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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點著頭:「嗯,我知道的,我也是做菜的,」一提到菜品,老太太是開了話匣子,「這川菜裡邊,我都略通一二,其他菜系呢也能做個馬馬虎虎。」
「小姑娘,你能不能把這炸雞怎麼做的教我?我可以教你這蘸醬怎麼做,或者你有其他想學的菜我都可以教。」
舒挽挽愣了愣,這時候收到了系統的的提示音。
【叮!友情提示:這位女士的廚藝為S級水平,掌握的菜式至少為S級。】
這老太太也太謙虛了,S級廚藝說成是「略通一二」,那她的廚藝只能說是狗刨了。
【我可以把這些秘方教給別人嗎?】
【宿主學會的秘方,都可以自行處置。】
老太太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了,很有些拘束地站在那,道:「沒事,小老闆要是不願意也沒關係。」
「好,我可以教您,您看什麼時候方便……」舒挽挽點點頭。
用炸雞的秘方換S級秘方她也不虧,更別說超S級了。
*
最後是定在下周一,舒挽挽去胡老太太家裡教炸雞秘方。
周末的時候舒挽挽是一定要出攤的,因為根據系統的規則,在休息日僱傭孫默一天得花8*35*3=840元。
舒挽挽挑了個上午時間,和老太太一起去的她家裡。
老太太姓胡。
一進門,先是聞到了淡淡的花香。
餐桌上擺了個透明的花瓶,瓶中插著幾朵香水百合。客廳和餐廳在一起,地方不大,白牆上貼著毛主席和周總理的畫像。
老太太引她到廚房,這裡也收拾得一塵不染,菜板被洗得乾乾淨淨,鋥亮的菜刀在陽光下閃著凜凜的光。
「我這老太婆做菜啊,就喜歡收拾得乾乾淨淨的。這敞亮,才能心情愉悅做出好菜。」
老太太把圍裙繫上,從冰箱裡拿出一盤炸雞,再到微波爐里加熱。
她笑著對舒挽挽說:「小舒啊,我嘗了你那個炸雞的味,自己也鼓搗了鼓搗,但是總和你的差點什麼,你可以嘗嘗我做的。」
「叮。」微波爐熱好了。
舒挽挽嘗了一塊老太太的炸雞,眼睛瞪圓了——這炸雞的味道和她做的有七八分相似了,這胡老太太在不知道秘方的情況下,能摸索到這個地步,已經很厲害了。
「您醃製的時間不夠,最好在六個小時,醃料得加些……裹粉要用……」舒挽挽便把自己的秘方說了。
她這個時候真覺得她占了天大的便宜,以這老太太的廚藝,再過些日子自己也能摸索出來秘方。
「好嘞。」胡老太太按照舒挽挽說的方法,重新做了份炸雞。
這回味道對了,甚至在老太太S級廚藝的加成下,這炸雞的味道已經接近登峰造極了。
舒挽挽是吃得心滿意足。
老太太叮囑著:「小舒啊,別吃太多炸雞。中午飯你在我這吃吧。我正好給你露兩手。」
這……舒挽挽沒能抵禦美食的誘惑,點點頭:「謝謝您,叨擾了。」
老太太做的是酸菜魚。舒挽挽幫著打下手。
魚片切成了薄薄的一片片,上邊均勻地裹著粉,魚皮處有著黑色的花紋。酸菜、辣椒、蒜蓉……這些調料整整齊齊地分列在小碗裡。
「啪」地一聲,老太太開了火。開始做酸菜魚。
*
菜很快做好了。
一道酸菜魚,一盤炒青菜,就是今天的午餐了。
她們二人互相對著坐在桌前。
老太太笑眯眯地看著她:「吃吧,別客氣啊小舒,你覺得好吃,我就把這道菜教給你。」
一片片魚肉浮在淡綠的湯里,其中還泡著些鮮紅的辣椒。花椒零星地灑在最上邊,青綠的酸菜浮在魚肉中間。
這香味啊,是酸辣酸辣的香味。
舒挽挽等著老太太動了筷子,才夾了一塊魚片。
魚片是乳白色的,最中間有些微微泛紅。這上邊粘了點酸菜和辣椒碎末,一拿到嘴邊,就能聞到股屬於酸菜獨有的酸味。
酸菜有幾千多年的歷史,早在《詩經》中就有過記載。而周禮中更是有過七菹」之說,即「韭、菁、茆、葵、芹、箈、筍」。
這七種蔬菜是都可以用來做酸菜。在A城這裡,常常用小青菜醃製酸菜。
青色的酸菜粘成了一團,有種獨特的美感。
舒挽挽咬了一下去——先嘗到的是酸酸的味,夾雜著點甜意,接著是軟軟的魚肉。
魚肉和雞肉的口感很不一樣,它要軟嫩一些,沒嚼幾下就能感覺到魚肉片已經化在了口裡。舒挽挽幾乎想閉上眼睛細細品味。
一點腥味也沒有,辣的味道滲透進了魚肉片,漸漸翻湧上來。但是辣味並不濃,只是恰到好處地點綴了食材。
待魚肉咽下去,留在嘴裡的是微微的麻意,讓人能夠想到青花椒在油鍋里翻炒的畫面。
「老太太,你這酸菜魚做得……」舒挽挽一時找不到形容詞,「不擺了,太巴適啦。」
老太太笑得眼睛彎彎的:「我做酸菜魚也做了幾十年了,小時候……」
她頓了頓,眼睛眯起來,仿佛沉浸在了美好的幻夢裡:「媽媽帶我去河裡抓魚,那草魚啊又肥又大,那濺起來的水打了我一臉……」
不知為何,吃著這草魚,舒挽挽也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最近忙著擺攤,沒怎麼和媽媽聊天,前天剛打了錢回去,但媽媽又給退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