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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你們不要過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只是想見一見克善啊,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永瑜冷眼看著像收到驚嚇的新月,“把她給爺拉起來!”
“嗻。”
那兩個侍衛繼續,直接伸出手強硬的把掙扎哭泣不止新月從地上往上拽,他們的主子是皇上和九阿哥,這什麼格格可不在他們聽令的範圍之內。
“不要,你們放開我啊,九阿哥,求求您讓他們住手,不要這麼對我啊,九阿哥,您是那麼的善良那麼的仁慈,求您高抬貴手讓他們住手吧,就當是饒了一隻小貓小狗啊,九阿哥……”
從這些話,永瑜足以看出,這個女人的腦殘程度肯定就剩下一個腦殼子比較正常了,對付這種人,還是什麼都不要說,直接下令就好,就在這個亂成一團的時候,就聽見一聲不敢置信的聲音插·入了其中,尖銳的尖叫聲直衝著永瑜而來。
“你們在幹什麼?九阿哥,你怎麼可以讓人這麼對待新月?她剛剛才失去了父母,在宮中無依無靠,我們應該關心她安慰她,你怎麼可以讓那些奴才這麼對她呢?”
永瑜回頭,眼微微眯起,原來是晴格格。
上書房前
聽見了晴格格的聲音,新月立刻找到了組織一般,兩眼淚花的看著晴兒,開口就是求救,“晴兒救我——”
一看見新月哭的淒悽慘慘的,晴兒立刻皺眉看向拽住了新月的侍衛,“還不放手,你們竟然敢對格格無禮,還懂不懂規矩了!”
晴兒有太后的疼愛,在宮裡那是順風順水的,每個人都對她客客氣氣的,就連阿哥們見了都會讓三分面子,卻不料,這次就遭到了鐵板,在她開口命令之下,那兩個侍衛竟還是用力壓制住不停哭泣的新月,理都不理晴兒,這讓晴兒氣的不輕。
“你們難道沒聽見我的話嗎?馬上放開新月!”
侍衛們依舊紋絲不動,新月哭的更悽慘了,淚眼朦朧的對著晴兒再次求救,“晴兒……”
新月的哭求更是激發了晴兒正義之心,看著好像沒聽見自己命令的侍衛,怒聲呵斥,“你們、你們太放肆了,眼裡還有沒有主子了!”
“晴格格說話可要小心了,要不然說錯什麼被責罰,皇瑪麽可是會心疼的!”
永瑜淡淡的聲音傳來,引得晴兒回頭,就看見永瑜站在那裡,負手而立,臉上的深情頗有幾分漫不經心,在陽光錯落之下,竟暈染出了深深的譏諷之色,這讓晴兒覺得很委屈,明明她沒說錯什麼,九阿哥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一直被太后疼愛的晴兒把各處對她的客氣當成了理所當然,自然而然的也認為,永瑜也必須對她客客氣氣的,說話留三分面子,卻沒想到今天會碰壁,奴才們欺負她,這個九阿哥也嘲笑她,為什麼?
“九阿哥,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晴兒有哪裡得罪你的地方,晴兒就先在這裡對你陪個不是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算了吧,何必這般恐嚇與我?”
“恐嚇?”永瑜勾唇而笑,“晴格格這麼說可是折煞永瑜了,誰不知道晴格格是皇瑪麽最疼愛的人啊,永瑜怎麼可能會做出恐嚇晴格格這等事情來呢?”
