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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許懷凌期待的情緒立刻就垮了下來。隨即,她忽然意識到,伊莫頓剛剛是在……耍她玩兒?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完畢,於是來說兩句……不,很多句……
這大概算是把女主穿越的前因後果寫清楚了吧?有些姑娘猜女主之前穿越到三千年前過,但其實不是之前,而是之後……她所看到的那些畫面,是受到亡靈黑經和鑰匙等東西的影響所產生的未來閃回。所以說,在哈姆納塔,被囚了三千年的伊莫頓遇到的女主是還沒有跟他相愛的女主,他看出女主靈魂的一些不同,卻還是誤會了……所以說,女主所看到的那些畫面,裡面的安卡蘇納姆其實就是她自己,未來的她自己……所以,在哈姆納塔的那個時間點,伊莫頓的過去記憶,是女主的還沒發生的未來。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居然就這樣把原版的安卡蘇納姆弄沒了……這裡自始至終都沒她什麼事……而且三千年前的劇情被我重新寫過,與電影中完全不同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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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年前我寫天是紅河岸和尼羅河女兒的時候查過大量埃及的資料,但隨著時間流逝,那些東西都被我忘記掉了……現在臨時抱佛腳又重看當年的資料,寫文過程中有些可能沒有注意到,如有錯漏,歡迎指出……
☆、入獄的哥哥
許懷凌看向伊莫頓,只見他似笑非笑,似乎沒覺得自己的話有多不妥。
“大祭司大人,您說得對。”許懷凌連忙點頭,一副虔誠受教的模樣。
就如同他先前說的那樣,伊莫頓十分有耐心。不過,要套話,就要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比如……現在。
“還有一件事,我想我該告訴你。”伊莫頓神情莊嚴,“我的祭司剛剛向我回報,你的哥哥因為褻瀆神靈,被抓了起來,明天一早就會流放到採石場。”
哥哥?
相比較於伊莫頓知道她的身份這件事,許懷凌更驚訝於她居然在這裡也有一個哥哥——在伊莫頓來找她談話的那時起,她就該知道,以他的勢力,完全有可能在她洗澡的這段時間裡弄清楚她的家庭背景,剛才他的提問,或許只是一種試探。
關於真相的話語又一次到了許懷凌的喉嚨口。
“我可以去見見他嗎?”許懷凌問。最終,她還是決定先去看看她這所謂的哥哥,再下決心。
“你的哥哥褻瀆的是戰神孟圖。”伊莫頓卻說。
許懷凌一怔,然後便從他的這句話中讀出了他的潛在意思。伊莫頓是阿蒙神廟的大祭司,而阿蒙在塞提一世時還是信仰最為廣泛的國家神,再加上伊莫頓本身的神力,所以他的權利是空前巨大的。而大祭司除了阿蒙神廟有,侍奉其他神的神廟也有,比如說這個底比斯的地方神孟圖。只是在這個時代,其他神廟大祭司的地位沒有伊莫頓這般崇高。
但即便如此,伊莫頓也不好隨意插手其他神廟事務。
看到許懷凌低垂的視線,緊鎖的秀眉,伊莫頓知道她竟只從他這一句話中就明白了他想讓她知道的意思。
美麗,聰慧,知曉不該知道的知識——這樣的女人,上下埃及能找出幾個?
伊莫頓承認,他對她的興趣愈加濃厚了。
“若你想見他,也不是不可以。”等許懷凌糾結得差不多了,伊莫頓再度開口,話的內容令她眼前一亮。
“大祭司大人,您指的是您的……神力?”許懷凌眼中帶著一絲期望。她並沒有想到安卡蘇納姆竟然還有一個哥哥,但她才剛脫險,她那位哥哥就出了事,世上哪有這樣的巧合?至今許懷凌還在擔憂著巴伯的傷勢,只是她在遙遠的三千年前,無法得知巴伯是否安好。她不可能在意每個人的生死,但如果因為她,而讓原本不會有事的人出事,她絕不可能安心。
況且,若去見一見她這位哥哥,她說不定能了解更多關於安卡蘇納
姆的事。或許只有那樣,她才能從一切繁雜的線索中找出真相,回到三千年後的比賽戰場。
“阿蒙的神力不可隨意使用,然而倘若是為了正義,便可不受約束。”伊莫頓臉上神情高潔,眼底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一閃而過,“只是,使用神力是很耗費元氣的……你願意用什麼代價獻祭阿蒙神?”
