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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緩的話語消失在契合的唇間,永瑜只感到他的皇阿瑪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滾燙而柔軟的唇瓣摩擦著他的唇,引起了一股陌生的蘇麻讓他顫慄著,皇阿瑪的舌尖探出,輕輕的舔著他的唇描繪著他的唇形,一寸寸的,像是刻畫般的細緻,漸漸的,皇阿瑪的吻激烈了起來,像是不滿足只是在外游移一般,用長舌用力的頂開了他的牙關,肆無忌憚的闖入了他的口腔,勾起了他的舌一起交纏……

    這是……皇阿瑪在吻他?!不是平常的晚安吻,而是真真實實的深吻,他和皇阿瑪在……接吻?!永瑜猛的瞪圓了雙眸,雙手抵在乾隆的胸膛用力的推搡著,身體也劇烈的掙扎了起來,但就他這點力道,面對著乾隆的強勢,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毫無半點的效果。

    “嗚嗚……嗚……”

    被堵住了唇舌,發出的抗議只剩下了小動物的嗚咽聲,太過於深入的吻讓他無法呼吸,漸漸的,永瑜似乎看見了眼前出現了白色螢光,缺氧使得他的腦子昏昏沉沉的,在永瑜以為他會窒息而亡的最後一秒,乾隆放開了他的唇,沒有時間再去震驚乾隆的吻,永瑜只能張大著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寶貴的空氣。  

    而乾隆,手指漸漸的向下,趁著永瑜無心顧及其他的當口,解開了永瑜外袍的錦帶,手指微挑,熟練的拉開了裡衣的衣帶,很快的,永瑜那無暇如玉的白皙軀體就暴露在了乾隆的視線之中,形態優美的鎖骨,隨著胸膛而上下起伏著的兩處紅櫻,徹底的點燃了乾隆體內一直小心翼翼壓抑著的欲·火……

    瘋戀

    睜開了眼,乾隆帶著絲絲的茫然,頭有些昏,像宿醉的感覺,緊緊的閉了一下重新睜開眼,清晰的視線,第一眼看到的是永瑜蒼白的小臉,緊皺的眉顯示著他的痛苦,昨晚的事情全部湧上了乾隆的腦子,一瞬間的慌亂之後,是沉澱下的執著。

    也許昨天的事情有著衝動,永瑜快要成婚這個消息致使他往日的壓抑化為虛有,有些醉酒的狀態更是把他的所有瘋狂釋放,強行的占有霸道的索取,這些他都清晰的記得,永瑜的掙扎和哭喊,他也沒有忘記,只是,他不後悔!雖然沒想到他和永瑜的第一次會是發生在這樣的情況下,可是,他真的已經忍到了極限。

    想到了昨晚他的瘋狂占有,乾隆心疼的把永瑜摟住,讓兩人赤·裸的身體緊緊的想貼,隔著胸腔感受著永瑜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和自己的重合起來,就像是兩個個體融合,讓乾隆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實感。  

    永瑜永瑜,終於得到你了……滿足的嘆息著,乾隆的臉上露出了歡欣的笑容,沒有一絲的陰霾,如同天真的稚童,只剩下全然的快樂,哪怕他知道永瑜醒來後很可能會憎恨著自己,哪怕他知道他能夠真正得到永瑜的路艱難無比,但他沒有絲毫的後悔,他一定會讓永瑜接受他的,一天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一生,早在他下決心不放手的時候,他就已經把一生都賭上,哪怕於天下人為敵,他只想把永瑜擁抱在自己的懷抱之內。

    ……嗯?掌下的肌膚滾燙,不正常的溫度讓乾隆突的一頓,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慌亂的用額頭抵住了永瑜的額,傳遞來的高溫讓乾隆瞬間緊張了起來,昨晚的自己早就是沒有了理智的欲獸,怎麼可能會記得幫永瑜清理身子,留在永瑜體內的東西讓永瑜發起了燒。匆匆的起身,乾隆直接扯過了被丟棄在地上的外袍披著身上,往外殿走去。

    “吳書來!”

