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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擂台的消息不知道是怎麼傳出去的,沒開始打的,下面已經圍了很多人了,是來看熱鬧的孩子及采完茶的村民,陳姐他們在大樹下面的茶桌上倒上了茶,切上西瓜了。
我以往在竹林里練劍的時候,他們都沒有這麼興奮的,這真的是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啊。
因為賭約都立下了,從關心到立賭約就一瞬間的事。
【什麼,霍先生要跟肖先生打架了!那怎麼能行呢,咱們得去看看啊!】
【打架?他們兩個人怎麼可能打架呢?千載難逢!快去看看!】
【哦,原來是切磋,那霍先生我押你贏啊!】
【我要押肖先生,我看過肖先生的劍法,老厲害了!肖先生,加油,我看好你啊!】
【下注吧,我覺得霍先生會贏!】
【你傻嗎,肯定是肖先生贏啊!】
【為什麼?】
【霍先生怎麼捨得打肖先生呢?】
【你說的好像有道理,押肖先生!肖先生,我看好你啊!】
【肖先生,加油!押一賠十啊!】
我覺得我要下不來台了,我看向霍寒川:「他們都押我贏。」
霍寒川很為難的樣子:「可是我要是輸了的話,他們會不會說我很無能?會不會說你找的對象不好?」
我給他戴上頭盔,跟他說:「不會,我找的人很好,是這天下最好的人。」
他看了我一會兒,視線極致溫柔,他跟我輕聲說:「我覺得你是在哄我,想讓我輸。」
我跟他笑:「讓你看出來了啊,來吧,咱們切磋下,不要客氣。」
我說的話是我的心裡話,他無論是輸還是贏都是我心裡最高大的人。
我跟霍寒川這兩年經常互相切磋,都摸清雙方的套路了,所以我想下面看熱鬧的觀眾可能會失望,我跟他打鬥不會太激烈,都是日常的練習,
果然我跟霍寒川打的中規中矩,三局,每局十五分鐘,各有輸贏,基本打了個平手。
但等下場的時候,他們還是非常給面子的鼓掌了,霍白澤把手都拍紅了,雖然他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因為他跟我說:「肖叔叔,到底是誰贏了啊?」我跟他說:「平了。」
他哦了聲:「爸爸沒有你厲害,他還不會耍劍呢。」
我摸了下他頭笑了,我這些日子在霍白澤心中豎起來一個武俠高手的形象了。
霍寒川很要面子的糾正他:「我們倆是互相切磋,點到為止,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也謝謝大家來參觀我跟肖宸的比賽,我們棋逢對手,惺惺相惜…… 」
他說完後跟我一起笑著跟眾多吃群眾揮手致意,儼然拳皇,就差霍白澤端著個盤子收錢了。
觀眾都很給他面子,紛紛稱讚他:「霍先生你打的太好了,肖先生也是,我都以為你們兩個是專業的呢!」
「鬆弛有度,緊張刺激又很有愛!霍先生,剛才肖先生都沒有捨得打你的臉。」
「嗯,我知道,他最喜歡我這張臉。是不是?」他朝我笑。
我也點頭:「是的,就剩這張臉了。」
觀眾哈哈笑,陳沖雲看著我道:「沒有想到肖先生這麼幽默。」
我也笑:「我得給他個面子。」
等群眾都散了後,我們換回衣服後在樹下喝茶。
白總監說:「看了你們兩個的比賽,我有了一個初步的想法,我要把劇本矛盾衝突再激烈一些,」
她還沒有忘記她的想法,還惦記著劍舞呢。
我問她:「你是想要拍一部電影對嗎?恩怨情仇全上是嗎?」一個五分鐘的GG,我想不出多厲害的編劇能實現。
白總監還一本正經的說:「我正有此意。」
我覺得白總監太厲害,一個品牌總監現在快成編導了,我跟她說:「白總監辛苦了,林編劇知道後會瘋了的。」
白總監不在意的一笑:「沒關係,作為一個編輯,他的腦洞只會比我的大。霍先生,您說呢,您覺得我這個想法好嗎?」
霍寒川還點頭:「我覺得不錯,按照你們肖總說的那樣,把恩怨情仇都放進去。」
我笑著看他:「那你覺得五分鐘內什麼樣的故事能把恩怨情仇都演出來,既要演的天衣無縫?還要體現出茶的精髓?」
我現在是純粹的想知道他們的腦洞有多大了。
霍寒川還真想了下:「讓我想像,比如那個,禿驢,敢跟貧尼搶道長!我們這個可以改成……」
陳沖雲這麼穩重的人一口茶都噴出來了,霍寒川後面的創意只好截然而止了。
陳沖雲等嗆完後說:「看樣子霍先生是真的喜歡這個茶園,」
我都分不清陳沖雲是不是說反話,霍寒川的頭腦風暴純屬搗亂,但陳沖雲自知道我不會上場給阮樂搗亂後,他就放鬆了,還替霍寒川說話:「霍先生雖然是玩笑,但是他真的是在努力的參與,連編劇都參與了。」
霍寒川說:「陳總過獎了,我就是拋磚引玉,我希望這個劇本出來後要有矛盾衝突,劇情完整,且要把茶道講清楚,我的這個想法能實現嗎?」
他問白總監,白總監略一沉吟:「霍先生,我儘量實現。」
霍寒川還有要求:「在這部劇中,肖宸跟阮先生的形象一定要正面,要有俠義之氣,整個主題還不能低俗……」
我拉了下他的手:「太為難編劇了。」霍寒川笑:「如果他們想不出來的話,我給你想,我還有很多別的想法的。」我看了他一眼,我覺得他像是真的要這麼拍,這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