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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享受了?”他記得他分明每次都喊疼了吧?雖然丟臉,但他寧願喊一喊讓這人稍微節制一些,而不是跟開了開關的馬達似得精力無限。
“所以我在加倍努力啊,誓必讓你以後只覺得是享受。”他真的已經盡力了,但無論他做了多少準備工作,每次進入景雲還是那麼緊。
“你還真的把無恥當榮耀了對吧?”沒好氣的拍掉了摸索上自己身體的手,景雲給了獨孤求敗一個白眼。“別現在縱慾過度,等以後小心沒存貨。”
“我不在意。”他貪的不過是和這人的春宵罷了,待這人離開後,他還在意這些幹什麼?
“你!”見獨孤求敗油鹽不進,景雲覺得自己渾身都有一股淡淡的憂傷在蔓延,到底這人身上哪個零件失去了效果,才導致這人的性子發生了那麼大的變化?
“景雲,我只是想要你罷了。”慢慢的欺近了惱怒的少年,獨孤求敗的話語幾近囈語,一雙眼倒映著的滿滿都是少年,“只有你,只要你。景雲,其他我什麼都不想管也不想知道,只是此時此刻,你能否只看著我只想著我?”
☆、第九十三章
作者有話要說:怎麼會不知道,怎麼會不在意?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身邊還有著其他的人,他又如何會不嫉妒不憤怒?只是,擁有的時間已經有限,他又如何捨得把這有限的時間浪費在嫉妒之上?當把這人看的太重時,除了能夠真實的擁抱這人之外其他都已經不重要了。
和獨孤求敗朝夕相處了那麼多年,景雲又如何不知他話語之下的意思?正因為知道,所以他才疑惑,為何一個人能夠把另一個人看的如此重要,重要到違背自己折損了驕傲也不願放手的地步,重要到可以隨隨便便把自己的一生交付。
他很重視眼前這個人,還有師父他們,他也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救下這些人的命,但是他知道,若這些人辜負了他的情感,那麼他勢必會抽身離開,他的驕傲容忍不下背叛。只是現在的問題是,沒人辜負他的感情,只是索求的都不是他想給的哪一種,這讓他怎麼辦?
所以,和這些人相比,自己就像個渣滓一樣,和這些人相處,他經常覺得自己是個欺騙感情的混蛋,只知道一味的接受從不拒絕。但是,住不了手怎麼辦?這種重視太容易迷戀上了,那種被人當成世界之重的感覺,讓他的心變得貪婪,誰的都不想放棄,無關愛情,只是捨不得。
“爹,遇上我,是你一輩子最大的損失。”若這人當初沒有遇見他,那麼此時此刻定還是意氣風發的獨孤求敗,或許身邊還會有著一個美麗溫柔貼心貼意又專情的妻子,和乖巧伶俐的孩子,而不是用幾近卑微的姿態來擁抱他這個男人。
“怎麼會?”伸手把人抱在懷中,獨孤求敗只覺得一直空落落的懷抱變得充實起來,“遇上你纏上你,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情了。”若不是遇見這個少年,或許他的一輩子只有劍,儘管沒有遺憾,卻不夠圓滿。
“景雲。”
“嗯?”
“答應我,永遠不准忘記我,無論你在哪裡你都必須記住我!”知道記住只會增添少年因為思念而起的痛苦,但是他依舊自私的想要霸住少年心上的一角。他可以縱容著少年做任何事情,唯獨不允許這人忘記他。
聞言微微怔住,片刻抬眸,四目相對,景雲緩緩伸手回擁著男人,“怎麼會忘記?”怎麼可能忘記?他不知道人的一生能記住多少人,但他知道,有些人的名字只不過存在記憶之中,有些人的名字卻是被刻在了心臟之上,鮮血淋漓的隨著每一次跳動都會帶給他一次痛楚,但他甘之如飴。
“好好感受,記住這是我帶給你的歡愉,只是我。”緩緩壓近,把懷中的少年禁錮在地,獨孤求敗的雙眸暗沉了下去,隱隱約約涌動著無可名狀的情緒,若一層層海浪翻滾著咆哮著,停歇不下來。
“嗯?”一時之間還未從上一刻的感傷之中抽身,景雲有些迷糊的望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直到自己身上才套上不久的衣袍被剝開,空氣的涼意才讓景雲腦子逐漸清晰。
“!!”立即緊繃著身體,景雲伸手就想把衣服拉上,意圖最後搶救一下,但這無疑只是垂死的掙扎罷了,因為早知道會如此的男人此刻已經兵臨城下,只差臨門一腳就可攻城掠池。
“你想讓我記住的就是這個嗎混蛋!”
