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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瑜……”這樣一步步的小心試探忐忑前進,如同受過傷的小動物,帶著濃濃的戒備卻又堅強的向著外面的世界跨著步子,倔強的讓他的心揪起,“沒關係,剛好阿瑪的手上也早就被人命染紅了,永瑜呆在哪裡,阿瑪都可以陪著你一起。”
眼眶酸酸澀澀的,永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哭了,靠在乾隆的胸膛,聽著那一聲聲的心跳,漸漸的,和自己的心跳重合在一起,他不知道乾隆為什麼會選中自己來付出他所有的寵愛,也許就因為乾隆對自己子女太過冷情,所以當乾隆的父愛爆發後才會有這種可以蓋過一切的縱容,但他還是慶幸著是自己得到了這份縱容,現在的乾隆,給予他的感情濃烈而深刻,雖然總覺得和前世的父親給予的愛不同,但同樣的讓他貪戀……
又起混亂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
淒婉的琴音和著歌聲悠揚飄遠,如泣如訴哀怨纏綿,宅子門前一位錦衣男子走過,駐足靜聽,未了,對著身邊一個長相過於陰柔的奴才感慨了一句,“小寇子,想不到這裡面除了吟霜之外還住著一位如此才情的女子啊,這曲子韻味非常飽含著深刻的情誼,當真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有幾回聞啊!”
說完,就想著“如果能夠見一下這位才情女子就好了”的敲響了旁邊一戶人家的門,很快的,大門打開,出現了一位頭戴白花很明顯就在孝期內的少女,一見的男子,就雙目含情的迎了上去。
“皓禎……”
“吟霜……”
剛剛那名錦衣男子激動的喊著女子的名字,快步向前摟住了女子吻著女子的臉,兩人親親我我的進入了宅子。
而另一邊的院子裡,金鎖聽見自家小姐又唱起了這歌,嫵媚的眼中閃過了無奈,小姐既然天天唱著夫人留下來的曲子,那為什麼就忘記了夫人的遺命了呢?那個永琪少爺雖然長相俊俏博學多才,和小姐也是情投意合,但小姐也不能夠忘記夫人的話啊,而且那個小燕子的事情都還沒有弄清楚啊,小姐的爹身份重大,小姐怎麼就可以忘記呢!
嘆了口氣,金鎖挎著竹籃開門走了出去,向集市的方向而去,一陣馬鳴聲嘶叫,金鎖回身看到的就是飛揚的馬蹄,驚恐抓住了她所有的神經,在馬蹄落下之時,雙眼一抹黑,昏了過去。
馬蹄在踏上金鎖脆弱的脖子前一刻被人及時的拉緊韁繩挪步了,馬車上下來了一個頭戴珠釵穿著林羅綢緞的中年婦人在侍女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看到倒在了地上的金鎖,眉頭金鎖的怒斥馬夫。
“老馬,這是怎麼回事?”
“福晉,不是小的的錯啊,是這個姑娘突然間從胡同裡面走了出來,馬車趕得快,小的來不及拉韁繩才會這樣的,不過小的很肯定沒有撞到這個姑娘。”
“把她拖到旁邊去別擋著路,我還有忙著為娘娘辦事呢!”
“是是是,小的馬上把她搬走。”
馬夫點頭哈腰的應聲著,連忙拉起金鎖的手,想要把金鎖搬到路邊去,雖然說把一個妙齡少女放在路邊不安全,但是他也只是個小小馬夫,為了掙口飯吃只能聽主子的話了。
“等等——”那個福晉突然喊到,走到了金鎖的面前,仔細的看著那張臉,半晌,滿意的點點頭,那個賤婢竟然突然間生了病害的她答應娘娘的人數不夠,剛好這個婢子臉蛋不錯,訓練一下湊個數,現在時間急迫也來不及重新找了。“把她搬到車上去,回府!”
