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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會的。”我想我可能辯不過傑西卡,只好敷衍地點了點頭。
至於去邀請他?哦,饒了我!
雖然話題被岔開了,但我們四個女生最後約定好在周六那天去安吉利斯港挑選禮服。貝拉雖然不去舞會,但似乎要去買點什麼東西,所以也一起跟去了。
去的時候,我們坐的是傑西卡開的車,大約半小時後,我們到了安吉利斯港。
對於即將到來的舞會,傑西卡和安吉拉看起來很激動,進了一家比較大的女裝店後,便開始試起衣服來。
這裡的禮服樣式很多,也都很漂亮,傑西卡和安吉拉不停地試著各種衣服,並不斷問我和貝拉的意見。我和貝拉都是興致缺缺的樣子,倒是外面經過對著我們吹口哨的小混混們讓我多看了兩眼。沒過一會兒,貝拉就站了起來,說是要去書店買點書,會和我們在餐廳會合。
又過了一會兒,傑西卡和安吉拉都差不多挑好了自己要的禮服,我才開始在她們的慫恿下試穿一開始便看上的一件天藍色禮服。
這件衣服的顏色是最純粹的天藍色,露肩吊帶,西莎的身材倒是能撐得起來。除了腰部一圈細碎的花紋裝飾,就沒有別的配件了,對此我還是挺滿意的,我一向都比較欣賞簡約美。
當我試穿好後,傑西卡驚呼出聲道:“哦西莎,這間裙子跟你太配了,那條項鍊可真漂亮!”
我這才看向我脖子處一直沒有摘下來的雨滴形掛墜。從鏡子裡看,衣服和掛墜的兩種藍色相輔相成,讓我整個人都顯得光彩照人。我一直都沒仔細地看過自己的長相,趁著這個機會,我好好地自戀了一把。
淡棕色微卷的長髮流水似的披在肩上,圓潤白皙的肩膀在長發的掩映之下若隱若現。精緻小巧的五官,帶著屬於原主人的一絲陰沉之氣,卻在我對著鏡子笑了下的時候消失無蹤。我擺出矜持的笑,並且將手交握於腹前,一副優雅貴婦人的樣子。
——哈哈,果然我要裝還是能裝得很像的。
大家都選好了各自的衣服後,天已經有些暗下來了,我們正好也感覺到腹中的飢腸轆轆,便去了跟貝拉約好的餐廳。
等了會兒,沒等到貝拉,而我們肚子裡的饞蟲都已經開始造反了,所以最後傑西卡給貝拉留了個訊息,我們便開始點餐。
難得來一次安吉利斯港,所以我們來的這家餐廳正好是家西餐店。對於西餐我本來是沒有什麼研究的,但做外國人做久了,我也就稍微有那麼點無師自通了。不過最後我還是只點了一份套餐。
我們三個人說說笑笑,愉悅地享受著美食。忽然,餐刀被我碰了一下掉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叮”的一聲。我不好意思地對傑西卡和安吉拉笑了笑,盡力無視周圍好奇轉過來的視線,彎腰將餐刀撿了起來。但彎腰的過程中,被我放進衣領里藏起來的掛墜卻掉了出來,在我胸前晃動著。撿起餐刀,示意服務員給我換一把刀後,我才握住了那被我體溫熨得溫熱的掛墜。
“西莎,這是不是哪個帥哥送你的?以前可沒見你戴過啊。”傑西卡一臉八卦地問道。
見一旁靦腆的安吉拉也好奇地盯著我的掛墜,我登時覺得有些臉紅,忙將掛墜放了回去,否認道:“才、才不是呢!這是我自己買的!”
“別騙我們啦,我們已經看穿你了!”傑西卡不依不饒地繼續道。
這個時候,服務員正好將新的餐刀送來,我也正好藉此機會擺脫兩人的糾纏。
“好啦,先吃飯,我們回去再。”我敷衍道。
傑西卡和安吉拉對視一眼,都露出看好戲的八卦神色,到底是不在多問了。
我鬆了口氣。
“美麗的小姐,不知道我是否有這個榮幸邀請您共進晚餐呢?”
在我正要用新的餐刀切牛排的時候,一個低沉優雅的聲音就在近旁響起。
我們三人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向一旁正微微彎著腰的男人。
這是個英俊的男人,看起來大約十七八歲,一身筆挺的西裝卻讓他顯得成熟穩重,再加上他此刻噙在嘴角的優雅微笑,很難讓人不以為他是個古老貴族。
此刻,他那金髮之下的深灰色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著我,我竟隱約從那裡看到了一絲血色,但眨了眨眼之後卻又什麼都看不到了。
……看著我?
