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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有些語無倫次的乾隆,吳書來表示他放棄了,算了,爺,您是主子您最大,您愛幹嘛就幹嘛吧,奴才不管也管不了了。
“阿瑪,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諾諾的開口提議,只可惜被乾隆完全無視了,笑顏燦爛的幫永瑜穿著衣服,那興奮勁,就好像他正在做著世界上最快樂的事情一樣,專注而喜悅,讓人不忍打斷。
算了,隨便他吧……放鬆了身體,永瑜索性伸展開身體,讓乾隆隨意的在他身上動作,不得不說,這些日子乾隆在永瑜身上練習的次數不少,瞧現在這穿衣的功夫,說不上專業吧也夠得上不錯了,還知道在穿好後把各處衣襟袖口都整理一下,穿的像模像樣的。
等乾隆幫永瑜穿好後,吳書來就捧著乾隆的衣服上前,其中的意思很明白,皇上您幹完了,現在總可以讓奴才幫您更衣了吧?只是不知道乾隆是裝糊塗還是真不知道,執意的無視了吳書來,只是一個勁的盯著永瑜,眼巴巴的瞅著,瞅的永瑜是渾身不對勁,這廝又怎麼了?
“永瑜……”等了片刻沒等到永瑜的動作,乾隆沮喪的叫到,低著頭,語氣無限的哀傷,“永瑜不肯幫阿瑪更衣嗎?”
凸!永瑜此刻掀桌的情緒都有了,不說自己肯不肯幫他更衣,單單是你表達的方式也不對吧?你就這樣看著我我怎麼可能知道你什麼意思啊魂蛋!!
握緊了垂著的手,永瑜克制著自己一巴掌拍過去的衝動,瞧了眼陰影化的乾隆,最終還是勉強的提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僵硬無比的微笑,“怎麼會呢?永瑜很、樂、意幫阿瑪更衣的。”
“真的?”乾隆頓時亮了起來,那雙狹長的眼閃啊閃的,閃的永瑜的笑更加的僵硬。
無比艱難的點了點頭,“是啊,永瑜這就幫阿瑪更衣。”
從吳書來那裡接過了衣服抖開,微微的踮起腳幫乾隆穿著衣服,永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好像從吳書來的眼裡看到了類似於同情的情緒,就像是那種送羊入虎口時的假、仁、假、義!
——吳書來同志表示他真的很想來一句六月雪吶,他只是對從此會被皇上纏上的九阿哥表示最深的同情而已,絕對不存在假仁假義,真的,他可以以他後代子孫的人格發誓【喂!!
享受著永瑜的第一次幫自己更衣,乾隆悲催的發現自己竟有了生理反應,那修長的手指僅僅隔著一層薄薄的裡衣在自己的身上四處游移,靠的很近的纖長身體傳來了熟悉的熱度,那淡淡的馨香縈繞在鼻尖沁入心脾,在他的小腹燒起了一把火,灼熱無比。
欲·望在永瑜為了幫他穿衣而環上了他的身體時達到了最大的限度,乾隆硬生生的壓抑著到了喉嚨口的深沉喘息,不著痕跡的錯開雙腿的位置掩飾住那撐起的地方,一邊享受著永瑜的服侍一邊壓抑著自身的欲·望,這對乾隆來說,就是所謂的痛並快樂著吧。
等到穿完衣服,乾隆這個被伺候的反而比永瑜這個伺候人的更加的累,某處的脹痛無法得到紓解,還該死的不能讓永瑜發現,乾隆咬牙硬撐著,臉上的表情儘量顯示出自然,像是突然想起了一般,對著永瑜開口。
“對了永瑜,永珹有事找我,我想著你和他有好些日子沒見了就讓人讓他候著,你去見見吧,阿瑪先洗漱一下隨後就到。”
永瑜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乾隆,這人平時不是最喜歡隔開自己和四哥他們的嗎?怎麼今天這麼通情達理還特意讓他先過去和四哥敘敘舊,難道自己的態度一改變這人的態度也改變了?這麼神奇?!
