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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突同人)暗涌》作者:桔子樹

    禮拜天,隊裡的人大部分出去放鬆了,假條都在袁朗的辦公桌玻璃鎮紙下壓著,最上面那張是吳哲的,字寫得挺好看。

    袁朗抽著煙敲著電腦,他沒空休息了,有兩份報告要寫,周一就要呈交大隊,這段時期又趕上月終測評,他在辦公室里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埋頭在電腦前鼓搗模擬戰情和戰況評估,已經連續熬夜三個晚上了。

    袁朗不怕熬夜,他有煙盯著就行,挺早之前徐睿從家裡捎了一大包的新茶帶給他,讓他熬夜時候多喝茶,他滿臉感動地接過來,當場就泡了一杯,然後感嘆多好的茶香啊,徐睿笑笑,敬個禮出去,那杯茶一直放到涼透。

    後來一天鐵路找他,說徐睿那包茶給你都可惜了,你給我拿過去。

    隊裡的人這才知道袁朗不喝茶。

    【

    第1章

    禮拜天,隊裡的人大部分出去放鬆了,假條都在袁朗的辦公桌玻璃鎮紙下壓著,最上面那張是吳哲的,字寫得挺好看。

    袁朗抽著煙敲著電腦,他沒空休息了,有兩份報告要寫,周一就要呈交大隊,這段時期又趕上月終測評,他在辦公室里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埋頭在電腦前鼓搗模擬戰情和戰況評估,已經連續熬夜三個晚上了。

    袁朗不怕熬夜,他有煙盯著就行,挺早之前徐睿從家裡捎了一大包的新茶帶給他,讓他熬夜時候多喝茶,他滿臉感動地接過來,當場就泡了一杯,然後感嘆多好的茶香啊,徐睿笑笑,敬個禮出去,那杯茶一直放到涼透。

    後來一天鐵路找他,說徐睿那包茶給你都可惜了,你給我拿過去。

    隊裡的人這才知道袁朗不喝茶。

    袁朗就是抽菸,而且抽得很兇,有任務的時候他可以個把月不碰煙和火,也不想,不過能隨便抽的時候他就拿煙當飯吃。

    現在這包煙又要沒了,袁朗捏捏空空的煙盒,軟包的香菸一般在最裡面都會藏一根,得伸手指進去掏,他掏了一下還真掏出來一根,眼睛還是盯著閃閃的屏幕,煙放嘴上就點火,一下覺得不對,吐出來,原來放倒了,火苗子燒的是過濾嘴。

    袁朗對自己笑,撿起來那根煙跟煙盒一併揉了,扔腳邊垃圾筒里。菸灰剛才有不經意掉在桌面上的,他附身一吹,眼睛就看到了吳哲的那張假條,吳哲的簽字很有特點,整個字體是向左上方傾斜的,顯得頎秀,跟他人一樣。

    袁朗忽然想到上回吳哲來他的辦公室,看到菸灰缸里一堆煙屁股,他還在吞雲吐霧,吳哲徑直拿掉他的煙,說我不忍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長官慢性自殺,請您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靜靜死去。

    吳哲說話時候慢條斯理,一半認真一半調侃,袁朗想裝生氣也裝不出來,只好聳聳肩乾笑。

    吳哲報告完最新軍情偵察系統上線的情況之後正要出去,袁朗這邊就啪的點燃了一根煙,剛吸了第一口還沒吐出去,吳哲轉身看他,說我還沒走呢,您非讓我見證您的自殺經過麼。

    袁朗微笑著說讓你吸二手菸我也很不安的,不如你來一根,陪陪我,啊?

    吳哲挑眉說我還沒做好跟您一起殉情的打算,然後他敬禮出門,留下袁朗一個人在桌前鬼笑到肚子疼。

    今天吳哲是買花籽去了,植物有季節性,這陣子降溫厲害,前天夜裡還下了冰凌雨,吳哲的妻妾紅顏薄命,他心痛得很。

    門外有人喊報告,袁朗挺起身子伸個懶腰,說進來,進來的是許三多。

    因為那次關於成才的問題跟許三多辯論了之後,領教了許三多式辯論方法的袁朗就對在辦公室看到他很頭痛,他的神情在第一時間變得很古怪。

    許三多,你不是出去了麼?

    報告隊長,是、是出去了,然後就回來了。

    哦,袁朗忍著笑,正經地說,那你有什麼事,說吧。

    報告隊長,請你不要處分吳哲。

    許三多站得特別直,不光是直,根本是直到有些彎曲,他用力挺著胸膛,整個人繃得像張弓,袁朗了解他,他緊張又焦急的時候就會這樣跟人說話,這時候不能離他很近,不然會被濺一臉口水。

    我?處分吳哲?袁朗覺得莫名其妙,吳哲怎麼了?我幹嗎要處分他?

