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頁
當然,何砂的疑惑是沒人能夠解答了,因為男人早就迫不及待的開始索取自己想要的一切,只是……“啪——”
忍不住隨著那一聲清脆的響聲倒抽了口冷氣,何砂瞅了瞅被打的男人的手,已經紅了,可見雲松下手不輕。只是,看了看男人不以為意的甩了甩手就繼續湊上去的模樣,何砂一點都不覺得好友下手重了。
“別亂摸了,我帶你去見你爹。”別每次都這樣一見面就想拉著他上床啊好不好,難道就不能來個正常一點的程序嗎?
“情場無父子,我可不相信他找到你後沒就地把你正法了。”別看他那位爹衣冠楚楚溫文爾雅的,但實際上在面對這人時就是個衣冠禽獸,更何況他們都等的太久了,都急需確切的體溫來確定這人是真實存在而並非又一場盛大而荒涼的夢。
“那你去不去?”實在找不到話去反駁這個事實,雲松最終只能氣惱的瞪了一眼男人開口這麼說著,得到的是男人的頷首,“去,自然要去。”見不見爹是小事,惹惱了這人可就麻煩了。
“哼!”冷哼一聲扭頭,雲松看向了有些傻愣的何砂,往上升的語調降低了下來,“小何,要一起去嗎?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
“去!”雖然他覺得或許不去才是正確的選擇,但與其這樣雲裡霧裡的繞還是剝開雲霧來的輕鬆自在一些。只是……一邊跟著往外走去,一邊壓低了聲音悄悄詢問,“阿松,我可以問問到底有幾個男人嗎?”怎麼冒出一個又一個沒完沒了的感覺?
☆、第 111 章
抿了抿唇,雲松覺得口有點干,“不多。”待何砂悄悄鬆了口氣之後繼續說了下去,“剛好湊成兩桌麻將。”
一口氣咽在喉嚨不上不下的差點給憋死,何砂雙眼睜大了瞪著雲松半晌,突的氣勢漸弱了下去變得有些萎靡不振,“當我沒問。”
“如果這會讓你感覺好點的話。”聳了聳肩,雲松也沒阻止好友的自欺欺人,畢竟有時候他自己也會這樣。否則想想自己未來的“幸福生活”,他就有畏罪潛逃的衝動。
這不是感覺好不好的問題,而是更深層次上面的問題,比如說,“你確定你在床上應付的過來嗎,”一晚上一人一次就夠受了,而且他沒記錯的話新老闆拉著阿松離開到阿松重新出現的時間可不止做一次的量啊。
“……別提醒我這種事情!”咬著牙低聲說著,雲松剛想拉開后座車門上車就被男人拉著到了副座,待雲松做好後自己才繞著到了駕駛位,從後視鏡中瞥了一眼后座的何砂,目露可惜。
凸!“你腦子裡面在想什麼?!”
男人樂了,湊過去就是一個輕吻,“你果然還是最了解我的人。”
“我更希望一點都不了解你們這群人。”翻了個白眼,抽出紙巾在唇上擦了擦,雲松其實自己心底也疑惑自己對這些男人的了解程度為何這麼深的,哪怕都已經經歷了兩輩子,性格都有了偏差,可一言一行之中他依舊可以準確的了解男人們的心思,這究竟是為何?
為何?開車的男人勾唇,為何?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就是他和爹他們死也不願意放手的理由吧,不需要研究的太明白徹底,他們只知道這個人不知不覺間融入了他們的生活侵占了他們的生命成為他們的一部分,然後想抽身離開?休想!
車子很快在某處住宅前停下,雲松探出頭朝著某個方向揮了揮手,大門開啟放行,這讓何砂表示驚奇,“為什麼大門會放行?”
“當然是有人開了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難道不該先詢問主人嗎?”或者先詢問客人是否有約再確認後放行,總之這種地方不該那麼輕而易舉就隨隨便便放個人進去吧?
男人嗤笑一聲,嘲笑的那麼理所當然:“你確定這是你朋友?”會放行自然是主人之前吩咐過的,這種理由還需要想嗎?
被嘲笑了被嘲笑了被嘲笑了……一座座大山當頭壓下,何砂窩在后座身體打上了半邊的陰影萎靡不振,只差沒蹲牆角畫圈圈了。
瞪了男人一眼,雲松轉頭試圖安慰自己朋友那顆受傷的小心肝:“小何,別聽他的,他一向說話都不懂的委婉的藝術。”當皇帝當慣了說話自然直接不需要掩飾了。
“……qaq”比起男人的阿松你的話才更傷我的心啊混蛋!!