我驚訝地看著他,“你是在說我?”
我有些迷惑了。難道我是傳說中的那種能讓你一見鍾情的類型?要不然這個忽然出現的英俊男人怎麼可能會想要邀請我吃晚飯呢?可是沒道理啊,學校里可沒人做出類似的行為過。
“是的,這裡還有誰,能及得上您的美麗呢?”神秘男人微笑著答道。
……他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挑撥我和傑西卡等人的關係?
“對不起,我正跟我的朋友們用餐呢。”礙於他那十分正式的語言,我也努力了一把。
“是麼?”神秘男人瞥了傑西卡和安吉拉一眼,又轉過身看著我,臉上的笑容卻是不變,“是我冒昧了。那麼我有那個榮幸知道小姐的芳名嗎?”
“對不起,我不想告訴你。”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安,端起了臉色嚴肅道,儼然一副拒絕接受任何搭訕的貞潔烈婦狀。
但眼前的男人似乎並不生氣,他像是恍然一般說道:“是我的疏忽,在問一位女士的芳名之前,我該先自報自己的。您好,我叫凱爾·阿森邁特。”
“阿森邁特先生,您好,很高興認識您,但我依然不想告訴您我的名字。”我微微一笑,拒絕道。同時我心中的疑惑卻越來越深。這個男人,似乎總有哪裡十分不對勁的感覺,可是看來看去,他似乎除了太過優雅,跟現下的男孩子的活潑完全不一樣,也沒有其他不對的地方,看起來似乎也不是個壞人。
——不不,人不可貌相,我收回“他看起來不是個壞人”這句話。
出乎我的意料,這個男人沒有繼續糾纏,而是非常遺憾地說道:“是麼?那麼我也只能期待下次的有緣再見了。美麗的小姐,我相信這不會是我們的最後一次見面的。”
男人丟下這句話,優雅地笑了笑,就如同忽然出現時的悄無聲息一樣,在我們三人驚異的目光瞪視下,不動聲色地悄然離開了。
好半天,傑西卡才喃喃道:“那個男人好帥!”
我還沒接一句“帥管什麼用”,倒是一旁一直沉默寡言的安吉拉先接話了,“你們不覺得,他跟卡倫一家很像嗎?”
卡倫一家……很像?
我仔細回憶著那個男人的樣貌舉動,越想越心慌。
雖然在柔和的燈光下,他臉的輪廓顯得有些模糊,但這並不妨礙我看清楚他那臉色的蒼白以及身體的纖細。再加上他說話時帶著的那種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氣質……
——我不會這麼倒霉,又遇到一隻吸血鬼了?!
正文 追到學校的吸血鬼
據說人倒霉起來,連喝水都會塞牙fèng。
難道我就是正處於水塞牙fèng這一歷史性的倒霉時刻?
我忐忑不安地看了眼自稱為凱爾·阿森邁特的男人離去的方向,卻只看到了一片深沉的夜色。
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無語凝噎,欲語淚先流。
難道我的身體就是傳說中的“吸引吸血鬼體質”?所以才會有吸血鬼接二連三地出現在我的身邊。而且,這一次的吸血鬼,顯然更為危險——卡特勒已經成為一個人類了,危險性可是降低了不少啊!
而更為令我擔憂的是,這吸血鬼顯然不是無意間來搭訕我的,一看就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企圖。可到底是什麼呢?
我這邊想得頭痛,那邊傑西卡和安吉拉已經一邊討論著最近周圍出現了好多帥哥,一邊將晚餐都吃完了。
我也只好先把這倒霉事放一旁,三兩口將晚餐吃完,三人一起走出了餐廳。
不得不說,我們的運氣還真好,剛出門便遇到了正要進來的貝拉。
見到我們,貝拉也是一愣。我正要開口,忽然瞥到了一旁的身影,一看竟是愛德華,便又立刻住了嘴。
倒是愛德華先開口了,“我很抱歉,我占用了貝拉的晚餐時間。我們遇見了,就一直聊,沒注意時間。”
但看得出來,對於“占用貝拉晚餐時間”這件事,愛德華並沒有真的感到抱歉,沒見到他一直在笑麼?
當然,我們這些貝拉的朋友,都不會在意這種小事。
我唯一覺得有些不慡的是,看起來這場春季擇伴舞會,我們四人中恐怕只有我一個人會形單影隻了。
我們都是識趣的人,所以在留下貝拉和愛德華後,我們三人就先坐車回來了——貝拉有愛德華保護,誰能傷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