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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德拉科表示理解的點點頭，亞撒的身份註定了亞撒無法從這場戰爭中置身事外，只是，“哈利·波特那邊……”
“他知道了。”亞撒淡淡的說到，“我把Voldy的真實身份告訴他了，哈利說，他只會選擇和我同一立場的這邊，永遠。”
德拉科沒有說什麼，亞撒也開始沉默起來，他們都知道，哈利的選擇對哈利而言是多麼的艱難，選擇了這邊，作為頂著救世主這個頭銜的哈利會受到各種評擊，甚至可能會和他現在的朋友對。
只是，戰爭永遠都伴隨著死亡和鮮血，他們能夠做到的，只是用盡一切的方法挽留住自己心裡重要的人的生命而已，親疏遠近，必然的會捨棄那些不重要的，這是他們的冷漠，也是他們的自私，更是他們一開始就堅持的道路，哪怕雙手鮮血淋漓，哪怕滿身罪惡纏繞，他們也會昂著頭顱笑著走下去，唱一曲哀歌，他們要做死亡中的勝利者！
旁邊的薩拉查一直沉默著，看著那還留著稚氣的臉上勾勒出的淡淡笑意，微微揚起的下巴帶出了不屈的驕傲，還有那骨子裡流出的優雅和執著，他在這一刻承認，這個男孩配得上斯萊特林這個姓氏！
124、離開霍格沃茲
白色的雪花再次造訪，大地之上銀裝素裹，極目望去，一片純白，仿若世界的罪惡被洗清，只剩下唯一的色彩，只是理智的人啊，總是不會沉迷於這種表面的假象，那純白之下的暗色血腥，仿佛透明了呈現，落在深色的眼底，脈絡是那般的清晰。
寒風在霍格沃茲內似乎失去了作用，靜靜的停止了呼嘯，在這靜止了的寒意之中，又一次的迎來了聖誕，如之前的千千萬萬的聖誕一樣，這個日子無疑是歡欣而快樂的，但今年的聖誕，對於霍格沃茲的人來說，註定了不同。
校長的辦公室內暖意融融，教授們都齊聚在一起，沒有人說話，只剩下呼吸的起伏，目光中的驚訝無法遮掩，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坐在沙發最中間的那個男孩。
鄧布利多的視線深沉，緊緊的盯著亞撒，在亞撒的臉上搜尋了片刻，才放棄了似的開口，“亞撒，你確定了？”
“是的，校長，我很確定。”淡淡的笑容，嘴角那小小的弧度矜持而雅致，在眾多教授的視線中從容的回答，平靜的語氣卻有著磐石般的堅定，訴說著其中的不可更改。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他真的越來越覺得累了，對於亞撒這個男孩，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看清過吧，從一開始，這個男孩給他留下的推測依據就全部是假的，到了現在，男孩隱藏的事情一層層的揭開後，他依舊不明白男孩所想。
有些疲憊的往後靠在椅背上，鄧布利多的樣子看上去又蒼老了許多，微微的嘆息，帶著顯而易見的蒼涼和無奈，“亞撒，你可知道，你的選擇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什麼？”緩緩的語調重複著鄧布利多的問題，薄薄的唇突地勾起了深深的弧度，不再矜持，反似猛獸的張狂，“不就是意味著在正義和邪惡的戰爭中我選擇了邪惡嗎，校長？”
“既然你知道黑魔王是邪惡的，為何還要選擇幫他？”麥格的聲音有些尖銳，帶著些許的激動，“亞撒同學，你知不知道黑魔王製造了巫師界多少的血腥殺戮？他甚至還揚言要殺了所有的麻瓜！你是混血，黑魔王他崇尚的是純血理論！”
“所以，你是在告訴我，如果我選擇了Voldy，終有一天，我這個混血會被他像個破布娃娃一般拋棄嗎？麥格教授。”和麥格的激動相比，亞撒的語氣簡直平靜到了詭異，不在乎的態度，臉上寫滿著無所謂。
“未來處於不明確的狀態之中，一切都有可能！”鄧布利多回答了亞撒的這個問題，“也許是我們太過猜疑，Voldemort可能是真的很重視你，亞撒，但是不能否認，Voldemort他是個純血主義者。”
“唔……”亞撒的態度越發的漫不經心起來，懶洋洋的往後靠在沙發背上面，左臂環胸，右手肘撐在左臂之上，食指輕點著下巴，頗有幾分沉思的意味在其中，“校長，你們都說Voldy是純血主義者，似乎這個就是你們反對Voldy的最大理由，那麼如果我能夠讓Voldy改變這個觀點，而決定讓巫師界世界大同，不排斥混血、啞炮這些巫師，對麻瓜界也不採取殺戮的手段，你們是否就沒有理由反對Voldy了？”
