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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玉依依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但是屬於本能的直覺還是不錯的,讓她逃過了這次。
殷梨亭雖然好奇那綠衣少女為什麼稱寧遠為“師叔祖”,但看寧遠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也不好追問,問了就是逾越了,而且寧遠還不一定會說,何必徒惹他不快呢?
“殷六俠,我們對此地不熟,不如殷六俠引路如何?”
“敝派大師兄率領眾師弟及第三代弟子,一共三十二人,已到了一線峽畔。不如去那兒與他們會和,也好相互之間有個照應。”
“就依殷六俠所言。”
“小非,無忌,還不趕快上馬。”可憐的張無忌被這一句嚇得不輕,莊主可從來沒這麼——,怎麼說呢,張無忌在寧遠的眼裡一直都是透明的,這簡直不要太虐········
便在此時,突見東北方一道藍焰沖天而起。殷梨亭道:“啊喲,是我青書侄兒受敵人圍攻。”對餘人一抱拳,便即向藍焰奔去。寧遠等人騎馬緊跟其後。
第 25 章
眾人奔到近處,只見又是三人夾攻一個的局面。那三人羅帽直身,都作童僕打扮,手中各持單刀。殷梨亭只瞧了幾招便暗暗吃驚,這三人雖穿童僕裝束,出手之狠辣卻竟不輸於一流好手,比之他所殺那三個道人武功高得多了,三人繞著一個青年書生,走馬燈似的轉來轉去廝殺。那書生已大落下風,但一口長劍仍將門戶守得嚴密異常。在酣斗的四人之旁,站著六個身穿黃袍的漢子,袍上各繡紅色火焰,自是魔教中人。這六人遠遠站著,並不參戰,眼見殷梨亭幾個不知何門何派的人趕到,六人中一個矮矮胖胖的漢子叫道:“殷家兄弟,你們不成了,夾了尾巴走罷,老子給你們殿後。”穿僕人裝束的一人怒道:“厚土旗爬得最慢,姓顏的,還是你先請。”那三個穿傭僕衣帽的,是殷天正的奴僕,叫做殷無福、殷無緣、殷無壽。他們本是黑道中成名的大盜,原非尋常之輩。那些穿黃袍的是魔教厚土旗下的。這個矮胖子是厚土旗的掌旗使顏垣。這時那青年書生已迭遇險招,嗤的一聲,左手衣袖被殷無壽的單刀割去了一截。殷梨亭一聲清嘯,長劍遞出,指向殷無祿。殷無祿橫刀便封,刀劍相交。此時殷梨亭內力渾厚,已是非同小可,拍的一聲,殷無祿的單刀震得陡然彎了過去,變成了一把曲尺。殷無祿吃了一驚,向旁躍開三步。(修改自原文)
眼見殷無祿吃了一記悶虧,殷無福、殷無緣、殷無壽等連忙舍了宋青書,持單刀砍向殷梨亭,而明教厚土旗則繼續對付宋青書,瞬間殷梨亭壓力大增。
殷梨亭剛剛與明教烈火旗的三人打了一場,體內真氣消耗甚大,再這麼對付殷無福、殷無緣、殷無壽就有些力不從心,險些背上就挨了一刀。
一旁的張無忌看到殷梨亭受傷,拔劍運功衝去。只見張無忌右手挽了一個劍花,使出了一招“青松迎客”瞬間逼退了三人。看似簡簡一招其實暗含乾坤,張無忌不想傷了人,於是暗暗把乾坤大挪移單用在劍招里。畢竟是他外公的手下,張無忌也不好下殺手,只是逼退了三人。
圍攻宋青書和殷梨亭的幾人一看來了幫手,還是個如此厲害的傢伙,旁邊還有兩男兩女在一旁虎視眈眈,雖不知那四人武功如何,料想也不會差。君不見,打頭的一般都是小囉囉嗎?
