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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虛幻境性德同人)麥田的顏色》作者:老莊墨韓/納蘭容若+桔子樹節選:

    荒野寂寂,殘月如鉤

    跌跌撞撞地再奔出十幾步,楚然終於無力地倒了下來,雙腿早已麻木得象是不再屬於自己了。掙扎著低頭,看看流著黑色鮮血的雙腿,楚然沮喪到了極點。

    無論官場商場還是武林,楚家的勢力都足以震動一方,從小到大,習慣了順風順水,習慣了諸人臣服,想不到,這世上竟然還有人,膽敢捋楚家的虎鬚。

    雖說楚家家傳絕學不同凡響,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倏然遇襲受傷後,他拼力闖出重圍,至此終於力盡。

    他勉力撐著支起上半個身子,向四周望去,荒野寂寂,不見人蹤,只有寒風嘯嘯。不聞衣袂掠風之聲,唯有蟲鳴鳥飛,寂寥異常。

    PS: 納蘭寫了性德番外的前半部分,然後坑了,於是桔子樹續寫了後半部分,經過納蘭點評的~【

    第0章 (納蘭原文)

    荒野寂寂,殘月如鉤

    跌跌撞撞地再奔出十幾步,楚然終於無力地倒了下來,雙腿早已麻木得象是不再屬於自己了。掙扎著低頭,看看流著黑色鮮血的雙腿,楚然沮喪到了極點。

    無論官場商場還是武林,楚家的勢力都足以震動一方,從小到大,習慣了順風順水,習慣了諸人臣服,想不到,這世上竟然還有人,膽敢捋楚家的虎鬚。

    雖說楚家家傳絕學不同凡響,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倏然遇襲受傷後,他拼力闖出重圍,至此終於力盡。

    他勉力撐著支起上半個身子,向四周望去,荒野寂寂,不見人蹤,只有寒風嘯嘯。不聞衣袂掠風之聲,唯有蟲鳴鳥飛,寂寥異常。

    楚然苦澀地一笑,無論如何楚家的輕功,終還是一絕,總算把追蹤的人擺脫了。只是,在這荒野之地,別無援助之人,他又已毒發,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又如何自救,腳上的麻木感越來越強烈,楚然只能無力地咬著牙,靜靜等待著必然而來的噩運。

    他抬頭,打量四周,慘笑兩聲。是啊,想起來了,這座荒涼的山丘,也曾光耀天下,在數百年前,曾經名動天下的楚國,有一對帝後葬身於此。

    那是一對給後世留下過無數傳說,被人稱為有史以來最奇特帝後的夫婦,他們死後,沒有歸葬皇陵,而是留在了當年那一片青翠山林中。

    何處青山不埋人。

    只不過,高貴的身份使得楚國皇室後人們,一次又一次把這處山林修剪整理,把山地劃為皇家所有,漸漸不許百姓靠近。

    如今時移世易,帝王葬身的青青山林,也變成荒涼山丘,曾經顯赫一時的楚國,也只余殘陽古殿,史冊上的幾許文字了。

    楚然抬頭,仰天一嘆,罷了罷了,數百年後,我能與當年的傳奇帝後,埋骨於同一個地方,也算是一樁幸事吧?

    他乾笑兩聲,卻連笑聲都是慘澹的。

    最終,他手握成拳,低下頭,狠狠去打自己已經麻木的雙腿。

    不甘心啊,不甘心。他今年不過二十三,還有大好的前程,大好的人生。他還不曾娶妻,不曾生子,不曾享受快樂,怎麼竟要死在這裡了。

    一低頭間,舉高了想捶下來的手忽然僵住了,地上那與自己的身影幾乎重合的長長人影,讓他心中一凜。

    什麼?荒山野地,不會有閒雜人?是追兵到了?

    他雙腿雖麻木,武功還在,耳目靈敏還在,怎麼竟完全查覺不到被人侵到近處呢?

    心間一陣發冷,他猛然回身。然後,身定,心定,意定,眼定,連腦子都似停止了轉動,完全定了下來。

    這一生,楚然都不會忘記,改變他人生命運的那個夜晚,他初遇蕭性德。

    在他很老很老的時候,還會微笑著告訴他的重孫子,那個夜晚,殘月如鉤,他在月下見到蕭性德,以為見到了天上的神子。

    月光照耀天地,卻沾不上那人半片衣角。

    月下的他,白衣黑髮,叫萬丈紅塵都失了顏色。

    楚然回頭的時候,已經暗運內力,準備好十餘種出手無情的狠辣招術,然後,全都忘了遞出去,雙手姿式古怪地揚在半空,過了很久,很久,才臉上發紅地垂下來。

    楚然回頭之時,已經想好了大聲喝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但忽然一個字都忘了說,過了很久很久,才懂得訥訥得問“你是誰?”本來如虹的氣勢,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那人,只是靜靜站在那裡,看著他罷了,連話都不曾說一句。