“是,小的知道了。”
雖然不明白那個福晉想幹什麼,但作為奴才只需要回答是就可以了,這是奴才們的生存之道,把金鎖搬上了車,馬鞭飛揚,滴滴嗒嗒馬蹄落地的聲音,很快的,馬車就遠去了,胡同空寂,只留下一個被壓壞了的小小竹籃,無聲的在風中滾動……
天邊的日已經高升,抒發完感情的紫薇倚靠在窗邊,雙目迷離雙頰酡紅,想著那炙熱的吻,哦,永琪那火熱的雙唇幾乎讓她有種燙傷的錯覺,她那顫抖的如同花瓣的唇嬌艷無比,第一次被人採擷,比山中清泉還要甜蜜蜜,好羞人啊……
捧著臉,陷入了自己的女兒思中,涼風徐徐,才讓紫薇稍稍冷靜下來,繼而想到了永琪說的今天有事無法前來,紫薇高漲的心情突然低落了下去,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她現在終於感受到了和娘相同的煎熬,只是她和娘一樣,甘之如飴,因為她們的愛情是如此的純潔如此的美好,引人急惹人羞,如同潑灑在那水墨之上的彩色,讓整個世界都有了絢麗的光彩。
只是,紫薇想到了永琪那翩翩風采良好學識,那樣優雅高貴的氣質斷不可能是小戶人家的子弟,以自己現在孤女的身份是萬萬配不上的,永琪是不會介意自己的身世的,可若是永琪的家裡人不同意怎麼辦?雖然她認為,能夠培養出永琪這般知書達理的優秀俊才,永琪的父母雙親肯定不是講究門當戶對的迂腐之人,肯定會理解她和永琪兩人是真心相愛的,只是,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想讓永琪為難,只要一想到永琪為了自己傷心,就好似有把尖刀在剜著自己的心,讓她的心好痛好痛啊。
如果,如果她能夠認爹,作為她皇阿瑪最疼愛的女兒大清最尊貴的格格,她就能夠配得上永琪的家世,就能夠和永琪無阻礙的在一起了,對,她要完成娘的遺命,去找皇阿瑪,儘快認她的皇阿瑪,可是,摺扇和畫卷都交給小燕子了,怎麼辦?難解的問題讓紫薇頭疼,反射性的就開始找金鎖商量。
“金鎖,金鎖——”
叫了兩聲,發現金鎖並沒有和平時一樣叫了馬上出現,紫薇疑惑,看這天色,金鎖應該早就買菜回來了啊,怎麼沒個回應?走出房間,紫薇開始一處處的尋找著叫喚。
“金鎖?你在嗎?金鎖——”
找遍了小小四合院,紫薇都沒有發現金鎖的蹤跡,平時買菜的籃子也不見了,看來是出去買菜後就沒回來,可是按時辰來看已經要用膳了啊,金鎖怎麼還沒回來?
心下難以安定,紫薇忐忑的打開院門,回身掩上了門,沿著胡同輕聲的叫喚著,突的腳下被什麼絆了一下,紫薇搖晃著就要摔倒。
“姑娘小心——”
一道男生傳來,紫薇只覺得有人扶住了自己,有力的臂膀,溫熱的胸膛,是個男人!紫薇意識到自己倒在一個男子的懷裡,立刻羞紅了臉從那人的懷裡退出。
“謝謝公子!”