    “奴才在!”

    在殿外候了一宿的吳書來聽見寢宮內的叫喚,急急的在外應聲,不敢進去,在外面等候了一個晚上,隱隱約約的聲音讓他把昨晚的事情猜測了個七七八八,冷汗沿著額際滑下,屏息等候著乾隆的吩咐。  

    “讓人馬上準備沐浴的水,你去把孫太醫叫來,記住,不准讓任何人知道!”

    “嗻!”

    吳書來對著幾個遠遠的候在養心殿最外面的殿門口的奴才們開口吩咐道,“你們幾個去清理寢宮內的那個浴池,備滿溫水,待會兒皇上和九阿哥要沐浴,記住了,有些地方不是你們該去的,有些事情不是你們該看的,知道了嗎?”

    “奴才省的!”養心殿的奴才哪個不是心思玲瓏的人,昨晚上皇上的不對勁他們全當不記得,聽見吳書來的吩咐,就安分守己的去準備溫水了,也沒有去詢問皇上,更不敢踏入那個此時猶如禁地的寢宮,在準備好一切後,也只是在寢宮的門外邊稟告了一聲,然後在皇上的命令下全部離開。

    等乾隆幫永瑜清理好回到寢宮時,孫太醫已經在候著了,和吳書來兩人都是垂首而立,眼觀鼻鼻觀心的,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這孫太醫雖說一開始不知道乾隆對永瑜的心思,可是進了這個寢室後,看著那些凌亂的散落在地上的衣衫,還有某些乾涸的辱白色污漬……明眼人都猜的到幾分了,現在看到乾隆抱著昏迷的永瑜出現,更是完全的落實了猜測,如果不是吳公公路上隱晦的示意讓他無論如何都要鎮定,估計他現在真的會掩飾不住震驚和恐懼的。  

    “還不快給朕來幫永瑜看看!”

    “嗻!”

    戰戰兢兢的上前把脈,饒是有了心理準備的孫太醫還是白了臉色,勉強壓住了雙手的顫抖,站起身,不敢看向乾隆。

    “稟告皇上,九阿哥是由於過於勞累造成的體力不支,再加上……受了傷,情、情事之後沒有及時清理,才會發燒引起昏迷!”後面的話孫太醫幾乎是含在嘴裡說完的,他一直驚嘆皇上對九阿哥的重視,卻沒想過皇上會……

    “朕要的是治療方法不是原因!”

    “皇上恕罪,是奴才多嘴了!”孫太醫連連告罪,“九阿哥的病最重要的是好好的休息,至於燒,只要服下退燒藥就可以了,外傷也只是需要抹上傷藥,只是……”

    “只是什麼?吞吞吐吐的幹什麼?給朕照實說,朕免了你的罪!”

    “嗻!”得到了免死的保證,孫太醫鬆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整理了一下思緒,斟酌再三,才把他診斷的結果用語言組織好了說出來,“皇上,九阿哥的外傷容易治療,只是奴才發現,九阿哥似乎受到了非常大的刺激不願醒來,如果長此以往,奴才怕……九阿哥會一直昏迷下去。”  

    “你說什麼?!”乾隆震怒,“不准,朕不准!不管用什麼方法都可以,你必須把永瑜治好,懂了嗎?”

    “奴才定會盡力!”孫太醫跪在地上領命,“只是皇上,奴才有一個請求!”

    “說!”

