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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的披薩做好後,我已經吃了一份牛排,兩個三明治了,他把披薩切成四塊,我又吃了兩塊,等再吃第三塊時,他輕笑了聲。
讓他笑吧,這就是我的正常飯量,以前跟他一起吃飯的時間大多數是早上跟晚上,早上簡單,晚上我就吃了一盆草,他以為我是小鳥的胃。
但現在成豬了,我沒有抬頭,只低頭吃,形象既然已經沒有了,也就不在意了。
那個披薩他沒有吃,都讓我吃了,他烤的很好吃,也有可能是我餓極了,上面的大蝦鮮甜,芝士很濃,我吃完了整一個10寸的大披薩,兩個三明治,外加兩碗蘑菇湯,還有大半隻龍蝦,全都吃完後我吃撐了,坐在凳子上一點兒都不想起來了。
霍寒川也沒有讓我幫忙收拾碗筷,我坐在凳子上看他收拾,他身形高大,現在只穿了牛仔褲跟一件白襯衣,繫著圍裙的樣子跟平日裡一點兒都不一樣,仿佛年輕了很多。
我低咳了聲,我不能用『年輕』這個詞,霍寒川並不老,他不知道是天生基因好,還是常年戶外鍛鍊,根本看不出今年已經三十六了,平時西裝革履看著頂多三十歲,而現在換上這樣的衣服,跟大學生差不太多。
他做飯熟悉,收拾廚房也自然,沒一會兒就把廚房收拾的一塵不染,然後又把一籃子水果洗了,端到桌上:「現在吃水果嗎?」
我搖了下頭:「不用了。」
我還撐的慌,他也知道,所以他笑了下:「我一會兒帶你出去走走。我們去山林。」
他去收拾了包,包挺大的,我問他:「我幫你背著一些,你分開。」
他搖了下頭:「我再給你收拾一個包。」
還要一個包?這不會要住在外面吧?
幸好給我的包不大,裡面裝的是望遠鏡,也不是很沉。
等收拾好後,我們兩個就出發了,在飛機上俯瞰這座島嶼的時候覺得並不大,可是當走起來的時候感覺怎麼也走不到頭。
好在進了樹林後,裡面的溫度降下來了,二十多度,溫度很適宜,遮天蔽日的樹木成了天然的遮陽地。
我偶爾會抬頭看看樹,因為樹上偶爾會有各種鳥兒,這裡的鳥兒顏色多樣,五顏六色,在碧綠的樹葉中比較明顯。
除了小鳥好看外,其他的也很好看,這片樹林一看年代就很遠,有很多參天的大樹、纏繞的藤蘿、繁茂的花草,交織成一副副美麗的畫卷。
這片樹林布置的非常漂亮,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的風景,有搭建的雨棚,有半舊的樹屋,這裡有很多人工的痕跡。看樣子這座島嶼經過他們的修整了。
我在一條瀑布前停下了。這條瀑布從對面的高崖上垂下來,落在深潭裡,激起了一片飛揚的水花,水花卷著又潺潺的流向了遠方。
有成片的蝴蝶飛過,溪邊鮮花錦蔟,綠草成蔭。
霍寒川把我背上的包拿下來了:「在這裡休息下吧。已經下午五點了。」
我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中午12點了,等吃完飯已經快2點了,也就是我們現在已經走了三個小時了。不知不覺就走了這麼久。
這個瀑布在河流邊,背靠斷崖,頭頂空曠,所以陽光照射進來了,我也才發現原來是夕陽了。
我把包里的水遞給霍寒川一瓶。霍寒川問我餓不餓,我沉默了一下才咳了聲:「不餓。」
我中午吃了那麼多,現在還不到餓的時候。霍寒川聞言只是笑了下,我想我能吃的場景恐怕要印在他腦海里,短時間去不了了。
好在他也就笑了那一下,跟我道:「我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一會兒我們去蓋個房子。」
「蓋房子?」難道出來露營的人都要自己現蓋房子嗎?那要蓋到哪年哪月?
「對啊,你不是說你會搭場景嗎?」他看著我理所當然的問,臉上一片誠懇。我嘴角動了下,不知道說什麼,我說的那個會搭場景只是隨口說給霍家二哥聽的,我總不能告訴他我真的是純粹消磨時間才學做手工的,我小時候在肖家花園裡的張叔手非常巧,會用各種枝條編制東西,我跟他學的,後來DIY的工具越來越多,我就把這項技能留下來了,看著房子一點點兒建成時非常有成就的。
但問題是我只會那種手工,這種真實的不會。
可霍寒川不給我反悔的機會,站起身來笑道:「走吧,我們把前面的雨屋蓋一下,以後再來就有地方住了。」
他說的雨屋就是我們剛才路過的一個搭了半截的森林小屋,真的只有半截,只有一個框架,上面除了支撐的房梁外,光禿禿的,是不能遮雨。
我看著這個框架也無從下手,我想不出今天晚上住在這裡的場景,霍寒川卻已經挽袖子了:「你說怎麼弄,我幫你。」
我看著他,狐疑的問:「真的要住在這裡嗎?」
霍寒川點頭:「你上次做的房子挺好的,無論是結構還是屋頂都挺結實,應該沒有問題的,我相信你。」
我不相信我自己。
但霍寒川已經在打量這個框架了,他道:「框架已經有了,那麼我們現在先把屋頂蓋上?」
這個雨屋並不大,要是只蓋屋頂的話倒也可以,這兒的樹木非常多,還是夏季,樹葉茂密,我雖然持懷疑態度,但看他下手了,也只好幫著他去弄,所以沒過多久就弄了很多,然後又把這些樹葉密密麻麻的鋪在屋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