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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身體!”阿哥拉不滿地叫道。
“沒辦法,只能先委屈‘它’一下了。”喬蘇說著,還將綁著史密斯的繩子扯了扯,乾脆弄成了一個死結。
兩人一人質默默地等在這個房間中,過了足有半小時,喬蘇才悄悄地走出去,觀察是否還有別的史密斯在。她的運氣不錯,一個史密斯都沒見到。可見他應當是同化了先知,然後滿意地離開了。
喬蘇便又回到那個房間,跟阿哥拉兩人商量起來。
“你說接下來該怎麼辦?”喬蘇不無憂愁地問道。先知已經被史密斯同化了,沒有人能夠幫他們解決先知這狀況。他們甚至連容身之所都沒有。
阿哥拉沉默了片刻,說:“我們去找梅洛紋奇。”
“他?”喬蘇驚問。梅洛紋奇跟她可是一直不對盤,不管當初第一部里她還是先知的時候,還是這部里剛開始的時候。她一點都不想去見梅洛紋奇。
阿哥拉一臉不悅地點頭。顯然他也不想去找梅洛紋奇,但此刻他們已經走投無路了。
想一想,現在史密斯才是母體最大的敵人,母體若被毀了,梅洛紋奇該喪失多大的樂趣啊。那母體外的機械世界,可絕對沒有母體內那麼有趣。而他的權力,只有在母體中才能最大化。所以說,沒有永遠的敵人,現在他們和梅洛紋奇是能夠成為盟友的。
想通後,兩人帶著阿哥拉版幹探史密斯,出發。
不過,臨走前,阿哥拉忽然抱怨道:“這兩團肉好礙事!”
喬蘇回頭,就見他捏了捏胸,臉上一片嫌棄之色。
“……放開那胸!”想到曾經那是自己用過的胸,喬蘇就一陣彆扭。特別是阿哥拉將那胸捏來捏去,弄成各種形狀的場景,深深地刺激到她了——她都沒有這麼幹過好麼!
似乎是喬蘇的激動讓阿哥拉很開心,他更為得意更為賣力地玩著自己的胸,“現在這是我的胸,我偏不放!”
這討厭的小屁孩……
喬蘇怒瞪了他兩眼,拼命告訴自己,那身體等她回到自己的世界後就與她無關了,然後扭回頭,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不要用我的身體擺出那種噁心的表情!”一個突兀的聲音插了進來。原來是堵著史密斯嘴的破布掉下來一塊,才使得他能開口說話。
“閉嘴!階下之囚沒有資格要求任何事!”喬蘇發泄似的將破布緊緊地塞回史密斯的嘴裡。
“別欺負我的身體!”阿哥拉叫道。
“現在這是史密斯的身體,我是在為我們剔除潛在性的危險。”喬蘇回頭,朝他露齒一笑。
被堵住嘴的史密斯發出嗚嗚的聲音,激動地盯著喬蘇的臉。
喬蘇聽懂了他的嗚嗚聲所表達的含義,陰森地朝他一笑:“我就愛擺各種奇怪的表情,你管得著麼?”說著,她還特地吐出舌頭擺了個鬼臉氣他。
史密斯氣得雙眼幾乎翻白。
一旁,阿哥拉一臉便秘似的說:“那表情……真的很噁心。”
“噁心死他最好!”喬蘇丟在一句話,提著阿哥拉大搖大擺地走在了前方。
三人下樓,喬蘇去“借”了一輛車,迅速往梅洛紋奇的總部開去。
一路上,時不時能看到幾個史密斯抓住一個行人,將他同化。這樣的場景,充斥著整個街道,令人觸目驚心。喬蘇不敢停下,使勁踩著油門,絲毫不敢停下。或許是因為此刻她史密斯的外表,有幾個史密斯注意到了她,卻並沒有上來阻攔她。
她看了看後視鏡中在后座上趴著的阿哥拉和史密斯,低聲叮囑道:“躲得再低一點,不要被看到了!”
“哼,要你說!”阿哥拉不屑道,卻也按住史密斯,兩人的身體同時向下壓了壓。
一路有驚無險地到了梅洛紋奇的老巢,確認周圍沒有史密斯的存在後,喬蘇立刻打開車門,把兩人帶了下來,向那建築物跑去。
門口攔著兩個黑衣男人,見有人跑來,他們立刻端起機槍,對準了喬蘇三人。
“立刻站住,不然我開槍了!”其中一人喊道。
“別開槍,我們是盟友!”喬蘇忙喊道,“不信去問你們的老大梅洛紋奇!現在街上的混亂你們應該知道了吧?我們就是來告訴梅洛紋奇一些內幕消息的!”