    “請皇上多多的對九阿哥說說話,九阿哥雖然昏迷,意識卻是有些清醒的,有親近的人對著他說話對九阿哥的恢復有很大的幫助!”事實上最好的人選是十一阿哥他們,只是孫太醫卻是不敢這般開口的,以前不知道還好,知道了之後才發現,一直以來皇上對九阿哥的獨占欲都極其的強的,這樣的皇上怎麼可能會允許其他人來接近九阿哥。

    “朕知道了!”乾隆沒有絲毫猶豫的答應了下來,目光不再看向孫太醫,落在了昏迷著的永瑜身上,有著自責有著心疼有著溫度,獨獨看不見絲毫的後悔,正如乾隆所想的,無論如何,得到永瑜的事情他永不後悔。“你下去吧,把藥方給吳書來就行了。”

    “……”孫太醫並沒有和往常那樣領了命離開,只是躊躇了一下,猶豫的開口,“皇上,您身上的傷讓奴才包紮一下吧!”皇上脖子上面深深的牙印就這樣毫無遮掩的暴露在空氣中,讓他想忽視都忽視不了,而想著剛剛在桌面上和地面上留下的血漬來看,這個傷口失血不算少。  

    “不必了,你下去吧!”斬釘截鐵的拒絕了孫太醫的請求,乾隆輕輕的撫上了依舊疼痛的傷口,這是永瑜給他刻下的印記,他不捨得讓它消失。

    看皇上的神色孫太醫就知道皇上的決定無法改變了,只能選擇聽命行事,“……嗻,奴才告退!”

    吳書來送著孫太醫出了寢宮,一路上兩人皆默默無語,對於此事,他們都害怕過驚駭過,但他們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有些事情,哪怕知道有人和自己一樣守著秘密也是不能夠分享,只能緘口沉默的爛在肚子裡面,一直帶到棺材也不能讓它見天日。

    等吳書來把藥端來的時候,看見的是坐在床頭的皇上握著昏迷中的九阿哥的手,神色溫柔,低低的在說著什麼,只能聽見隱隱約約的幾個字,直到走的進了才聽的清楚。

    “……永瑜,我知道你氣我不顧你的意願強占了你,不過,你答應過我的,你不會離開我,你也叫過弘曆了,不能逃也不准否認,若你惱我氣我,可以起來罵我打我,我答應你,絕對不反抗,永瑜,不要睡太久了,我一個人會冷的……”  

    手顫抖了一下,吳書來的臉色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端著盤子把藥呈給乾隆,“皇上,這是給九阿哥的退燒藥。”

    端過藥碗,乾隆完全不避諱的當著吳書來的面把藥飲了一口,然後俯身,吻住了永瑜,慢慢的渡過去,苦澀的滋味在兩人的口腔內擴散,只是乾隆卻覺得,這讓他厭惡的味道,因為有著永瑜共同的分享而變得令人留戀起來。

    一口口小心翼翼的餵著,直到把整碗藥餵完,乾隆微微離開了永瑜的唇,伸出舌把少許流出口的藥汁輕輕的舔乾淨,繾綣的纏綿讓站在一旁當木頭人的吳書來看的心跳不穩。

    “叫奴才進來把這裡收拾乾淨,沒有朕的允許,不准任何人進入寢宮,記住,是任何人!”溫柔的注視著永瑜,對著吳書來下命令的語氣卻是冷厲的不可違背,“若皇額娘她們問起,就說夜寒風冷九阿哥偶感風寒,太醫吩咐需要靜養一段時日。”

    “嗻,奴才省的了。”吳書來躬身回答,停頓了一下,再次開口,“皇上,今天和阿里和卓談話的時間快到了,您……”

    乾隆沒有開口,視線從始至終也沒有離開過永瑜,那脈脈溫情讓吳書來忍不住暗嘆,他從沒看見皇上這麼喜歡過一個人,那種像是刻在骨子裡面的喜歡,不偉大不仁慈,甚至,皇上對九阿哥的喜歡藏著最自私的霸道,不容躲避不容拒絕,強勢的令人懼怕。

    不若世人印象中那種包含著無數寬容和祝福的喜愛,更談不上只要你幸福就好的高尚,皇上的愛比世人更加的瘋狂和自私,帶著禁錮也要得到的毀滅欲望,哪怕兩敗俱傷都不願放手的喜歡,這才是屬於帝王的愛,鮮血淋漓也必須相屬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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