永瑜的話讓晴兒更加委屈了,這九阿哥是暗諷她接著太后的寵愛橫行霸道嗎?她沒有啊,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么九阿哥要處處針對她處處諷刺她?想到這裡,晴兒眼眶泛紅了,淚珠子含在眼眶,一副被欺負被冤枉的模樣。
“九阿哥,晴兒自進宮以來一直陪著太后,恪守本分不敢放肆,前幾天遇見新月,聞她父母雙亡,晴兒想起自己的身世,同是命苦之人不由得心憐,之後更是覺得新月是性情中人重情重義,兩人一見如故情同姐妹,今天新月若哪裡得罪了九阿哥,晴兒替她道個歉,望九阿哥海涵了。”一臉理所當然的說了這些話,好似她道歉了永瑜就必須接受一般,之後,晴兒又來了個轉折,臉上的深情孤高而不可侵犯,“可是你也不該如此說晴兒,晴兒自認言辭無措,心懷坦蕩何須小心?九阿哥嚴重了!”
“呵……”永瑜被氣樂了,對於這種腦子不正常的人他還是少做糾纏的好,改天讓皇阿瑪挑個屬性相同的人把這個晴格格給嫁了,省的礙眼!揮揮手,對那兩個一直壓制住新月的侍衛吩咐到,“放開她。”
“嗻。”
這次,兩侍衛乾淨利落的聽令行為和剛剛那就像沒聽見她的話的行為一對比,更是讓晴兒氣憤不已,對於永瑜的阿哥有所顧忌,就把所有的怒氣全部衝著那兩個侍衛身上發去。
“你們兩個反了,剛剛竟然無視主子命令,還對格格動手,以下犯上,簡直不知所謂!”
“晴格格,爺剛剛說了,說話小心點,對皇阿瑪的御前侍衛自稱主子,晴格格,爺可以理解為你有逆反之意嗎?”她以為養心殿的奴才是誰都可以命令的嗎?看來太后的寵愛都快讓她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了啊!
永瑜的話讓晴兒的臉色煞白起來,定睛細看,才發現永瑜身後的侍衛竟不是普通侍衛,而是皇上專屬的御前侍衛,既是專屬,那他們的主子就只有皇上,剛剛那話,嚴格追究起來,是死罪啊。
想到這裡,晴兒只覺晴空霹靂,身子搖晃著站也站不穩,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永瑜,晴兒覺得永瑜此刻正帶著惡意的嘲笑,眼淚撲簌而下,搖著頭,晴兒的眼中帶著憤憤的委屈。
“九阿哥,皇阿瑪對晴兒之恩大於天,沒有皇阿瑪,晴兒根本無法活下來,晴兒又怎麼可能對皇阿瑪有逆反之心?剛剛只是看九阿哥你命令了那些御前侍衛,晴兒才一時錯眼以為是九阿哥的貼身侍衛,不知者無罪,九阿哥為什麼一定要抓住這個錯誤逼晴兒呢?天地可鑑,晴兒真的沒有想過對皇阿瑪有任何的不敬啊。”
“這樣說,還是永瑜的不是了?”
“晴兒沒有這樣說,九阿哥,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誤會我呢?新月和晴兒都只是小小的一名格格,九阿哥,請你高抬貴手放了我們吧,如果哪裡惹你不快了,我們道歉,請九阿哥消消氣,饒了我們吧……”
“九阿哥,您千萬不要誤會晴兒,晴兒只是心疼我受委屈才會幫我說話的,晴兒那麼善良,怎麼可能會對皇上存在不敬之心呢?九阿哥,如果您有什麼不快,就讓新月一個人承擔吧,放了晴兒,新月求求您了,九阿哥,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晴兒吧……”
兩個人哭的是梨花帶雨好不悽慘,話里話外說著求饒,卻字字透著永瑜專橫跋扈欺負她們的意思,那惶恐不安搖搖晃晃的好似風一吹就要倒下的樣子,更是顯示著她們的可憐處境,當然了,這都是某些不明真相自以為是的人看到後認為的,更多的人,則是覺得晴兒和新月兩個真沒腦子,宮內誰不知道,惹誰都好過去惹九阿哥啊。
至於下課出來的永璂和永瑆,一見這情形就非常的憤怒,橫眉冷對,撩起袖子就衝到了永瑜的面前一戰,煞氣騰騰的瞪著晴兒和新月,一臉防備,這兩個女人竟然敢欺負九哥哥/永瑜哥哥,好大的膽子!