許懷凌一怔,倒沒有想到伊莫頓會提出這樣的問題。
“我願聆聽神的指示。”許懷凌低頭虔誠地說。
“那麼,現在就去吧。”出乎許懷凌意料,伊莫頓直接說道,“隔壁房間供奉著阿蒙神,你可以用心去祈求阿蒙神的救助,得到答案後,再來找我。”
“是,大祭司大人。”許懷凌低頭說完,轉身走了出去。奈何裙裾過長,她又心不在焉,最終沒逃過絆了一下的命運。仿佛感覺到身後人的灼熱視線,許懷凌不敢多做停留,快速離開這個房間,轉到了隔壁。
就如同伊莫頓所說,這裡供奉著一具高達三米的阿蒙神像。
怕伊莫頓可能從不知名的角落看到自己的動作,許懷凌在神像前跪下,低聲虔誠地說道:“尊貴的阿蒙神,您的子民現在向您祈求幫助。請您藉由大祭司大人的手,幫助我去見我的哥哥,他與我一樣,是無辜的。”
“為感謝您降下的恩澤,我會完成您所下達的任何指示。”
隨著許懷凌的話音落下,神像頭頂飄飄蕩蕩地落下一張寫著工整古埃及語的莎糙紙。
當那張莎糙紙在許懷凌眼前出現時,她先是怔了怔,之後便明白這應該是伊莫頓搞的鬼。
紙上只寫了一個短語:誠實不欺。
這是伊莫頓的懷疑,也是他需要的答案。
許懷凌終於理解伊莫頓讓她來求神像的原因。她身上的疑點大約實在是太多了點,他想忽略也忽略不了。
捏著這張紙思考了片刻,許懷凌起身走出房間,回到先前大殿,就見伊莫頓站在原先位置,背對著她,仿佛從未移動過。
“大祭司大人,我已經得到阿蒙神的示下了。”許懷凌說,“等見到我的哥哥之後,我會對阿蒙神坦誠一切。”
伊莫頓露出掌控一切的微笑,對許懷凌伸出手,“那麼,過來吧。”
許懷凌一怔,隨即從善如流地走過去,將自己的手放在伊莫頓的掌心。
然而伊莫頓隻眼角一挑,手上輕輕一用力,就將許懷凌拉入自己的懷中。許懷凌受驚,驚呼聲還未出口,便感覺到掌下的堅實胸膛忽然變得柔軟。她驚
訝地看到伊莫頓的身體好像被風乾一般與不知從哪裡湧入的黃沙混為一體,這些黃沙將她輕柔地包裹住,帶著她飛出窗外。
失重的感覺一開始有些嚇人,然而,當驚慌的心安靜下來,許懷凌便感覺到一絲從未有過的暢快。
不過片刻,他們就通過窗洞,在一座陰暗的牢房裡停了下來。黃沙落下的時候,守衛們還未看清黃沙中所帶人影,就被弄昏了。
此刻,偌大的牢房中只關了一個人,許懷凌不用擔心自己會因為認不出誰是安卡蘇納姆的哥哥而露餡。
那是位於最角落的牢房,只有四五平方米的空間中央躺著一個虛弱的人影。許懷凌快步走到牢房前,在對方跟前蹲下,輕聲叫道:“醒一醒,快醒醒!”
幾聲之後,那人終於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眼睛睜開一條fèng,看向打擾他的許懷凌。
看清許懷凌樣貌的那刻,他的瞳孔猛地一縮,全身像是瞬間充滿了力量,黑瘦的手如靈蛇般伸出,緊緊抓住了橫在他和許懷凌之間的欄杆。
“安卡蘇納姆,你怎麼能那麼對我?”他看起來用盡全力喊出這句話,但由於剛才的動作已經耗盡了他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能量,他的聲音聽起來微弱如蚊蠅。
許懷凌因為對方太過突然的動作而嚇得坐倒在地,吃驚地望著牢房中的人影。
那是一個長相俊秀卻並不算突出的男人,年紀看起來不大。他衣不蔽體,裸。露在外的部分皮開肉綻。他神色憔悴,雙唇乾裂,唯有那雙眼眸亮如白晝,那裡面卻又仿佛積聚著無盡的怨氣。
能叫出她的名字……他應該是安卡蘇納姆的哥哥無疑。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許懷凌回過神來,身體微微前傾,望著牢房中的人影滿眼誠懇。
牢房中的人影一愣,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有些疑惑,他的視線忽然一轉,落在了一直安靜地待在許懷凌身後的伊莫頓身上,瞳孔又是一縮。
“他是阿蒙神廟的大祭司大人,是他救了我,也是他動用神力帶我來見你。”許懷凌望見那人的視線,便連忙解釋道。
但牢房中的那人卻像是沒有聽到,只盯著伊莫頓,神色變幻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