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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皺著眉看著那碗還冒著熱氣的藥,聞著那稱不上好聞的氣味滿臉嫌棄,永瑜好笑的望著他的皇阿瑪,“阿瑪放心,這藥的配方都是孫太醫親手弄的。”所以,了解你口味的孫太醫是不會忘記調和味道的。
永瑜沒有說出口的話乾隆自然是知道的,只是,目光掃過了端著藥的紫薇,再看看神色比平時要柔和許多的永瑜,乾隆臉一轉,就用期盼的眼光盯著永瑜,開口任性的要求道,“我要永瑜餵我!”
“呃……”被乾隆的要求弄的一愣,片刻回神,掃過了乾隆比平時蒼白的臉色,不自覺的就應允了下來,“好,永瑜來餵。”
沒有去管臉色慘白的紫薇,永瑜從她的手中取來了藥碗,用勺子舀了半勺藥遞到了乾隆的嘴邊餵著他喝下,動作中有著小心翼翼的輕柔,讓乾隆的心冒起了無數的喜悅,連一向難喝的藥也似乎變得甜起來了。
他不知道永瑜是因為什麼才對自己又親近了一步的,他只知道,他的永瑜越來越靠近自己越來越依賴自己,這是他一直都在期盼的事情,如果真的只是一場病就能夠讓永瑜主動的朝著自己靠近的話,他真的不介意時不時的生場病的,而且,這病是為永瑜生的,單憑這一點,就會讓他覺得,這場病生的是物超所值。
不知道乾隆心裡的心思,永瑜只是專注的餵著藥,他這是第一次餵藥,一開始還有些生疏,不過幸好他不是真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基本的動手能力還是有的,很快的,一小碗藥就見底了,把藥碗放在紫薇端著的托盤裡面,用毛巾幫著乾隆擦拭了一下沾到了湯藥的唇角。
“好了,去外廳候著吧,有什麼事情爺會叫你的!”
咬了咬唇,紫薇再次不甘的看向了乾隆,卻發現對方根本就沒分出半分注意力給他,眼裡裝著的,滿滿都是那個雋秀少年,眼中閃過了一抹怨恨,紫薇端著盤子離開了內室,獨留下了乾隆和永瑜兩人。
“阿瑪,睡下吧,等睡醒估計就差不多好了。”
“永瑜陪我一起睡!”
“……好。”
知道自己根本拗不過乾隆,永瑜頓了頓就同意了,因為那場雨,到了這裡就已經洗漱換衣了,現在,無需再次洗簌,永瑜脫去了外袍就在乾隆的身旁躺下,剛躺好,就被乾隆擁進了懷裡。
舒服的喟嘆出聲,乾隆眯著眼滿足的蹭了蹭永瑜的臉頰,略顯冰涼的體溫就像是專門為自己配做的解藥,最大限度的紓解了他的不適,永瑜永瑜,朕的永瑜,朕的!呵呵……
聽著耳邊傳來的呼吸聲漸漸的變得綿長而平緩,永瑜微微側目,就看見了乾隆平靜的睡顏,嘴角邊,像是想到了什麼美好的事情,彎起了一抹小小的弧度,柔和了男人清醒時潛藏著的冷戾。
伸出手,探向了乾隆的額頭,只是比正常的體溫略高了一點點,永瑜最終的放下了心,收回了手,把蓋在身上的被子仔細的蓋好,剛準備睡覺,就覺得抱著自己腰間的手不安份的動了起來,摸得有些癢,永瑜抬起頭想要抗議,卻發現乾隆根本沒有醒,永瑜黑線,難道皇阿瑪把調戲自己已經當成了一種本能嗎?竟然連睡著了都不安分!
