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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一定比林悅唱的好,因為如阮樂說的那樣,有他在,沒有人會跑調,特別是他深情的看著你時,這是他寫的歌,他譜的曲,所以這就是他的孩子,他的摯愛。
他就用看他摯愛的眼神看著我,我想我即便是唱啞了我的嗓子我都不會把他的歌唱壞的。
我也看著他唱,唱到最高音的時候,他給我打了節拍,一下下的等著我唱完,我那一刻覺得四周都沒有了聲音,仿佛是在那個練歌棚里,沒有觀眾,沒有主持人,只有他。
於是我就看著他一個人,一手拿著話筒,一手輕輕捂著耳朵,聽著裡面的伴奏,把他寫的音調最高、曲目最精華的地方唱出來。
我把胸口的氣都要唱沒了,等唱完最後一個字,我的嗓子有一點兒啞了,我不確定我是不是唱破了嗓音,因為我剛才情緒激動,我現在的手還是抖的。
我的調子起的太高了,是阮樂的嗓音太好。我想我這個人總是爭強好勝,在本尊面前還這麼搶,那現在是不是唱砸了?
阮樂看著我的眼神都有點兒深邃,他的手勢維持在給我打節拍的時刻,我深吸氣,話筒的氣流聲微微傳進我的耳朵里,我忙把話筒往邊上移了下,阮樂的手放下去了,於是我的耳朵才像是有了知覺,四面八方的聲音終於湧進來了。
那是下面觀眾的鼓掌聲,我是沒有唱砸嗎?我的心跳聲隨著曲調婉轉而平息下來。
阮樂抬手往下壓了下,在觀眾安靜下來的時候,我跟他合唱,有他在,我的嗓音終於不用那麼高了,於是合唱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即便是對著觀眾,我也唱完了,我沒有再如剛才那樣看著他,我總不是個女的,這麼看著他,我怕他不好意思。
等唱完歌之後,下面觀眾的掌聲如雷鳴般響起,觀眾粉絲喊著他的名字,跟他揮舞著螢光棒,但他又成了那個沉默寡言的人了,主持人都帶不動了,我在一邊看著笑,但我只笑不說話。
主持人大約是怕了我們兩個了,為了不讓我們兩個在一起成為一對兒啞巴,後面的節目都把我們兩個分開了,我跟另一個女生搭檔,做各種遊戲節目,有其他人在,這個節目也熱熱鬧鬧的結束了。
等節目組結束的時候,時新接著我,跟我道:「宸哥,你今天晚上唱的太好了!我在後面待著都聽到了觀眾的呼喊聲。」
「那是因為阮樂唱的好啊。」
我也聽見他們喊阮樂的聲音了,震耳欲聾,聽的我都有些想要出聲了。但幸好我沉默寡言,只沉默的聽著,但感同身受。
時新拍了下方向盤:「不是的!宸哥,你這次都發揮超常了,你不信你都可以看熱搜,他們都說你跟變了一個人一樣!熱情奔放,爆發力非常好!對了,他們還說以後再也不說你整年一張臉了,哈哈!宸哥,我說錯了……」
時新咳了聲,他是太高興把不好的話也說了,還想再挽回下的,就聽見我手機響了,他忙從兜里掏出我的手機遞給我:「宸哥,看把我激動的,都給忘了。」
我接過來看了下,把背挺直了,是霍寒川的微信。我們兩個大約有二十天沒有聯繫過了。訂婚宴過後到現在約有二十天了,他的微信頭像是一座雪山,沒有人,從這頭像就能看出年紀,與那些用荷花的人差不多。
不過他的名字我標記了霍寒川,所以我認出來了,他給我發了一句話:你晚上的節目,我看了,歌唱的很好。
第14章
霍寒川的微信說在看我的娛樂節目,我皺了下眉,我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找個開場白,因為肖君禾說過他從不看娛樂節目,我給他回道:謝謝。
他沒一會兒就給我回來,還是回了好幾句,每一句都有感嘆詞:真的好聽!好好聽!太好聽!宸哥我太喜歡你了!
我盯著這句話明白過來,看樣子他是隨著別人看的,他的手機大概是被人拿走了。
果然過了一會兒他給我回道:剛才是我妹妹,你別放在心上。
我琢磨了這句話,是讓我別把『他喜歡我的那句話』放在心上嗎?
我自己點了下頭,不用他說我都知道。
這個世上沒有那麼賤的人,不會因為睡一夜就能對一個人改觀。
所以我給他回了句:好的,我知道了。
他隔了一會兒才給我回到:「你是在回家的路上吧,到家的時候跟我說一聲。」
既然是禮貌,那我也就答應了:「好的,我已經快到了,你不用再等我了。」
他給我回了一句:我妹妹說要跟你要張簽名。
我給他回到:好,等以後見面我帶給你。
他回到:那我明天定個地方。
明天就要嗎?我微微的皺了下眉,那明天就是要見霍寒川的妹妹了,我問前面的時新:「我明天晚上是不是有雜誌拍攝?」
時新想了下:「對的,宸哥,你明天有一個時代周刊的採訪,然後晚上是時裝周的照片拍攝。」
我是下一期時代周刊的封面人物,這也算是一個可以體現我身份的時刻,但我想想未來霍家我這個後台,我跟時新道:「我要改個時間。你聯繫一下溫姐,問問他們節目組的攝影師,把晚上的拍攝改到明天上午,我可以早點兒去。」
時新答應了,我也給霍寒川回來句:好的,時間地點定好後告訴我,對了,我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