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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白澤驚了下,啊了聲:「爸爸,他抓住我腳丫子了!救命啊!」
他踢了幾下,沒能踢開,欠著身子想要往上爬,他爸看了一眼,我總得抓著個證據,是他把腳丫子伸我被窩裡的。既然他爸看完了,我就把他放開了,霍白澤跟一條小魚似的呲溜就鑽他爸被窩裡了。
他爸給他掖了下被角,順便也給我掖了下:「冷不冷?」
我搖了下頭:「不冷。」
這一次兩個被窩上面又搭上了一層毛毯,空調開的也正好。
我說的他並沒有聽,他把我另一邊的被子也窩了下:「睡吧。」
等他躺回去後,霍白澤往他懷裡拱,他按著他道:「你也早點兒睡,不許再蹬被子。」
霍白澤滿口答應著,但是也就老實了一會兒,沒過多久他又把腳伸過來了。
我正想著再找個機會抓他的,他父親把他的腳抓回去了,霍白澤悶在被窩裡的偷笑,這是個大嗓門,偷笑聲根本就藏不住,他還自以為掩飾的很好。
他父親有些無可奈何的拍了下他屁股:「快睡。」
他說完霍白澤後,是想要再給我把蹬開的被子掖回去的,但我自己會掖,於是就碰到了他的手,他把我手握住了。
我平平板板的躺著,耳邊聽著霍白澤淅淅索索的笑聲,覺得他挺可憐,他的父親不讓他伸腳丫子,但他父親卻把手伸過來了,還瞞著他拉著他後媽的手。
我的腦海里不自覺的想到了一個場景,三個人坐在公園的排椅上,前面男的親他女友,後面他還拉著另一個人的手。
這個想法太過詭異,我默默的吸了口氣,把這個想法屏蔽出去,霍寒川還握著我,我以為他握一會兒就鬆開的,但他沒有鬆開。
我等了一會兒,只好側頭看了他一眼,他已經閉著眼睛了,我知道他沒有睡著,他就是給霍白澤看的。因為如果睡著了,手就會鬆開了。
霍白澤小手在他眼皮上摸了下:「爸爸,你睡了嗎?」
他爸爸就算沒睡著,恐怕也得裝睡。
我都懶得吐槽他,霍白澤等了一小會兒看他爸不睜眼,於是以為他睡了,把臉湊向他爸,在他爸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嗓門小下來了:「爸爸,我愛你!晚安!」
握著我的那隻手微微動了下,我看見霍寒川睜開了眼,我一個旁觀者都覺得暖心,更別說是親生父親了,所以他看著霍白澤那小包子臉輕聲道:「我也愛你,晚安。」
霍白澤這會兒終於放心的睡覺了。
我看了一出親情大戲,也有些感動,正準備閉上眼睡覺時,霍寒川把我的手握緊了,手指插進了我的指間,我對上他的視線,他此刻的眼神清醒,無一點兒睡意,我甚至都覺得他目光是深灼的,幽深中帶著點點兒星火,讓人想忽視都不能,而且他是直直看向我的,他是要幹什麼?
我一時間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他手指緩緩收緊,成十指相扣的樣子。
我無聲的吸了口氣,把視線轉過來了,我現在知道他是要我幹什麼了,他的兒子跟他說一聲愛他,他就順便想到我了。
這個人的掌控欲太強,無論我是不是只是他選中的最有利的合伙人,沒有任何感情,他都要我對他忠誠,我時刻記著的,只是我說不出口。
不是我不敬業,而是我是覺得那三個字說出來跟侮辱他一樣,他有他的神仙眷侶,也有他致愛的孩子,這三個字我不適合說。
我迴避了他的視線,於是他扣著我的手緩緩緊了,我沒有動,閉上了眼。片刻後我聽見他淺淡的聲音:「晚安。」
這句話我可以回,我也跟他道:「晚安。」
霍白澤這一會兒已經睡著了,我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眼皮也越來越重,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只是睡的不是很好,我總覺得有東西在摸我的臉,跟羽毛似的,煩人,我拍了幾下,它老實了,但是沒一會兒又來了,我煩躁的道:「別碰我!」
我想我的厭惡一定很明顯,所以在我臉龐的東西一下子頓住了,後面就再也沒有動作了。
作者有話要說:
攻視角小劇場-----
他唱的歌很好聽,那句台詞是他的心情嗎:明月已碎,昔昔成玦,心沉珂……還念他幾分……
我想跟他說一聲,我愛他,但是他還是不喜歡我,我是不是就不能再自作多情了?
我果然是自作多情,他討厭我碰他,他睡著了說的話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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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可能是我寫的不夠清楚,讓大家看的比較鬱悶,我再給解釋下:攻現在並不知道藥不是受下,畢竟沒有人會想到母親會下藥,所以他一直以為受下的,然後受對他下完了藥卻心裡有別人,所以他以為受是看上了他的後台,喜歡他的身體,2333,所以現在才成這樣……;關於對霍白澤的道歉,他道的歉是第一次打人的,肖宸第一次打他是因為他以為霍白澤跟肖君卓一樣的人,他喜歡什麼他就給他毀掉,是毀掉他喜歡的音樂,他喜歡的寵物那樣的人,但從霍白澤對一隻小狗百般安撫的樣子,他看出霍白澤不是那樣內心殘暴的小孩,也不是故意毀壞他喜歡的東西的人,霍白澤對音樂的喜歡他是看在眼裡的, 所以他才跟他道歉。 好了先解釋這些,是我寫的不夠全面,非常抱歉,這樣如果後面你們依然有看不懂的,只要不牽扯劇透的,我都會解答。最後非常感謝大家一路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