“記住我,記住我帶給你的感覺,這些都要記住,我不想在你的記憶之中只是爹爹。”若他連心中的真實都無法讓這人知道,那麼他就太過於可悲了。他知道景雲愛他,只是親情,但沒關係,不拒絕就好。
緩緩的進入,一點一點的撐開,正如男人的話那樣想要讓身下之人記住一般,過程慢的不至於讓人錯過任何一個環節,直至最終,二人徹底結合,開啟的是男人仿若野獸撕咬一般的占有,激烈的似傾盡一切那般,抵死糾纏。
太用力了。
喘息著承受,景雲只覺得自己會在下一秒就昏過去。事實上在和西門吹雪還有葉孤城陰差陽錯之前,或許,更準確的說是在原隨雲之前,他是完完全全童子雞一枚,對這種事情也只有許久到幾乎遺忘的時光之中,在他還是一個普通到不能普通的學生時代,從那愛情文藝片中涉及罷了。
只是縱觀他看的那以男性來說並不算多的片子中,現在的這種並不包括在內。他並非指性別,而是這種瘋狂,這種讓他覺得自己會被刺穿的瘋狂,讓他幾乎難以承受。
“爹、爹……”
低低的叫著,聲音染上了哭腔,哀求被用力的撞擊弄的支離破碎,最終卻詭異的形成了一種似求歡的呻·吟,讓伏在少年身上的男人愈發的用力起來,他想讓身下之人從裡到外都染上他的氣息,足夠深刻到這人無論經歷過多少人,無論經歷過多少事,洗盡鉛華後,依舊可以記得他。
“景雲。”交纏著的呼吸燃燒了空氣,廝磨著的唇迫不及待的落下一個又一個親昵而深入的吻,“既然你的心只能記住我是你爹,那麼就用身體來記住,我不止你是爹爹,還是你的男人。”
明明在折騰之中腦子已經迷迷糊糊,這句話卻不知為何如此清晰。景雲微微睜開了眼,透過朦朧的水汽看了過去,那熟悉的眉眼,此刻因為染上了情·欲的色彩又有些不同,帶著幾分張揚的霸道,一點一點的侵入了他的眼,蔓延至心口。
*
樹林中,茂盛而古老的樹木挺拔著枝幹直直聳立著,樹冠和樹冠緊緊挨著,密密麻麻的擋住了陽光。唯剩下些許細小的fèng隙允許著光束透過,在綠油油的糙地上落下一個個小小的光斑,隨著微風在空氣之中跳躍著絲絲歡欣,又被驀然響起的聲音驚嚇著跳開。
“你夠了,別跟憋了幾十年似得沒完沒了!”背部抵住了粗壯的樹幹,少年仰起的臉上帶著幾分深深的惱怒,幾絲陽光落在少年的臉上,光影錯落,使得少年的眉眼更顯幾分精緻。
“不夠,怎麼會夠?”困住了少年的男人呼吸粗重,身體,更是不遺餘力的在少年體內索取著。並非不知少年的惱怒,只是不夠啊,怎麼也要不夠,他怕只是轉眼的時間他就會再次失去少年,所以只能在少年消失之前用盡心裡去儘可能的多得到一些。
現在的獨孤求敗的心態,正如臨死前的最後一餐,只想著儘可能的趕在有限的時間內多吃一點,他怕,只要晚上一些,他就只能帶著遺憾去死。當一個人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時,他總會有豁出一切的瘋狂。
因為男人做的事情而悶哼了一聲,緊緊抓著男人的手臂來穩定自己身體的少年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除了這事你就沒別的事情做了嗎?”這種不分場合不分時間的做,會讓他有一種自己在偷漢子的錯覺啊有木有?
“你該知道的啊,對我而言最重要的莫過於你。”隨著話音的落下,男人愈發用力了起來,迎來了少年氣急敗壞的怒瞪。
“別以為這麼說就能掩蓋你的無恥,當初帶你逛花樓你還一直給我放冷氣,搞的我還想著你太清心寡欲了些,沒想到金絮其外敗絮其中,你就是實實在在一色胚!”
惱怒著說完,卻發現這次男人竟出乎意料的沒有反駁,安靜到反常。有些疑惑的看過去,卻發現剛剛還帶著點無賴的深情此刻悉數散去,餘下的只有點點冷漠,染上了情·欲的冷漠,比起炙熱更令人心顫。
“你……”
還不等他說什麼,唇上就被侵襲,不若之前那種瘋狂的啃噬和吮吸,這個吻有些輕有些淺,但卻依舊那般親昵到令人臉紅。就好像冰與火,只是換了一種方式溫存。
“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