疑惑歸疑惑,四哥還是要見得,相對於還在宮中的其他幾個,四哥是見的最少的了,永瑜點了點頭,“那我先去了。”
“好,阿瑪一會兒就會去的。”
望著永瑜漸行漸遠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見了,乾隆臉上的笑容才維持不下去的撤了下去,有些僵硬的對著一旁的吳書來開口,“備水,朕要沐浴!”
“嗻。”
“等等……”喊住了吳書來,乾隆下面的話幾乎是從牙fèng裡面擠出來般的艱難,“記住了,朕要冷水!”
“……嗻。”
領命而去的吳書來發誓,他真的沒有大不諱的在心裡幸災樂禍的嘲笑皇上的欲求不滿,真的!——吳公公啊,在發誓前先把那翹起的嘴角給壓下去再說吧!
所以說啊永瑜,真相有的時候真的不是那麼容易就猜到的啊,什麼通情達理的特意讓他先去和永珹敘舊啊,乾隆那明顯就是為了埋著永瑜泄·火才迫不得已找出來的藉口而已啊。
有所不同的父愛
“四哥——”
靜候在御書房的永珹突然聽見了一聲帶著喜悅的呼喚,一直嚴肅著的臉柔和了下來,轉身,就看見了向自己走來的永瑜。
“永瑜。”帶著淡淡的暖意,永珹微微的笑開,把永瑜拉到身前仔細的瞧瞧,發現了眼眶未完全消退的紅腫,“怎麼了?永瑜,是不是……受了委屈?”
那突然間低了下去的聲音中是兩人心知肚明的意指,永瑜看著眼帶急色的永珹,眉眼彎彎的蕩漾開了最深的笑意,“別瞎擔心了,我沒事。”
仔細的瞅了瞅,發現永瑜的神色間是真的沒有憂愁,永珹放心的呼了一口氣,永瑜沒事就好,自從永瑜得到皇阿瑪突然的寵愛之後,他和永璇幾人一樣,並沒有嫉妒只是羨慕而已,只是漸漸的,隨著永瑜一次次受傷,所有的羨慕變成了擔憂,畢竟,作為皇恩正濃的皇子,正是處於所有風尖浪口之上的位置,處處都潛藏著危機,而且,伴君如伴虎,就算永瑜恩寵再濃,也少不得委屈了自己,畢竟帝王之寵的前提,是帝王的心情而不是被寵之人的心情。
“四哥,我真的沒事。”瞧見了永珹越見緊蹙的眉,永瑜只得再次開口安撫,“放心吧,弟弟心中有底,會保護好自己的。好了,我們好久沒見了,就別說這些無聊之事了,來聊聊吧。”拉著永珹往旁邊的椅子走去,把永珹按在椅子上坐下,永瑜自己也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
“永瑜。”永珹不贊同的皺眉,“這裡是御書房,不要這麼行為放肆!”
“知道了知道了。”永瑜不在意的隨口應到,他這個四哥什麼都好,就是太嚴肅太死板了,當然,這一點他是完全沒有貶低之意,若不想要那個位子的話,一板一眼的隨著規矩走才是最好的選擇,他的四哥並不是愚笨之人。
“四哥啊,你就別再嘮嘮叨叨的了,是皇阿瑪讓我來這裡和你敘敘舊的,不會落下話柄的!”說完這話,終於堵住了永珹那有著長篇大論趨勢的嘴,摸了摸肚子,唔,好餓啊,剛剛還灌了一肚子的水,越發的難受了,敲了敲桌子,“容煜!”
隨著永瑜的叫喚,烏爾漢·容煜從柱子帷幔後面出來,“奴才在。”
“去給爺取一盤桂花糕來……”頓了頓,永瑜想到了和自己同樣沒有用膳的乾隆,“取兩盤吧,記住,不要太甜。”不知道為什麼,乾隆的口味和他出奇的相似,他還以為乾隆是肉食性動物無肉不歡呢!
