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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關自身的安全以及能否順利回到自己的世界,喬蘇聽得很仔細。
好在科技進步了,操控技術也變得越來越傻瓜式。控制面板上的按鈕不少,但記熟每個按鈕的功用後,數量多也不會看著眼花。
當喬蘇在達拉斯的幫助下順利完成降落後,後者輕鬆地說道:“你瞧,跟開計程車一樣簡單。”
好吧,除了要記一大堆按鈕的功能,開起來確實不算很難……甚至因為有個自動駕駛功能,比原本的開汽車還容易——當然,這裡指的是喬蘇那個時代的汽車。
喬蘇走下飛行器的時候,因為之前的緊張,整個人都快被汗濕透了,冷風一吹,她禁不住打了個噴嚏。
她接過賽森手下十分有眼色地遞過來的大衣,披到了身上。
沙蘭娜原本的日記中,佐格的手下對她都是不理不睬的,沒人把她當回事。不過自從喬蘇主動為佐格出謀劃策後,他的手下們也看出了佐格對她態度的改變,連帶著對她也恭敬起來。
對此她樂見其成。這對她導回原劇情,有著莫大的幫助。
約定了下一次的教學後,喬蘇坐上飛車,與達拉斯告別。
雖然今天她真正動手的機會並不多,但一旦她摸到那根控制杆,渾身肌肉都繃緊了,精神緊張到了極點,是以現在也累得快癱軟了。
在車上小小地眯了會兒,喬蘇就回到了那幢百層的佐格大廈。
上到第九十三層,喬蘇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半眯著眼睛往自己臥室走去。
沒過多久,電梯門便再度打開,面無表情的佐格走了出來。電梯左手邊通向他的臥室,右手邊通向沙蘭娜的臥室,佐格在電梯門口站了片刻,腳步一轉往右走去。
當他走進喬蘇房間的時候,房間內並無她的身影——因為此刻她正在浴室洗澡。
佐格嫻熟地取出一旁彈出的內嵌櫃裡的紅酒,在房間的沙發上坐下,為自己倒上一杯,慢慢品了起來。
喬蘇圍著浴巾擦著頭髮走出房間的時候,被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的佐格狠狠嚇了一跳,原本萎靡的精神立刻振奮起來,連手上的毛巾都險些掉到地上去。
——這該死的門,明明從外面進來要屋主的掌紋,為毛佐格可以如此輕易就進來啊!
不過她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這裡是佐格大廈,每一層都是佐格的地盤,恐怕沒有他的掌紋不能進的地方,也就是說,如果砍下佐格的手掌,就算是佐格集團放最珍貴資料的地方,也可以如入無人之地……不對,那種機密的地方,應該還需要瞳孔鑰匙之類的東西吧?
——等一下,她想到哪裡去了!
喬蘇拉回飄遠的思緒,全身戒備起來。
其實早在穿越之初弄明白沙蘭娜的身份後,她就明白這一天必將到來,誰叫她的身份擺在那兒呢?只是之前幾天晚上的時候佐格並沒有來找她,這讓她的戒心降了不少,甚至產生了“說不定佐格年紀大了不太行了”這樣可恥的想法……
好吧好吧,該來的還是要來,她得全力應對這件事——她真的一點都不想讓自己的第一次丟在一部電影裡。
“佐格先生,您怎麼來了?”喬蘇狀似不經意地將濕漉漉的頭髮撥到胸前,好歹擋住一些春光。其實她更想直接撲到床上,拉開被子將自己全身裹個密不透風——當然前提是佐格不跟著鑽進來……
“聽說你今天買了架飛行器。”佐格放下酒杯,眼光在喬蘇剛出浴池而水汽瀰漫的身體上逡巡。
“是的。”這個問題喬蘇早已有了準備,回得既快又坦然,“有些事或許我該親自去辦……您知道的,有些人辦事實在不能讓人放心。”在這個時代,開飛行器就跟開車一樣,不管買不得起,都應該學會才是。星際間的旅行離不開飛行器。
“哦是的,那些愚蠢無能的人讓人抓狂!”喬蘇這句話似乎深得佐格的心。
“所以為了保證能百分百幫您達成願望,學會開飛行器這一點就必不可少。我很後悔,沒有及早學會。”見佐格同意,喬蘇又笑道。針對電影裡佐格的性格表現說些他喜歡聽的話,也並不是很難。
見說了這會兒話,喬蘇依然如同木樁一般站在原地,佐格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微微抬眸,簡短地命令道:“過來。”
喬蘇心中一跳,微帶笑容的神情瞬間定格。
怎麼辦?她要如何才能拒絕在佐格看起來十分正當的要求?……大姨媽麼?藉助大姨媽能躲得了一時,可躲不了半個月!她的大姨媽又不是可以一月來一次,一次來一個月的……更何況,跟沙蘭娜在一起已經三年的佐格,必定對她的身體了如指掌,大姨媽這種藉口絕對不行的!
