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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師分明已經受夠了此事,板著臉也不願多說:“我只不過來傳個話而已,這是陛下的意願。再者,阿諍若是沒有娶陛下的想法為何趁著陛下沐浴之時偷潛在池中?做出這等事來我原本難以啟齒,那阿諍若知廉恥的話便出來和吾王正面對峙。”

    阿燎還想再說什麼,阿諍掀開門帘從裡屋走了出來。

    “公子不必和她多說,既是我做的事我不會躲躲藏藏。可有件事我要說清,我並不知道猛達汗要去那塊池子沐浴,也絕非偷偷潛在池中。我、我豈是這樣的人!”阿諍回想一番,大概是中了某人脫身的奸計,那人還是阿燎摯友……她不便多說,卻也絕不承認自己對阿燎之外的人有什麼非分之想,還是個男人,這是對她貞潔之辱!

    國師道:“不管娘子是不是這樣的人,如今你已與陛下有了肌膚之親,只能與陛下完婚。若是不答應……”

    “若是不答應。”一直低著頭痛苦萬分的阿燎聽到國師居然威脅阿諍,撐著桌邊站了起來,一掃往日的紈絝和不著調,將袖中的刀抽了出來,豎在她和國師之間,“你能奈我何?”  

    國師被她恐怖的眼神威懾,若是繼續爭執的話,這個長孫燃或許真的會用匕首削去她的鼻子。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國師不再多說,退去了。

    國師一走阿燎待不住,跑去找衛庭煦。

    本來猛達汗一直都在纏著甄文君,卻在大婚之前鬧出這種事來,以阿燎對衛庭煦的了解此事一定是她一手策劃。

    既然她能夠下此圈套就一定能解開。

    “胡鬧!實在是胡鬧!”阿燎邊走邊哀嘆,每一步都能將地面踏出個窟窿來。

    猛達汗那頭的婚約取消了,他的夫人變成了阿諍,這事兒讓甄文君大為疑惑。在得知原委之後甄文君問衛庭煦:

    “你怎麼就知道猛達汗一定會改變主意要嫁給阿諍?”

    “猛達汗的愛意來得快,去的也必然快。他並不是真的喜歡你,只是在忠於流火國的習俗罷了。若是因為一個陌生人看了他的臉他就非此人不嫁的話,換個人與其有更親密的接觸,只要還未大婚,他一定會改變主意。”

    甄文君點點頭道:“可為什麼選中了阿諍?”  

    “你好好回憶一下,為什麼是阿諍,你心中沒數嗎?”

    甄文君本來還有點線索脈絡,被衛庭煦這一反問竟好像和自己有關,立即又迷茫了。

    “怎麼,為何我應該有數?”

    “這阿諍每回都盯著你看,你是眼瞎耳聾毫無感覺還是故意裝傻呢?”

    甄文君表情微微一凝,隨即嘻嘻笑了起來。

    衛庭煦:“居然還嬉皮笑臉。”

    “原來子卓吃醋了。”

    “所以你這是承認她對你別有所圖?”

    “這事兒我承認不了,我不知道,她自己心裡有數。”甄文君嘻嘻又嘿嘿個沒完,分明就是萬分開心情難自已的模樣。

    “……甄文君,你莫不是瘋了。”

    “所以子卓你幫我脫險是假,算計阿諍是真。從一開始你就打定了主意最後將阿諍賣了,幫那壇被打翻的醋報仇,是也不是?哈哈哈,沒事兒沒事兒,讓我再多享受一會兒這感覺,多享受享受子卓的神機妙算居然用在這種事上的美妙。”  

    衛庭煦:“……”

    阿燎火急火燎地來找衛庭煦,衛庭煦早也備好了她最喜歡的酒肉打算被她軟磨硬泡一整日。

    看她這陣勢就知道此事果然出自她之手,阿燎唉聲嘆氣道:“阿諍的確對文君妹妹有些小心思,可這心思也全都是為了我!庭煦,你可否看在我的面上不與她置氣?放她一馬?”

    “為了你?此話怎講?”衛庭煦淡然喝酒。

    阿燎知道她這位摯友心思一向很深,再細小的事也逃不過她的眼睛,只是她從來不會直截了當明說。阿燎深知她的脾氣,這時候軟言細語地認個錯她便不會再計較,絕對不能硬著來。

    阿燎立即紅了眼睛,嬌聲嬌氣道:“你知道我這阿諍姐姐的,八年前那場衢縣瘟疫差點要了她的命,我那時正好在衢縣,是我不顧自個兒的性命將她從死人堆里刨出來的。從那以後阿諍姐姐就一直對我頗為照顧,我想要什麼便都給我堆到眼前,就算我想要天上的星星她都恨不得架個梯子幫我摘下來。也怪我總是喜歡開文君妹妹的玩笑,見她長得好就喜歡多逗兩嘴。哎,我就是這樣的人啊,只要是好看的女人那就是我的命,用我的命去換都再所不惜!大概是阿諍姐姐可憐我一片痴心吧,總想著要將她送到我身邊……庭煦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怕。以前不是不知道文君妹妹和你情根深種麼?現在知道了也就動動嘴而已,哪會真有那心思。總之全都是我的錯,阿諍姐姐這回知道你的厲害了以後也不敢再多看文君妹妹一眼了。庭煦,你就饒了她這次吧。”  

    衛庭煦道:“本來也是猛達汗要招她為夫人,與我有什麼干係。這猛達汗只遵守所謂的禮法,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待這回阿諍嚴詞拒絕以死相逼時,他應該就能清醒些了吧。”

    衛庭煦這麼說那便是不再追究了,幸好幸好。

    惹誰都不該惹衛庭煦。她對付政敵時的連環計何等血光四濺,阿燎最是清楚不過,想要做個戲法將阿諍卷進某件事中去不過信手拈來。

    兩人喝著酒吃著肉隨意聊著,衛庭煦問她:

    “其實我好奇一件事兒。”

    “嗯?你說。”

    “本來你想來流火國我是不願意的。要不還是後來陛下大力舉薦,說你和你的娘子們一定有用,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可能答應。”衛庭煦身子微微前傾,“陛下讓你來流火國究竟為了什麼。”

    “這事兒……本來陛下要讓我保密的。其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辛,陛下讓我來求一味神丹秘藥。這玩意兒具體什麼樣我沒見過不太好說。”  

    “到底是什麼。”

    就算沒旁人阿燎也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躲到衛庭煦的耳邊說了四個字,衛庭煦眼珠子都僵了片刻,身子往後撤了撤道:

    “怎麼可能,如何可能。”

    阿燎狡猾地笑:“庭煦也動心了。”

    衛庭煦緩了片刻直截了當道:“若真有此物,誰能不動心。”

    “是不是!對不對!陛下秘密召見我,問我願不願意和你一塊兒重走萬向之路尋找這寶貝。我這麼怕苦當然不想來,也不願我那些如花兒的小娘子們受苦。但這事兒吧實在太稀罕了,若是不來只怕會後悔一輩子。”

    ……

    “所以阿燎說的究竟是什麼?”

    阿燎走了,甄文君去找國師要了商貿通行書剛剛回來,衛庭煦便跟她說了此事。一開始甄文君也很好奇李延意偷偷告訴阿燎而不讓她和衛庭煦知曉的寶貝究竟是什麼,當衛庭煦告訴她時,甄文君下巴差點兒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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