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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奶奶拉著我的手都在抖,她今年九十六歲了,但是身體還不錯,耳聰目……明,帶著一副金邊眼鏡後看的老清楚了,她拉著我手微微往後仰,老花鏡遠了看的清,打量了大約半分鐘後,點頭:「這是我家的宸哥兒嗎?」
周媽在她身後扶著她,跟她說:「是的,老夫人。」
霍奶奶搖頭:「我覺得不是,我看他是哪國來的王子,要來娶我們家小嵐的?是不是啊,小嵐。」
霍老夫人真的是非常會說話的人,也許是年紀的原因,她說的每句話都會讓你聽的很舒服,我不在意我的造型了,我被她說的高興了。霍雲嵐坐在霍老夫人另一旁,附和著她的話觀察了我一會兒:「對的奶奶,我就喜歡他,奶奶你給我做主吧。我很早很早就喜歡他了,您還記得我在十二歲的時候跟你說過我夢中的白馬王子就是他。」
霍雲嵐朝我笑,我也看著她笑,行,如果這個造型符合她白馬王子的造型那我就讓她看,誰讓她是我的粉絲呢,我出道九年,她喜歡了我九年。我想沒有哪個粉絲能這麼長情吧,儘管我不是她唯一的喜歡,但能當唯二也足夠了。
我並沒有走神多久,肩膀被握的有些緊,我看了一眼我身後的醋罈子:「怎麼了?」他輕咳了聲,跟霍老夫人道:「奶奶喜歡小宸這個造型是嗎?我也喜歡。」
霍雲嵐大聲道:「是我先喜歡的!」
霍寒川咳了聲:「你是個女孩子,要矜持點兒懂嗎?」
霍老夫人笑著道:「這可怎麼辦呢?宸哥兒啊,」她晃了下我的手笑:「我們家這兩個你喜歡哪一個呢?手心手背都是肉,我這大孫子跟我這小孫女我都喜歡,不好偏心啊。」
逗霍老夫人開心是我們這些小輩的任務,於是我也做權衡思考狀,看看美麗的小姑娘霍雲嵐再看看已近中年的……老霍,難以取捨,我哎了聲跟霍老夫人說:「老夫人,他們兩人各有千秋,我難以抉擇,要不兩個我都要了?」
我身後的人大約是高興,在給我捏肩膀,要是捏的別這麼癢就好了,他專挑我怕癢的地方捏,我抓著他的手,安撫性的拍了下。
身前的霍老夫人被我逗笑了,連聲道:「好,好,賣一個送一個……」
霍雲嵐也哈哈笑了:「大哥你是送的哪個!」
又陪了霍老夫人說笑了一會兒後,就讓她休息了。
我回房間後,霍寒川也跟著我上來了:「你要去換下來嗎?」我看他一眼:「怎麼我還不能換?」
他輕咳了聲:「好看的,我再看看。」
行,我鬆散的靠在門上,由著他看:「看吧,隨便看,這次看不夠,改天我就上舞台表演了,給你買一個位置最近的票,怎麼樣?」
「好。」他看了我好一會兒,然後朝我伸手抱了下。他在我耳邊輕聲說:「我等了你好長時間,你終於回來了。」
我還能丟了嗎?我朝他肩膀輕輕的拍了下,我沒事。
我在霍家老宅一直住到了正月十五,於是霍寒川的生日就在這裡過的,過完這個生日他就三十八歲了,我跟霍雲嵐說:「我們把煙花擺成一個38的樣子,放到空中一定很好看。」
霍雲嵐哈哈大笑:「好,三八,哈哈,我大哥!就弄這個!」
擺38的形狀也是很不容易的,我跟霍雲嵐足足在院子裡擺了一個多小時,為了不讓霍寒川看出來,我們兩個又在這個數字外面擺了一個心以及其他的。
「大功告成,非常好,大哥一定會很喜歡的!」霍雲嵐拍了下手,我也點頭:「好,就等晚上了!」
我們兩個笑著進屋,霍寒川看我們兩個:「你們兩個這麼高興是幹什麼好事了?」
霍雲嵐跟他說:「大哥你就等著晚上過生日就好。」
我也補了句:「保證給你一個驚喜。」
他狐疑的看著我們兩個:「我怎麼覺得不太好呢?」
我朝他打了個響指:「等著就好。」
煙花是擺在後花園的,他看不到。
到晚上的時候,我、霍雲嵐、張叔、周哥幾個人一起點,這一次因為煙花非常多,所以請教了專業人員,用了定時延遲引信的煙花彈,所以當那一排字放上天空的時候,幾乎照亮了整個星空。
『I LOVE YOU』除了中間的愛心,還有一行字,所以霍寒川沒有看到愛心裡的38,等我放完煙花過來,還朝我非常感動的看過來:「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嗎?謝謝。」
我朝他笑了下:「不用客氣,生日快樂。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他朝我張了下口,無聲的,但是我看出來了,就是我放到空中的那句話,我擺了一個多小時出來的話。
第二天,我們就要回去了,臨走的時候,霍夫人把我單獨叫到了房間裡,遞給我一個盒子,裡面是一個玉鐲。我看了一眼霍夫人:「給我的?」
霍夫人輕咳了聲:「這個鐲子我其實早就想給你了,就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這三年我一直不知道怎麼跟你說,當初是我不對,我……」
我跟她道:「沒事。」
「你讓我說完吧。」她搖了下頭,神色有一些黯然:「這個鐲子是我婆婆,也就是你奶奶在我嫁進霍家的時候傳給我的,讓我給兒媳婦,我給過小仙,但,那次我跟小仙鬧矛盾的時候,小仙把這個手鐲還給我了,她,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把這個給我了,沒過幾天,她就沒了,我心裡一直很難受,每次看到齊家親家母的時候,我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一直都沒有告訴過她,小仙是因為跟我吵架才去……是我對不起小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