帶著濃濃的無奈,永瑜按住了在自己身上不停的遊動著的雙手,只可惜他錯估了乾隆的執著程度,一個反手,永瑜的兩隻手就被乾隆一手掌握了背在身上,力氣大的讓永瑜根本無法掙脫。而另一隻手,仍舊沒有目標的四處遊走著,嘴裡,還發出了不滿的哼哼聲。
直到那隻手無意間探入了衣襟之中,像是終於找到了目標,鉗制著永瑜的那隻手也放開了永瑜,用一種快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除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配合著另一隻手,三兩下的就把永瑜的衣服解開,身體也自動自發的靠了上來,朝著永瑜壓下。
還沒等永瑜反應過來,自己的身上就多了份重量,壓的他差點岔氣,用力的掙扎著,下一秒,他的雙手再次被鉗制住了,被迫的放在了身體的兩側無法動彈,而雙腳,則是被身上之人用腿緊緊的夾住了,全身像是綁住了一般,嚴嚴實實的一動都動不了。
“阿瑪……”
試探性的叫著,只是等了片刻,永瑜只能感受著噴灑在自己耳邊緩長的呼吸聲欲哭無淚,沒有阻隔的肌膚緊緊的相貼著,那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比往常更加的清晰傳遞著,一下一下,讓他真實的感覺著,漸漸的,自己的心跳也似乎重合了起來,數著那一聲聲的心跳聲,視線慢慢的模糊了起來,一天的疲累涌了上來,永瑜很快的進入了夢鄉……
乾隆醒來之時還沒有天明,身上的熱度也差不多全部退下了,還沒有睜開眼,就感受到了自己懷裡那熟悉的觸感,是永瑜!猛的睜開眼,乾隆就發現了被自己壓在了身下的永瑜此刻正沉沉的睡著,驚訝的看著衣衫半褪的少年,乾隆不禁自我反省了一下:難道自己已經饑渴到了連睡著了都想要永瑜的地步了嗎?
只不過,這種反省對於乾隆來說,簡直是短促的可以,才剛把那句話想完,乾隆的心思就溜到了別的地方,比如,永瑜那薄而優美的唇上,再比如,永瑜那赤·裸著的身體上。
望著永瑜抿著的唇上,淡淡的粉色,並沒有女子胭脂粉飾後的艷麗,但卻最到好處的勾起了他的食慾,如重複了無數次的動作,乾隆低下頭,輕輕的貼在了那柔軟的雙唇之上,探出舌尖,緩慢而細緻的描繪著那令他百看不厭的唇形,一邊注視著永瑜的反應,一邊伴隨著自己越來越急促的心跳聲小心的探入了那雙唇的fèng隙之中,舔舐著那整齊的貝齒,搜刮著永瑜口中最甜蜜的津液,悄悄的舔著那沒有動靜的小舌,不願放過一絲一毫,全部的侵占。
直到聽見那不適的低吟,乾隆才放開了永瑜的唇,小心的注視著永瑜,發現永瑜只是皺了皺眉轉而繼續沉睡後,乾隆再次低頭,雙唇逐漸往下,小心而霸道的在那如玉的軀體上烙下了一個個痕跡,不深,卻足夠的堅持,如同畫上了入骨的相思,像是融入那肌膚之下的血液之中,揉著了痛苦的甜蜜……
腦殘的末日
早晨醒來,永瑜發現他的皇阿瑪已經從他的身上下去了,正躺在一邊以一種難得安分的姿態沉睡著,摸了摸額頭發現已經完全的退燒後,永瑜放輕動作的起床穿衣,只是……奇怪了,昨晚沒喝醉啊,怎麼自己身上還有青青紫紫的有一大堆的瘀痕?穿著衣服的永瑜疑惑的想著,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不管了,他還是讓孫太醫過來再看看吧!整理了一下儀表後,永瑜就走出了房間,沒有發現,身後那床上,本該沉睡的人睜開了雙眼,那眼中,沒有半點剛睡醒之人該有的迷茫。
“阿瑪?”和孫太醫一起來到房間,剛推開房門,永瑜就看見了已經坐起的乾隆,“你醒了啊,感覺怎麼樣?讓孫太醫看看吧。”
“阿瑪不是說了沒事嗎?永瑜就別擔心了。”嘴裡雖然這樣說著,但乾隆還是沒有反對永瑜讓孫太醫幫他把脈的事情,直到孫太醫也肯定了乾隆已無大礙之後,永瑜才真的完全放心下來。
聞言,永瑜沒好氣的瞪了乾隆一眼,撇唇說到,“沒事?沒事還會生病嗎?”
