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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導也正大步的出來,跟我說:「曲子是不是出來了?!」
我們倆個在走廊里站著聽阮樂把那首曲子彈完了,等他最後一個琴音彈完後,劉導等一秒之後才緩緩的鼓掌,阮樂聽見動靜,從他房間裡出來,劉導大聲的跟他說:「好,好聽,就是我要的感覺,俠義、大氣,好,特別好!這樣的曲子把整個畫面撐起來了,有武俠風的感覺了!」
這大概就是音樂的魅力,無論多大的年紀,無論什麼樣的職業,聽到好聽的音樂都能共鳴,我沒有多少音樂天賦,可是我羨慕崇拜一切有音樂天賦的人。
劉導還是很激動,遠遠就跟阮樂伸出手去了,我招呼他們兩個在茶室坐下,劉導親自給阮樂倒茶:「這首曲子有靈魂,國恨家仇那種高昂的俠義以及主角死時的悲劇,都一一詮釋,整個音樂在最後的時候達到了高潮,陽關三疊,繞樑三日,是我要的感覺,死亡並不代表結束,恰恰代表著重生,就是這個宣傳片,茶的意義!非常好!阮先生,來,讓我以茶代酒敬你!」
我也敬阮樂:「非常好聽,歌詞還沒有出來,但我已經能想到有多好聽了!」
阮樂笑:「歌詞我也有眉目了,我再好好琢磨下。」
劉導連聲說好之後,跟我道:「我們這邊也加緊腳步,等這個片子剪出來後,我們立刻開拍《千回》,我現在有感覺了,等不及了,我們的這部片子就要這種感覺!」
我點頭:「好,我通知他們進組。」
阮樂問我:「有需要我幫忙的話儘管說。」
我朝他笑道:「明天股東大會,你能參加就是最大的幫忙了。」
阮樂只看著我笑:「那就是說不用我幫你寫主題曲了?」
他的話音落下,我有一瞬間以為我聽錯了,但劉導反應快,立刻道:「如果阮先生能寫主題曲那就太好了!」
是太好了,阮樂的古風歌曲有多厲害,我們都知道,近幾年的仙俠劇主題曲都是出於他的手,幾乎每一部主題曲都比電視劇火,要不劉導也不會說剛才的宣傳片有了靈魂。
但這部仙俠劇還沒有開拍呢,我自己都不知道會成什麼樣,我怕會成為網上的那句話:爛劇毀好歌。
阮樂只淺聲道:「我說過要給你寫的歌譜曲的,當年沒有寫成,這一次就當提前祝願這部電視劇成功的禮物吧。」
我低頭給他倒茶,我覺得我的心情跟著滾燙的茶水一樣,熱意脹滿了胸懷。我有好一會兒才笑著出聲:「謝謝,我一定好好把這部電視劇拍出來的。」
阮樂笑:「我相信你,我也喜歡這部小說。」
劉導哈哈的笑了:「這就太好了!完美了!我這就去選一個黃道吉日,咱們開機!」
我想今天就是一個好日子,我不能用言語表達我的心情,我想寫出一首好的歌詞來配上阮樂的曲子,但是我提筆寫了一次又一次,怎麼都覺得不好,阮樂太厲害,跟我自己的小打小鬧不一樣。
於是我就在書房裡轉,我的書房跟霍寒川一個,於是霍寒川已經看了我幾次了,在我又轉了好幾圈後,他終於忍不住問我:「小宸,你暈不暈?你再轉下去我頭都暈了,什麼事這麼開心?」
我朝他走過去,手撐在他辦公桌上跟他笑:「阮樂說要給我的電視劇寫主題曲。」
他也笑了下:「那好啊,你,」他話音一轉:「你是不是特別高興?」
我湊近他親了下,他的辦公桌非常寬,我趴著半個上身都過去才夠到他,他明顯被我吻愣了,我自己也愣了下,我已經二十七歲了,不是霍白澤這樣的小孩,可以跟他說我這個吻就是隨意的親。
所以我無法解釋我這個動作代表的是什麼,就僵著這個動作跟他對視,他眼裡從驚訝到驚喜就用了一秒鐘,很快就成了深邃的海洋,他緩緩起身朝我走過來。
接吻也需要力氣,因為他的吻會讓我站不穩,他的吻技這些年只進不退,實戰到今天我已經撐不過幾秒了,辦公桌靠著不舒服,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貼在門上的。
他研磨著我的唇角,唇齒相印,輾轉吸允。我有點兒喘不上氣來,輕輕推了他下,他站直了些,但是沒有鬆開手,他把額頭抵在我頭上,有些沙啞的道:「我聽過一句話,主動獻殷勤,一定是做了虧心事,是不是?」
他說完後,抬起頭看我,我也站直了些,跟他道:「說的好像很有道理,我因為我的偶像失態至此,那你的頭頂是不是跟外面的茶園一個顏色?」我笑著跟他說,今時今日,我已經可以跟他開這樣的玩笑了。
他把攬在我腰上的手收緊了,就著這個姿勢看了我一會兒,眼神很溫柔,我抬手給他把頭髮弄了下,我剛才給他弄亂了,弄好後,他又低下頭吻我。
這一次吻的密不透風,寸寸游移寸寸吻,像是薄暮的太陽一寸寸西沉,溫暖的照耀著。
就在我的思路不知飄到什麼地方時,我背後的門突然間被敲響了,咚咚的聲音像是山間泉水撞在石頭上。
霍寒川緩緩停了,我聽見霍白澤的聲音:「爸爸!肖叔叔在不在這裡?」
我現在清醒了,站直了,正要搭話的時候,霍寒川輕咳了聲:「肖叔叔不在這裡,」
他很少跟霍白澤撒謊,這是反射性的回答,他說完後也覺得缺少理由,又補充了句:「你去外面曬茶的地方看看,他剛才說去晾曬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