“嗻!”淪為了跑腿的容煜沒有任何怨言的領命下來,停了一下,有些遲疑的開口,“九阿哥,需要備些酒嗎?”
“……”永瑜死死的盯著跪在地上用頭頂對著自己的人,狠狠磨牙,故意的,他敢肯定這人是故意的,養心殿的人誰不知道這些天都被以訓練酒量而被灌醉的自己對酒這東西的深惡痛絕,這人居然還敢和他提,他敢肯定,這貨心裡正在嘲笑他!
磨著牙,永瑜說的那是陰森森涼颼颼寒冬臘月天風陣陣啊,“不、必、了!準備壺茶水就可以了。”
“嗻。”迅速領命,烏爾漢·容煜這次跑的比什麼都快,一晃眼就消失了,九阿哥脾氣其實不錯的,只要不是處於暴躁期,他們這些奴才開開玩笑他完全不會介意,不過,他還是識相點吧,雖說九阿哥不會介意,但皇上可最喜歡折騰他們這些“欺負”九阿哥的奴才了,天知道,在九阿哥面前,他們可只有吃癟的份啊。
在旁邊看著永瑜和容煜互動的永珹此刻算是真的放下了心,剛剛那個人是皇阿瑪身邊的貼身侍衛,只要看他對永瑜尊敬恭順的樣子就知道皇阿瑪對永瑜還是不錯的,不,應該說是大大的不錯,畢竟,能夠自由出入養心殿御書房,這些都是無人能及的殊榮。
放下了心,永珹也可以放開擔憂和永瑜聊聊近況說說趣事了,久未見面的兄弟倆你一言我一語的,氣氛融洽暖意洋洋,待到糕點上來後,邊吃邊聊好不快哉,等到一盤糕點見底,乾隆才匆匆趕來,兩人的聊天也隨之結束,雙雙站起身準備行禮。
“兒臣叩見皇阿瑪,皇阿瑪吉祥。”
永珹讓自己力持鎮定的行著禮,至於永瑜,永珹不太敢相信剛剛自己眼睛看到的那一幕,永瑜還沒有彎下身跪下,就被皇阿瑪抱了過去,此刻,正坐在坐在御座之上的皇阿瑪的腿上。
“起吧。”
“謝皇阿瑪。”
乾隆的聲音中有些不滿,這讓永珹更加的忐忑起來,御書房內也不似剛剛那般輕鬆,空氣好像不再流動,沉重的壓在身上無法呼吸。永珹站的筆直,眼睛不敢看向御座的方向,嘴裡也一字一句規規矩矩的稟告著事情,話語中有著難以忽視的慌亂,等到稟告完後,在乾隆的告退赦令下,永珹悄悄的看了一眼永瑜,他不知道他的皇阿瑪對誰不滿,只是之後只剩下永瑜,若是皇阿瑪生氣,那……
好像知道了永珹的擔心,在永珹偷望過來的時候,永瑜對著他露出了一個安撫性的微笑讓他寬心,雖然說這個微笑聊勝於無,但永珹也只能行禮告退了,走出了養心殿,永珹回望著御書房,良久才轉身離去,長長的嘆息,幽幽的,藏著說不清的憂慮。
御書房內,並不若永珹想的那般永瑜被遷怒而受委屈,反而相反,永瑜有些不滿的瞪著乾隆,乾隆則有些委屈的回望著永瑜為自己辯解。
“誰讓永瑜對他那麼好的,還和他那麼親熱,永瑜都沒對我這麼好過,連糕點都沒留下一塊……”越說越覺得自己對永珹的不滿是那麼的理所當然,乾隆委屈的抱怨著,眨著眼瞧著永瑜,可憐兮兮的。
永瑜不知道自己這哭笑不得的情緒是怎麼回事,對上了越來越幼稚的乾隆,永瑜也只能被打敗似得無奈嘆息,“是你自己說讓我和永珹好好敘敘舊的,怎麼現在反到是我的不是了?至於糕點問題,你的那份我讓容煜準備著呢,知道你還沒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