道謝完,微微抬起螓首,只見伸出援手接住自己的是一個年輕的公子,和永琪差不多的年齡,同樣眉目俊秀溫文爾雅,錦衣加身,修長的身材玉樹臨風,溫潤的眸子含著脈脈溫情,又是一個優秀的公子。
這個年輕男子正是從白吟霜屋裡出來的皓禎貝勒,帶著貼身奴才小寇子出門後走了一些距離,就見一位身段姣好姿態婀娜的少女像是遇見了什麼傷心事一樣走路恍惚,不小心就被一個破籃子絆倒了,身為憐香惜玉之輩怎可讓一名美麗的女子受傷呢?於是就有了剛剛的那一扶。
等到皓禎看清楚紫薇的面容時,眼中閃過讚嘆,好一朵出水芙蓉啊,清麗脫俗的臉龐,眉如新月臉襯朝霞,眸光若星光點點,盈盈秋水顧盼生姿,此刻那細細的眉更是對鎖春山惹人戀愛,絲毫不屬於吟霜的美。
“姑娘你是否遇見了難處?如果信得過我的話可以告訴我,能夠幫的我一定會幫的!”皓禎一副英雄樣的開口,“對了,是我唐突還未介紹自己,在下XXX·皓禎。”
“我是夏紫薇,皓禎公子,我出來找我的丫鬟,她出門買菜許久未歸,我怕她出什麼事情。”甩著帕子福了福身行禮,紫薇開口,神色間轉悠著擔憂的神色,視線有些忐忑的四處游移,突的就被腳下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低呼一聲,紫薇撿起了那個差點絆倒她的破籃子,仔細的審視著,臉色漸漸變白。
“怎麼了,紫薇姑娘?”
“這個……這個是金鎖買菜的籃子。現在籃子破成這樣了,那金鎖呢?金鎖她會不會有事?”驚慌失措的沒有了注意,紫薇求救似的望著皓禎,大大的眼睛中閃爍著水光,貝齒緊咬著下唇,忍住了沒留下淚,含著淚,楚楚風姿如迎風嬌花,瑟瑟的引人憐惜。
哦,多麼堅強多麼善良的女子啊!因為自己丫環的安危就這麼擔憂,明明那麼害怕還堅強的不讓自己哭泣,這是多麼溫柔可愛的女子啊,這個世上,除了自己的吟霜還有那麼善良而美好的女子,讓他遇見,實在是他之大幸啊。
“紫薇姑娘先別著急,你說說金鎖的樣子,我幫你去找,雖然我還只是小小的貝勒,但力所能及之事我定當盡力!”說的謙虛,自認為像自己這樣優秀的人是無需依靠家世就能夠高人一等的皓禎卻不知道自己那眉宇間藏著的是洋洋自得的驕傲。
貝勒兩個字如風灌入了紫薇的耳朵,也灌入了紫薇的心,紫薇的雙眼一亮,心中暗自思量,貝勒,是不是意味著可以見著皇上?那自己認爹的路是不是又近了一步?不不,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金鎖,雖然她為了認爹吃了那麼多苦,現在機會就在眼前該好好把握,可是金鎖是她一起長大的丫環,自己把她當成親姐妹看待,為了金鎖,放棄這一次也不要緊的。
“謝謝公子的幫忙,公子大恩紫薇感激不盡!”再次福身,紫薇感激的看著皓禎,隨後又有些為難的開口請求,“公子可否移步隨我去一趟屋子裡面等待片刻,我描繪一下金鎖的樣子交與公子以便公子尋找。”
“自然可以。”
皓禎一口答應著就跟著紫薇去了她的四合院,直接跟著紫薇來到了紫薇的房間,皓禎的眼中閃過一抹驚喜,原來這位就是他佩服的那個才情女子嗎?竟然不止琴還會畫嗎?而且,皓禎的視線從紫薇的房間的棋盤和一排排書籍上掃視而過,他想,果然,這麼有才氣的女子肯定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情和美貌並存,心地還那麼的善良,性格溫柔,真是難得一見的奇女子啊!
把一張金鎖的畫交給了皓禎,紫薇感激萬分,“那就有勞公子了,大恩不言謝,紫薇會一直銘記在心的。”
“這點小事何足掛齒,紫薇姑娘叫我皓禎就行了。”
紫薇羞紅了臉,但也不扭捏的喊了一聲“皓禎。”,隨後也開口表明,“那皓禎也喊我紫薇吧。”
“好,紫薇,那你等我的消息,我會儘快的,你別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