    事後,聽楚然回述這段故事時,幾位楚家長老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所謂不戰而屈人之兵,原來,這世上真有人可以達到如此境界。

    然而,在當時,楚然心中一片空茫,只是在看到性德的那一瞬,就忽然覺得,一切的憤恨,悲痛,仇視,都不應該加諸在他身上,所有的拼死招式,都不應該對他來施展,無論他是誰,都讓人無法生起敵視的感覺。

    性德只是凝視他,並不回答他的話,過了一會兒,走到楚然面前,輕輕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

    他的動作那樣輕和平淡,隨意自然,或許是楚然被他風神所懾,忘了閃躲,或許是他這隨意一拍的動作太過玄妙,楚然一身武功,竟不能格,不能擋,不能閃,只是怔怔得看著這一隻可能要了他性命的手掌拍下來。

    然後,一股柔和而強大的內力就此侵入他的體內,輕易流轉一周天,腳上的麻木感覺完全消失。楚然本能得一個翻身跳起來,說不出地神清氣慡,體內真氣充盈,竟是比之往日還要更勝一籌。

    楚然不敢置信地望著性德,他用盡全力也無法驅除的毒,這個人居然只是拍了一下他的肩就解決了。沒有凝神定氣,運動解毒,沒有勞時費力,辛苦行動,甚至沒有碰他受傷的腳,只是拍拍他的肩而已。

    那樣地輕描淡寫,好象只是拂去他肩頭的一點浮塵一般。天啊,這是什麼樣的力量。

    對於別人的震驚,性德卻早就習以為常了。出手,不過是因為,這人正好坐在當年容若與楚韻如的墓前,如今墓碑已被雜糙盡掩,當初那堂皇的墳塋也不見痕跡,雖然當年的容若已離開太虛世界太久,太久,但以那人的性格,終是不願有人倒在面前,而袖手不助的吧。

    做完該做的事,他轉身便走,沒有興趣多看楚然一眼,多聽楚然一句話。

    楚然卻是想也不想,一躍攔在性德面前,深深一揖,動作無比恭敬:“在下楚然,多承閣下救命之恩,天源楚家,必不忘今日相助之情。”

    “我沒有救你。”性德依舊是淡漠的語氣“你所中的毒,只會使你的雙腳失去知覺,最後雙足殘廢,但不會致命,如果是要你命的毒,我就不出手了。”

    楚然一怔,脫口道:“什麼?”他不明白,這話里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中的毒不致命,他才出手救,若是致命,他反而不肯救了?這是什麼邏輯。

    “我不能出手主動影響別人的生死,所以,我可以幫人,卻不能救人性命。”

    依然是讓人完全不能理解的話語,楚然眼中一片茫然,但見到性德繞過他就待離開,忙再次深施一禮:“無論如何,我受閣下大恩,無以為報,總該知道恩人的姓名吧。”

    性德倒也沒有什麼不耐煩的表情,淡淡看他一眼:“蕭性德。”

    蕭性德,好熟悉的名字啊。

    楚然怔怔望著性德,忽得朗聲一笑:“我明白了,怪不得恩公會出現在這荒山野地,原來是在緬懷當年楚國那一對神奇的帝後啊。”

    性德的眼神微微一動,目光在楚然身上一凝。

    楚然自覺猜得正確,急切地想要表現自己的能力,笑道:“自從當年蕭性德的傳說遍及天下後,已經有過無數人因為太過嚮往這個無所不能的神秘人物,而給自己或給自己的孩子取名叫性德。蕭性德是楚王的護衛,要懷想他當年的故事,當然要到當初楚王的葬身之地來看看了。畢竟蕭性德的結局和他的人一樣神秘,自從楚王夫婦逝去後,人世間,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有人傳說,他修得天道,破碎虛空而去,也有人說,他在楚王墓前自盡殉主,還有人說,他的餘生,一直在偷偷為楚王守墓,這裡的確是離那位傳說人物最近的地方。”

    他微笑著凝望眼前這個傳說中神奇高手蕭性德的又一個崇拜者,確信自己的猜想完全沒有錯誤。

    性德淡淡看他一眼,也不再說話,轉身便要離去。

    楚然一怔,挺身又待阻止:“閣下……”

    一語未盡,夜風中,忽傳來無數的衣袂掠風之聲。

    楚然雙眉一挑,眼中殺氣隱然,那幫敵人追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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