“呵。”和何砂愈發萎靡的狀態相反,男人心情很好的輕笑了出來,望向雲松的目光更是充斥著滿滿的喜愛,濃烈的讓何砂這個旁人都快受不了了,當事人卻還是無知無覺的依舊悠哉。
怪不得阿松會招惹上那麼多人呢。
悄悄瞥了一眼好友,何砂覺得遲鈍的人才是人生最大的yín家,也幸好這些男人對阿松的感情已經深到一定程度,可以說是有點病態了,一見面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就決定了在一起,就好像除了不在一起之外其他事情都是可以容忍接受的,這樣的執著,他還真的有點難以想像。
一直跟著好友進屋,然後,在看見眼熟的人後何砂頭頂問號更大了,阿松不是說帶這人去找他爹嗎?為什麼來新老闆家?就在何砂這般疑惑的時候,男人對著新老闆那一聲爹讓何砂的下巴咔嚓一聲掉了地。
……
……
“誒?!!”
事情神發展了有木有?!明明男人和新老闆相差最多不過五歲怎麼新老闆就成他爹了呢?難道是乾爹?可有哪位會不知道乾爹的家還需要他人帶路的嗎?這樣想來也沒人會不知道親爹的家要人帶路的吧?所以說這錯綜複雜的關係究竟是怎樣?
“怎樣?”聽見了何砂的低聲詢問後,雲松笑了笑卻不打算深入解釋這種無法解釋的事情,“你就當你家新老闆五歲產子就好了。”
——阿松你不要這麼輕而易舉的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這種想法更難以置信了啊喂!
“總之,我就是帶你來認識一下人的。”至於其他事情他還真沒解釋的打算,“還有其他人,等他們來了再介紹。”
“……你有沒有考慮換個住處?”這不是趕人,他何砂還沒那么小氣,只是對於好友的男人他總有一種小廟容不下大菩薩的感覺啊有木有!
“換哪?原來的家不徹底打掃肯定住不了人,住這些人之一的家?我沒那麼傻,羊入虎口這種事情我可做不來。”說著,還瞧了瞧久別重逢的父子兩,你一言我一語的正談的‘熱烈’呢。
“那以後你打算住哪呢?”總不可能一輩子住他那小破公寓的吧?總有一天阿松會回去,到時候肯定要選個住處的。“你這種情況也不適合住你弟弟家吧?”
“雲柏啊……”輕若嘆息的一聲,雲松覺得頭又開始疼了,對於胤禔這個大哥他是感激而親近的,最後那濺入眼睛的血液至今都讓他覺得滾燙。他從沒想過身為胤礽他的結局不是幽禁而死而是因為這種小意外而死,他更沒想到胤禔會為他擋住那一刀,明明才十七八歲的少年,怎麼會有這種勇氣呢?這份救命之恩,可不是他成為雲松就能夠當作兩清的。
“小何。”
“什麼?”
“你說一個人怎麼能夠欠下那麼多條命呢?”
“啊?”何砂有些不明所以,他知道阿松這話說的是他自己,可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阿松欠別人命了。
“欠了那麼多,還起來可就難了,也不知道要還到什麼時候。”如元英說的,一輩子只能還上幾分之一的話,那要好幾輩子才能還的清啊。這些人,為何都聚到同一輩子來追債呢?
是碎玉作祟吧?
低首,握住了掛在脖頸上的那塊碎玉,雲松也不知道現在該感恩還是該埋怨了。碎玉救下了車禍之中的他讓他避免了死亡,這是恩;可碎玉又讓他死了一次又一次,這其中的恩怨可無法分清了,現在這些男人的出現他可不信和碎玉沒關係,不過,算了,碎玉也不過是完成他心底最大的奢望,他最終還是應該感恩的。
“想這些幹嘛?”輕輕敲了下雲松的額頭把雲松的思緒喚了回來,何砂暖暖的笑著,“你啊,只要知道這些都是你自己想要的不就好了?至於還債這個問題,你就直接問問你欠下的人不就是了?”
“原來你一直在煩惱這些嗎?”
溫暖的體溫將他擁抱,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間讓他貪戀,他至今都不懂,在最初的最初明明沒有那麼捨不得,明明還可以心硬的去遠離。可為何到了現在,這些捨得都成了他連拒絕都不能的存在呢?因為曾經失去過所以才能知道其中珍貴嗎?因為知道失去之後自己的心情是怎樣的,所以才在失而復得之後愈發的小心翼翼的珍惜嗎?若是這樣,他不得不說自己太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