“那不可能的！”盧平開口，平時溫和的語氣此刻也是異常的激烈，臉龐上有著沉沉的哀痛，“黑魔王這麼容易改變的話，當初又怎麼會殺了詹姆斯和莉莉？”
盧平的話一出，辦公室的氣氛就有些窒礙，斯內普身上那越來越冷的氣壓是那樣的明顯，那雙黑色的眸子越發的空洞了起來，盧平對著斯內普投去了歉意的目光，鄧布利多校長把一切都告訴了他，他才知道斯內普對莉莉的感情是那樣的深，為了莉莉和哈利，斯內普做出的犧牲讓他很愧疚，剛剛的話就等於是在揭開了斯內普的傷口，他感到很抱歉。
“萊姆斯·盧平先生，我是不知道你說的這兩者有何關係啦，只是這麼武斷的就下定論，不太好哦~~”仿佛沒看到斯內普的冷氣壓，像是個頑皮的孩子，亞撒對著盧平嬉笑著晃著食指，彎彎的眉眼透著純真的孩子氣。
“亞撒，我知道你和湯姆的關係很親近，可是亞撒，湯姆他不是個會聽別人勸說的人，不可否認，湯姆是我教過的最有天分的學生，他很優秀，無論是領導能力還是實力，他都是巫師界中的翹楚，可是湯姆太偏激了，認定的事情無人能夠改變。”
亞撒定定的看著鄧布利多，目沉如水，看不出絲毫的情緒，只是看著，然後，目光緩緩的從教授們臉上划過，一個個的，都似乎對鄧布利多的話持著贊同的觀點，突然間，亞撒感到很可笑，不是說鄧布利多他們可笑，而是他自己很可笑，居然還想著和鄧布利多他們儘可能的減小摩擦，這些人都已經認定了Voldy殘忍偏激沒有人性，又怎麼可能會相信自己這個隸屬於Voldy陣營的人的話呢？
“呵呵……”低緩的笑聲在辦公室內響起，罷了罷了，生生死死的個看天命吧，其他人是死是活，死多少，死的慘不慘，可憐不可憐，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自己又何必去不安去愧疚？拋卻了心中最後一點的遲疑，亞撒漸漸的收住了笑，在鄧布利多等人驚異的目光之中，亞撒站起身，掛上了一開始那種淡然的笑容，目光冷漠而高傲，如高高在上的王者在俯視著失敗者一樣，帶著沉澱下來的不屑。
“校長、各位教授，我不在意你們怎麼看Voldy，我也不在意Voldy是邪是正，我只知道，我的決定永遠不會變，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我都不會離開Voldy，斯萊特林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無視斯萊特林的榮光而選擇背叛！”
亞撒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看向誰，只是無人發現斯內普在聽見這句話之時空洞無神的眼睛中起了小小的波盪，很快就消失不見，他，知道了嗎？那個時候，他說的討厭，就是因為這個嗎？斯萊特林的榮光……“鄧布利多校長，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正視過Voldy這個對手，或者在你的眼裡，Voldy他還是那個湯姆，儘管比別人優秀比別人強大，卻永遠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些年裡，在你想著如何培養一個合格的救世主的時候，Voldy的成長遠遠不是你能夠比的，鄧布利多校長，你老了，而Voldy他還年輕，他有的，你卻已經消失了，成敗輸贏，我想不需要多久就可以見分曉了！”說完，亞撒就微微彎腰，行禮的動作行雲流水，優雅中看不出任何的卑謙，“再見了，鄧布利多校長，各位教授，最後一次以學生的身份祝你們聖誕快樂！”
說完，亞撒就毫不猶豫的轉身走向門口，背部對著身後之人，沒有半點的防備。鄧布利多看著亞撒的背影，緊扣著魔杖的手最終沒有動，亞撒不防備不是大意也不是相信他們，而是相信Voldemort和蓋勒特，有他們兩個在霍格沃茲，亞撒就確定自己這邊不會輕舉妄動，這個也是亞撒他今天敢獨自來找他的原因吧。
離開了校長室，亞撒把鄧布利多等人的各種心思跑到了腦後，對著站在校長室門口不遠處的兩個男人露出了溫暖的笑，快步跑了過去，第一次在公共場合不顧及眾人的目光主動的吻上了兩人的唇，只是淺淺的相觸，卻是最深的繾綣纏綿。
“Voldy、蓋伊，我們回家吧——”
愣了一下，男人們露出了同樣充滿著暖意的笑容，眼眸中是醉人的溫柔，兩聲應答和在一起，敲響了永恆的承諾，“好，我們回家。”
其實有的時候，幸福真的不需要在乎太多，只是一個微笑一個注視，就足以讓人沉溺其中永遠駐足，貪心的人若貪的只是心中的眷戀，何愁神明不願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