其實喬蘇並沒有什麼內幕消息。但最重要的是,先找個地方躲起來,至於之後梅洛紋奇會對他們做什麼,再說了……
“你們等著!”其中一人喊道,另一人則進了後面的電梯,大概是去通知上頭的人了。
“你不是很厲害麼?直接打進去啊。”阿哥拉小聲地跟喬蘇咬耳朵。
“咱們是來求庇護所的,又不是來踢館的,打進去……你以為不會被打出來嗎?”喬蘇對阿哥拉翻了個白眼。
阿哥拉不屑道:“你可真不經打。”
“我又不是打手,也不是保鏢,為什麼要能打?”喬蘇好笑道。
“切。”阿哥拉傲嬌地哼哼一聲,扭過頭去。
沒多久,電梯門終於再次打開。深刻地理解了什麼叫度日如年的兩人立刻將視線投注在電梯內。
電梯裡的,除了之前離開的那個黑衣男人,還多了兩個衣著顏色風格幾乎一樣,長相也一模一樣的男人——雙子星,梅洛紋奇的得力手下之一。
看到門外的奇異組合,兩人相視一笑,大大咧咧地走了出來。
“梅洛紋奇先生說,請你們進去。”雙子星之一忽然抬手指著喬蘇,臉上露出怪異的笑,“你除外,史密斯先生!”
121、黑客帝國(2003) …
“……為什麼?”
喬蘇驚問,忽然想起她此刻的樣子,連忙解釋道,“其實我不是史密斯。”
“沒錯,她不是!”阿哥拉附議。
“他才是幹探史密斯。”喬蘇指向被捆成一個粽子狀的史密斯,有些艱難地繼續解釋道,“發生了一些狀況,導致我們三人的身體互換了……”
雙子星互相看了眼,其中之一不耐地說:“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鬼東西?”
——你們的智商就這麼不能理解我們的話麼……
喬蘇默默地想,卻只能再度解釋道:“史密斯幹探在同化我和阿哥拉的時候出了問題,所以我們三個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雙子星之一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像是通過無線電通訊聽到了一些指示,只對喬蘇三人說:“跟我們上去。”
喬蘇立刻點頭,提著史密斯幹探一起跟了進去。
電梯不斷向上,在某一樓層停下後迎上來兩個黑衣人,要喬蘇和阿哥拉交出武器。兩人身上本就沒有藏什麼東西,喬蘇乾脆就將史密斯交給了那倆黑衣人——提了一路,她的手都酸了。
走過一段長長的走廊,喬蘇和阿哥拉來到了電影中出現過的酒吧。不同的是,現在這裡面除了梅洛紋奇的人,根本就沒有其他人的影子。頂棚上的幻彩燈安靜地懸吊著,沒有變幻莫測的光斑,這個地方就失去了那種瘋狂熱鬧,變得冷清肅穆,隱隱透出一絲蕭殺。
“請坐。”梅洛紋奇手中拿著一杯顏色艷麗的雞尾酒,翹著二郎腿,彬彬有禮地對兩人點頭示意。
喬蘇也不客氣,在他面前的沙發上坐下。
梅洛紋奇忽然看向一旁的阿哥拉,微微眯起了雙眼,“這位小姐我是不是在哪裡看到過?”
“但凡美女,你總是見過的。”梅洛紋奇的老婆佩瑟芬斜睨了他一眼,不無嘲諷地說。
梅洛紋奇挑了挑眉,卻像是根本沒有聽出自己老婆話語中的嘲諷,嘴角帶著優雅的笑意,“這個是不一樣的……你們說是嗎?”他忽然轉頭看向自己的保鏢們。
他身後的普通黑衣保鏢被他的突然襲擊弄得愣住,除了傻傻地眨眼,根本說不出什麼有用的話來。
“算了,你們就是一些不懂風情的機器!”梅洛紋奇嫌棄地說,又轉回了頭面向喬蘇,“史密斯……你說你不是史密斯幹探?”
本來喬蘇在聽到梅洛紋奇說她之前的身體眼熟的時候還緊張了一下,現在聽到他自己轉開了話題,便立刻接上。
“是的。”喬蘇點頭,將自己被一群史密斯追,最後在他同化時卻發生突變,導致三人互相交換了身體這件事一一道來,最後她說,“先知也已經被同化了。”
梅洛紋奇像是沒有絲毫驚訝,雙眼微微一抬,憤然道:“這個死老太婆,實在太沒用了!”
喬蘇沒接腔。她倒覺得,那是先知直覺性的選擇。看過電影的她當然知道,融合了先知能力的史密斯更加強大,甚至威脅到了機器的安全,這才使得機械生命集合體跟尼歐做下協定,讓他去打敗史密斯,以母體的安然換取錫安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