殷無福、殷無緣、殷無壽直覺張無忌不想殺了他們,否者剛剛那一劍他們兄弟三人就算不死也會重傷。
身為殷天正的奴僕,三人深諳“適時務者為俊傑”,一看討不到好處,立即決定撤退,何況,他們鷹天教和武當還有一份姻親關係。不到不得已,沒必要不死不休。
一見眾人撤退,宋青書長舒一口氣,他真氣已經耗盡,剛剛只是硬撐著,精神高度緊繃,現在一停下渾身乏力,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快沒有了,恨不能馬上坐在地上休息一下,但良好的修養讓他忍住了這種衝動。
宋青書執劍彎腰抱拳向張無忌行了一禮,“多謝這位少俠仗義相助”
“青書,你這可是——,青書你不認得了,他是你五師叔的孩子,無忌啊!”殷梨亭看到宋青書這般,不由的心裡有些好笑,宋青書的性子從小就有些清冷,對陌生人一向沒什麼好感,如今能主動和張無忌搭話,想是對他的印象還不錯,相信他們兄弟一定能好好相處的。
宋青書聽罷有些錯愕,張無忌這般武功高超、面容俊秀的樣子和他記憶里臉色蒼白、病弱瘦小的樣子完全不符,到是那雙燦若星輝的眼睛和記憶里小孩不服輸的樣子有幾分重合。
“見過無忌師弟”
“師兄不必如此。”張無忌和宋青書無論前世今生都沒有多大的仇怨,而且他記憶里的宋青書不是這般清冷的樣子,而是溫和的翩翩君子,張無忌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把他們當做是同一人。
這邊寧遠等人看見戰局已定,紛紛下馬牽著向張無忌走來。
“青書,過來六叔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寧非少俠,這是寧非的哥哥寧遠,這是玉姑娘,這位是若連姑娘”
“這是我侄兒,也是我們武當第三代的大弟子宋青書。”
眾人明白,不出意外的話,眼前這位看著性子有些清冷的少年就是武當未來的掌門了。
相互點頭認識後,張無忌藉口白眉鷹王有事找他,先行告辭。而且他的身份比較特殊,和武當眾人在一起容易引發爭端,尤其是現在這種緊張的時候。
張無忌既然離開,寧遠等人也不好繼續跟著殷梨亭,寧非來這兒本來就是湊熱鬧的,在路上抓了兩個恆山派弟子問路。
“光明頂現在的情形如何?”寧非蹲下身把腰間的劍架在兩人的脖子上問道。
“你是魔教中人,怎麼,還想威脅大爺,大爺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嗎?我告訴你們,我們六大門派明天就會對光明頂發起總攻,魔教一定會被我們滅殺,看你長得還算好人的樣子,現在投降,哼哼,大爺做主,饒你們一條小命。”
寧非聽得滿頭黑線,二貨真是那都不缺·······
知道了想要知道的,寧非一個手刀,打昏了兩人,隨便把人往地上一扔,拍了拍白衣下擺的灰塵,站起身來
明天才有好戲,今天還是養足精神,找個地方好好休息吧!
沒有帶晚上宿營用的帳篷,附近又沒有適合晚上休息的地方,寧非只能用手中的寶劍在山上挖出了一個山洞。當然,以寧非的功力來看,挖個山洞簡直輕而易舉。
當晚,寧非抓了一隻雪雞,摘了一些野果作為當晚的晚膳。寧非燒烤的手藝還是不錯的,一隻雪雞烤的不肥不膩,外蘇里嫩,很是可口。
寧遠只吃了幾口便沒了胃口,也許寧非自己沒有注意到,從山莊出來的這些日子,他對寧遠遠沒有在青岱山莊的時候黏著,關心了。
寧遠心裡說不出的感覺,有些澀澀的,苦苦的,還有一絲憤怒和失望。
他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就要被外面的人搶跑了。
寧遠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明白那個白衣少年早就在他的心裡留下了痕跡。只是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寧遠想。
是少年送他墨玉簪子的時候,還是少年買下銀光魚討他開心的時候,亦或是更早?
這一晚,寧遠聽著寧非熟睡的呼吸聲一宿沒睡,心裡亂糟糟的。
映著火光,看著寧非還有些稚嫩的臉龐,長嘆了一口氣,他最疼愛的小徒弟,他該拿他如何是好?
第 26 章
第二天一早,寧非剛剛從睡夢中清醒,雖然是躺在干糙上,卻也不影響他休息。
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衣著,寧非這才發現,山洞裡除了自己之外,沒有別人。
師傅難道在外面?
這時,寧遠從山洞口緩步走了進來,不疾不徐,別有一番風流滋味。
寧非往寧遠的身後看了看,“師傅,玉依依和若連呢?”
“玉依依昨晚偷偷的溜走了,若連在外面餵馬。你有事?”
“沒事,只是方才剛剛起來,沒有看到她們二人罷了”寧非敏銳的察覺到,寧遠的心情不太好,只是不知道是何原因?
玉依依準備偷溜的時候,寧遠的心情不好,哪還有閒心管別人的事?現在六大門派和明教的人不死不休,根據青岱山莊的情報得知,又有第三方渾水摸魚,玉依依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走了也好。
寧遠現在心裡很不慡,“我一大早的也不在山洞裡,你怎麼也不問問我去哪裡了?那兩個女人有什麼好的?”
寧遠知道這樣想很不對,可他就是控制不住,不知不覺寧非對他的影響如此之深,現在滿腹醋意的他,還是那個溫文爾雅,君子如玉的青岱莊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