被永瑜眼一瞪,乾隆立刻沒氣勢起來,乾笑數聲,不過轉瞬,乾笑又變了味道,成為了傻兮兮的痴笑,剛剛永瑜的那一瞪眼真好看啊,勾魂的風情!
不知道乾隆的心思又轉到了不知名的方向,永瑜對乾隆越來越多的走神無奈以對,幫著乾隆拉高了被子,永瑜詢問孫太醫,“皇阿瑪的身體需要修養幾天?”
“稟九阿哥,皇上體魄康健,又因為常年習武的關係更是比常人好,只是這次深秋天寒淋了雨才會發燒的,現在退了熱度,皇上的龍體無恙,最多休息個一日就可以啟程了。”
“好,那就休息一日,讓其他人自行安排吧,明日早膳後啟程!”
“奴才省的了。”
沒有問過乾隆的意思孫太醫就直接應下了永瑜的吩咐,不是他大逆不道的認九阿哥為主,實在是這種事情他見的太多了,每次去養心殿都是這般,只要不是關於九阿哥的事情,皇上從來都是不會反對九阿哥的決定的。
“今天讓他們把我和皇阿瑪的早膳都送到這裡吧……”永瑜看了一眼盯著自己的乾隆,認命般的嘆息,“阿瑪有我照顧著,你讓其他人都去歇一下吧!”
雖然昨天他們都回房了,但永瑜也知道,估計除了那幾個腦子缺東西的人之外,其他人是睡不著覺的,倒是他這個留下照顧皇阿瑪的人反而好好的睡了一覺。
“奴才們不累!”
“好了,孫太醫,不累也給爺回去休息,養足了精神明天才好啟程!”打斷了孫太醫的推辭之詞,永瑜強勢的下了命令,他可不想明天整個隊伍都昏昏沉沉的。
“……嗻。”孫太醫頓了頓,打了千領了命,“那奴才先退下了,早膳一會兒就會送來,皇上,九阿哥,奴才告退!”
“去吧。”
孫太醫才離開,紫薇就端著一盆溫水敲門而入,欠了欠身,盈盈而立,“皇上,需要奴婢來伺候您起身嗎?”
“不必了,把水放下就行了!”
乾隆毫不留情的拒絕讓紫薇委屈的紅了眼眶,她在外面擔心了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著,為什麼皇阿瑪要這麼對她?她只是想盡一下為人子女的責任,感受一下為自己的阿瑪更衣洗簌的溫情,難道這麼卑微的要求都不能夠滿足她嗎?上天對她何其不公,她千里迢迢上京尋父,可是現在,父女對面不相識,天意弄人啊!
把水放在一邊的架子上面,紫薇再次欠了欠身的離去,那臨走的一眼,似怨似哀如泣如訴,裊裊煙煙的愁緒,悲傷縈繞,大大的眼睛中好似千言萬語無法說出口,那纏綿的樣子,讓永瑜惡寒了一下,這個夏紫薇確定是在認父而不是在勾引男人?有哪個女兒會用這種痴纏的眼神看父親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在看負心的情郎呢!
在永瑜親力親為的照顧下,乾隆的病更是好的那叫一個速度啊,到了第二天,乾隆就生龍活虎的一點都看不出半絲的病容了,反倒是永瑜,由於生病期間的容忍使得乾隆的占便宜的小動作得寸進尺,讓他疲於應對,一天下來,倒是顯得有些萎靡不振,就連上車,都是困困頓頓的被乾隆半抱著上車的。
突的,馬車停了下來,一個顛簸,讓永瑜從半睡半醒中清醒,打了個哈欠,永瑜揉了下眼,迷迷糊糊的對著和外面的人說了什麼話的乾隆問到,“阿瑪,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