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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肋?
阮憶抬起了頭,她盯著穆心看,穆心的唇角盪著冷笑:「蘇瀟雨是誰?」
幾乎是一瞬,阮憶的眼眸一遍,她雖然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但就是爆發了凜冽的氣息,她安安靜靜的看著穆心,「你想幹什麼?」
很平靜的聲音,卻滲著寒氣。
穆心本能的後退一步,「我要什麼你知道。」
憶風集團名下有很多個板塊,這些年,穆心經營的一直是緊盯著憶揚娛樂,她一早就想要把這板塊跟總公司分裂出來,可是阮憶洞若觀火,早就把她身邊都安排了自己的人。那是她奶奶辛辛苦苦守住的祖業,在她身上,絕對不能四分五裂。
穆心死死盯著阮憶看,從小她就與阮憶競爭,她努力,她奮進,她跟任何富家千金不一樣,她把自己的所有生命燃燒了都投入到事業之中,可是然後呢?人家居然輕描淡寫間就否了她所有努力。
阮憶冷漠又殘酷的說:「穆心,這些年你的亂七八糟的小動作我不是不知道,我不動你,你以為是因為親情嗎?」
穆心死死盯著她,唇咬的鮮紅。
「是因為怕有一天我死了,阮氏一族再沒有人掌控。」這樣絕情的話,可是阮憶說的那樣平常。
穆心眼睛通紅。
阮憶淡淡的:「可如果你自己作死,烈士斷腕什麼的也未嘗不可。」
穆心看著阮憶的眼神,知道她沒有在嚇唬自己。
阮憶的身體是老總裁一直擔心的,所以,才會同時培養她。
不僅僅是因為正直從小就體弱多病,最主要的是她的生母楚念。
楚家仿佛陷入了一個魔咒。
她們家族裡,就沒有活過四十歲的,阮憶的母親是,姥爺也是,再往上縷同樣如此。
這是阮家的一個禁忌,沒有人敢提及,像是一個黑色的邊緣,一點觸碰就會陷進去一樣。
可如今,阮憶自己提了,她的目光那樣冰涼,不帶一絲溫度。
穆心的心有什麼東西裂開,她剛開始提蘇瀟雨也只是試探,沒想到這一探之下,真的觸碰到了她的底線。
穆心扔下幾句狠話離開了,出門的時候,她看了一眼在那弄咖啡的蘇瀟雨冷笑。
她身邊的保鏢阿森壓低聲音:「大小姐,我從沒看見二小姐發這樣大的脾氣。」
穆心挑眉,涼涼的:「發脾氣又怎麼樣?能有人讓她不再行屍走肉的活著不是挺好麼?」
阿森看著穆心,摸不透她的想法,「那要不要找人去動一動蘇瀟雨。」
穆心想了想,「先不要。」
她腦海里都是剛才阮憶發狠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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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好久都沒有這麼放鬆了,她買了好多吃的,塞了一大包,然後美滋滋的上了大巴車。
憶風是分部門團建的,這一次大巴車上基本上都是一些核心部門,大家都知道阮憶要來,全都是忐忑又興奮。
忐忑是跟總裁出行什麼的,自然有些不自在,興奮是既然總裁都來了,她們遊玩路途中的吃穿住行都應該是格外的優秀吧?
小雨正跟藍經理聊著天,說的興奮之處,藍經理突然閉嘴了,眼睛發直的看著前面。
與此同時,剛剛還喧鬧的大巴車,一時間鴉雀無聲。
小雨愣了愣,她往後一看,兩眼冒光。
哇,阮總居然過來了。
她不是該和嫣姐單獨開私車出行麼?
阮憶穿了一件黑色的運動服,她把頭髮扎了起來,已經很親民的打扮了,但是大家就愣是都傻掉了不敢說話。
阮憶徑直走到小雨身邊,她不說話,盯著藍經理看了看,藍經理咽了口口水,起身,乖乖的坐在了後排。
阮憶坐在了小雨身邊,她身上的馨香撲面而來,小雨興奮極了,「你怎麼來這裡了?」
阮憶看著她,眼裡帶著笑意:「我的員工都在這兒,我不在這兒該在哪兒?」
小雨傻笑,她看著阮憶:「我還以為是特意為了我過來的呢。」
阮憶沒有再說話,她靠在座椅上淺淺的笑了。
這一路的路程不短,前一個小時大家還不敢說話,後來變成了竊竊私語,再後來,大家看總裁上了車跟沒上車一樣安靜不存在似的就也放開了開始聊天鬧騰。
小雨一路嘴就沒有停過,吃完薯片吃果丹皮,吃完果丹皮吃海苔,腮幫子滿滿的跟個松鼠一樣。
阮憶實在不明白她哪兒來的那麼好的胃口,明明早上才喝了粥吃了兩個大包子,她不是在減肥麼?就這樣減肥麼?
中途,大家還把大巴車上的卡拉OK打開了,鬼哭神嚎的叫著鬧著,話筒傳到了小雨那,小雨偷偷問阮憶:「你想聽我唱什麼?」
阮憶看著她,「最浪漫的事兒。」
小雨:…………
我的個天啊。
阮總,您是這個時代的人嗎???那是她媽媽輩才會唱的啊。
誰讓小雨是個小天才呢?她請了清嗓子,跟大家抱拳:「雷得死and站頭滿,下面,由天生歌姬小雨給大家來一首《最浪漫的事兒》,為了配合,請大家安靜,不要中途送花鼓掌啥的。」
大家都被逗笑了,阮憶卻出神的看著她。
小雨唱的很認真,說實話,她的歌技不能說是多麼的精湛,但是勝在感情充沛,投入度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