“你們兩個想對九哥哥/永瑜哥哥幹什麼?!”
永瑜囧,永璂、永瑆,你們的維護讓我很高興啦,可是,你們兩個那防色狼的口氣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回事!!
晴兒被永璂和永瑆兇狠的質問嚇的臉色發白,新月更是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一臉驚恐莫名,慌亂的轉頭,就看見了站在那裡的克善,於是新月像是找到了救命稻糙一樣,滿臉的興奮,以一種和剛剛的柔弱完全相反的速度沖了過去,一把抓住了克善。
“克善,我可憐的克善,你怎麼樣?姐姐終於看見你了……”
被新月抓住的克善咬牙,新月的力氣大的讓他生疼,那哭哭啼啼的聲音讓他聽了厭煩,對於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他實在是沒什麼感情,當初在瑞王府,這個姐姐是深的阿瑪寵愛的寶貝女兒,而他,只是被遺忘了的一員而已,兩人根本就說不得交集。
當初動亂逃跑時,他也是被這個嬌貴的可以的姐姐拖累差點丟失性命,之後被救後,這個姐姐竟然和那個他拉拉將軍耳鬢磨廝當眾親熱,也不想想她的身份,怎麼說也是格格,在親人屍骨未寒之時就和一個年紀足以當她阿瑪的老男人親親我我起來,還要不要臉面了?現在進宮了也不知道稍稍收斂,竟然得罪了聖眷正濃的九阿哥,還嫌他們的身份不夠尷尬不夠麻煩嗎?
克善使勁掰開了新月抓住他的手,“姐姐,你先回西三所去吧,上書房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克善?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我不能來看你,我是你親姐姐啊!”新月無法接受克善的話,為什麼他要說出這麼傷人的話來?她是他的姐姐啊,唯一的親人了,為什麼克善要這麼對她?
克善可沒閒心去管新月的傷心欲絕,幾步來到永瑜面前,標準的打了個千,恭聲告罪,“姐姐失禮擅闖上書房,望九阿哥恕罪!”
新月一聽,又猛的撲倒在永瑜的身前拼命哭泣,“九阿哥饒了克善吧,克善還是個孩子,一切都是新月的錯,要怪就怪新月想念弟弟一時情不自禁冒犯了九阿哥,求九阿哥饒了克善吧,九阿哥,新月給您磕頭了……”
克善真的掐死新月的心都有了,這個姐姐難道腦子裡除了情情愛愛就什麼都沒有了嗎?九阿哥又沒有怎麼樣他,她為什麼要這樣說,難道她不知道,這樣很得罪九阿哥的嗎?他可是還記得,當初來到皇宮去養心殿叩見皇上時,皇上對九阿哥的寵愛讓他驚詫萬分,以那種疼到骨子裡的寵愛,如果得罪了九阿哥,在這個皇宮內那將是寸步難行的啊。
永瑜此刻真的是把眼前的一切當成猴戲來看了,沒辦法,極品看得多了,要是每個腦殘他都認真對待的話,那還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不過永瑜打算當猴戲看,永璂和永瑆可不行,在聽見新月的話後,兩人怒,比較衝動一點的永瑆更是直接指著新月的鼻子怒斥。
“你這個女人怎麼說話呢?說的像是九哥哥蠻不講理欺負你們似得,明明是你自己瞎鬧一通!”
“而且,就算永瑜哥哥欺負你們了又怎樣?你憑什麼讓永瑜哥哥饒了你們,哼,讓永瑜哥哥欺負是你們的福氣,還浪費永瑜哥哥寶貴的時間呢!”相對於永瑆的不平,永璂就直接說開了,還說的非常的理直氣壯。
“對,九哥哥肯花時間來欺負你們是你們的福氣,要記得感恩,不要一臉哭哭啼啼的,難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