    許三多擰著眉頭,他是很著急,可是他就是著急起來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就急得五官都快擰在一起了。

    報告隊長,是我和成才在門口遇到了有人攔路搶劫,是、郵局門口,我們去匯錢,不是搶我們,是搶別人,我們去制止了,我們儘量沒有讓他們受傷,我們也沒有受傷……許三多急促地說著,不時自己給自己更正,袁朗走過去拍拍他肩膀道,別著急慢慢說,然後呢?

    然後,然後那些人居然還有同夥,本來是成才打了報警電話的,但是那個時候警察還沒有到,我們不得已,我擔心自己出手重,成才就把他手裡那個人交給我,然後他去攔住那些同夥,我又怕、怕成才受傷,就捏了那兩個人的膝關節,我控制了力道的……許三多低下頭說,我又錯了,隊長,袁朗哭笑不得,他也知道自己急不得,許三多這種跳躍的發散式思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說到吳哲身上。要是換了白鐵皮在這裡,一定會嗚呼於此,又嗚呼於此。

    後來,我就看到吳哲從那邊跑過來了,他上來就擰翻了一個人的手腕,可是那個人有刀!……許三多一下子被袁朗拎住衣服領子,幾乎是低吼著問出來,吳哲怎麼了?!

    報、報告隊長,吳哲一腿就把那個人給踢飛了,然後就撞在電線桿上,昏過去了。

    許三多惴惴地答道,他偷偷看袁朗陰晴不定的臉色,說隊長你不會處分他吧?他、他那算正當防衛。

    袁朗覺得自己徹底被耍了,他鬆開抓住許三多衣服領子的手,不知道該發火還是爆笑。他坐回到椅子上,點燃一根煙,抽了半天,抬眼看許三多,問,吳哲在哪裡?

    就在,就在外面。許三多挺直胸膛回答。

    袁朗一愣,咬牙起來就去開門,一把將門外站了不知多長時間的吳哲拽進來,力氣大得差點讓吳哲撞到他身上。

    許三多,你可以出去了。袁朗陰鬱地說,他看著吳哲的眼睛,吳哲輕輕抿著嘴唇,毫不示弱地看著他。

    許三多出去後,快步走到走廊盡頭,成才在那裡等他,問,怎麼樣?許三多搖搖頭,吳哲可真有想法,隊長被他氣得像一口高壓鍋一樣。成才聽了直樂,說你這比喻太逗了。

    不過就是不知道吳哲要怎麼對付這口高壓鍋了。

    先派人來我這刺探情報?袁朗意味不明地說。

    不打無準備之戰,這個道理您一定也懂。

    袁朗看著吳哲,手撐著桌邊慢慢站起身子,離得很近地對他說,鐵路說你是個難管的部下,還問我為什麼要你。

    吳哲儘量屏息凝氣,然後說據說您當時說了您喜歡我。

    對,我是說了我喜歡你……袁朗咬牙說著,然後一把抓住吳哲的胳膊把他拉到距離不到一公分的地方,低聲說,我喜歡你不等於說你就可以這樣耍我,明白嗎。

    吳哲眨眨眼睛,說隊長您嘴裡煙味太重了,我都快被嗆出眼淚了。

    袁朗好氣又好笑地看他,終於搖搖頭,然後又作出一副嚴厲的樣子說下次注意,知道嗎。吳哲乖乖點頭。然後袁朗撓撓頭又說,就算有下次也別讓許三多來了。吳哲微笑,說知道了。

    袁朗放開他,轉身點燃一根煙,頭也不回地說行了你出去吧,我又要自殺了。

    沒有腳步聲。

    袁朗回頭看,吳哲站在那裡看他,然後他注意到吳哲的胳膊上破了一塊,應該是刀子劃的。他剛才狠狠抓住的就是這個位置,應該還是有傷口的,已經包紮好了,又被他使勁抓的滲出了一點血。

    袁朗輕輕覆上那處傷口,問,還痛嗎?吳哲搖頭,這不算什麼,都不用fèng針。

    袁朗笑笑,沒說什麼。

    吳哲出去之前袁朗提高聲音問他,成功地A我一次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啊。

    吳哲調皮地笑,指指他手裡的煙說,比看您自殺陪您殉情還有意思。

    第2章

    月終測評中有幾項是在野外進行的,單兵作戰或是協同作戰,沒有限制,沒有規劃,以最少的戰損贏取最大的勝利,更像是一場自我檢測和反省。袁朗和齊桓他們照例是壞人專業戶,用高尖端武器對參加測評人員進行圍追堵截。

    吳哲,許三多和成才組成了一隊,吳哲負責通訊和信息傳輸,許三多和成才輪換著偵察和防衛,頭一天晚上他們在樹上過夜,他們不用帆布繩子,新兵才使用繩子,把自己牢牢固定在樹上,夜裡摔不下去,白天就成了不能躲不能藏的靶子。他們各自找好一個樹窩將頭部安放好,然後用人體自然狀態下的最大角度把腿搭在虬曲粗壯的樹枝上,讓身體中央隨意下沉,很舒服,又不會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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