見喬蘇遲遲不動,佐格有些奇怪,抬頭望向喬蘇。
他的疑惑目光讓喬蘇一咬牙,她決定豁出去了。
“佐格先生,有一件事我想跟您說。”喬蘇低頭,聲音低沉略帶顫音。
佐格眉頭一皺,“說。”
“我……我懷孕了。”喬蘇抬頭,咬著下嘴唇的痛意讓她的眼眶微微帶了些濕意。
佐格臉上的表情仿佛有了絲裂痕,似乎帶著三分茫然,三分震驚。
“不過已經去醫院拿掉了。”喬蘇大喘氣地說完,望著佐格,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醫生讓我在房事上暫停半個月。”
從沙蘭娜的日記中可以看出,隨著年齡的增大,她對於要個孩子的願望還是很強烈的,可惜從開始的時候,佐格就說過不許有孕,所以每次事後她總要吃藥——讓佐格帶套?怎麼可能……他才不是那種會憐香惜玉的男人。
所以,就當是某次藥失效了,她懷上了吧……還好佐格並沒有監視她的一舉一動,應當不知道她在撒謊。
不過就算被他知道了,她也有辦法自圓其說——陷在愛情中的女人,做事是沒有理智的,騙他是為了試探他對自己的感情之類的話,說出來還是具有一定可信度的。
佐格面沉如水。
“你很不願意?”他站起身,眼光如刀地看向喬蘇。
喬蘇心中一跳,垂下視線,努力讓自己的神情變得有些悲切,“……我一直記得您的話。”
佐格面無表情地盯著喬蘇,只有眼中偶然閃過的一絲異樣,透露了他此刻微微起伏的心緒。
“這件事後,我可以給你離開這裡的自由。”望著她仿佛帶著絕望的神情,佐格似乎突然有些心軟了。
喬蘇心中微動,忽然覺得,大約佐格對沙蘭娜,也不是沒有感情的。畢竟兩人相處過三年,一千多個日夜,並不算短。
不過,在帕克多上校舉辦的宴會上,佐格在得知她偷聽後對她的殺意又是那麼清晰,這讓喬蘇收斂了心神,平靜地說道:“佐格先生,只要您不放棄我,我就永遠不會離開您。”
這是沙蘭娜的心愿,即使沒辦法擁有屬於自己的孩子,她也願意一輩子跟在佐格身邊。
或許是沙蘭娜從沒有機會跟佐格說出自己的真正心意,喬蘇的這一番表白讓佐格認真地眯眼看她,習慣性地判斷她話的真假。
然而這一刻,喬蘇是代替沙蘭娜說的,她的話發自內心,即使面對佐格的審視也毫不心虛。
佐格的神情漸漸有了鬆動。
“記住……你的話。”他驟然轉身離去。
喬蘇一直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直到他徹底走出了房間才鬆了口氣。
這一關,勉強算過了吧……好累。
第二天,喬蘇抖擻起精神,在約定的時間再次來到了飛行器的停機坪。
這裡離佐格大廈大約只有一公里多,也是佐格集團的財產,所以不管喬蘇什麼時候來,都是有空位的。而她為了熟練飛行器的操作,早提前預定了半個月的。
達拉斯遲了幾分鐘才到。
今天的教學僅是在達拉斯的看管下熟練飛行器的操作,以及學習一些簡單的防身技巧。
結束後精疲力盡地回到自己的臥室,想到昨天跟佐格的不歡而散,這次喬蘇放心地走進了浴室。
這樣的教學持續了近十天。
達拉斯不算是個好老師,但他是個優秀的退役軍人,善於身體力行地教授自己的所學;喬蘇不是個先天擅長體術的人,但她是個好學生,善於將無用的東西剝離開來只看到有用的。在兩人的配合之下,早在三天前喬蘇就可以熟練地開飛行器了,只不過體術方面差一點,所以一直持續到現在。
“沙蘭娜,你該把你的腳再抬高一點,打這裡,懂嗎?”達拉斯用力拍了拍自己半舉起的手臂,嚴肅道。
“這樣嗎?”喬蘇努力單腳支撐著,抬高右腳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