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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終結者(2003) …
三人開始結伴向諾克斯維爾行去。
露西和莉斯有一輛破舊的小車,只是兩人座的,喬蘇就自告奮勇地坐到了車後蓋上。露西本來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可看喬蘇那怡然自得的樣子,她也就將自己的歉意收了回去。
三個女生上路,總有些心懷不軌的人會覬覦。之前露西和莉斯在沒有遇到喬蘇的時候,原本是跟著另一隊人一起走的,不久前才因為目的地不同而分開,因此並未被騷擾到。現在三個人一出公眾休息區,就被別人盯上了。
看著汽車後視鏡中一直跟著自己三人的車輛,露西皺眉,卻不知道該如何擺脫目前的狀況。
坐在後車蓋上的喬蘇自然是看到了後方的跟蹤,就在露西滿心煩惱的時候,她拍了拍車頂,示意露西靠邊停下。
露西雖然疑惑,但出於對喬蘇的莫名信任,慢慢將車在路旁停下。
後面跟著的車也緊跟著在三人不遠處停下,車上下來兩個面目猙獰的高大男人,兩人一臉詭異的笑容,向三人走來。
五分鐘後。
“蘇,你可真厲害!”
將那兩個男人打趴下並搶了他們的車再次上路後,露西興奮地對因為車大而能坐到後排的喬蘇說道。
“我練過。”喬蘇笑了笑。她的機器人身份現在可不能讓人家知道……一直以來,她就知道自己這身份有多敏感。一旦被人知道了,她倒霉的日子也就又要來了。
因為喬蘇的保駕護航,三人解決了路上另外幾撥不長眼的人,順利到達了諾克斯維爾。
這個久別的城市讓喬蘇覺得熟悉又陌生。人類的創造力和恢復力是驚人的,經過了半年的休養生息,這個城市恢復了往昔的繁榮——或許比以前還要熱鬧。路上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充滿希望的笑容,不像從前,每個人都是壓抑的。
跟露西兩人道別後,喬蘇獨自去打聽康納的住址。以後估計她也不會跟露西再有交集,不如現在就分開。
康納是解放人類的大英雄,隨便打聽一下就能知道他現在在新政府大樓內辦公。
喬蘇遠遠地望見那幢武裝分明,目測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的大樓,默默地眯起了眼睛。由於戰爭剛結束不久,大樓的守衛們還是戰場上下來的戰士,所以身上殺氣驚人,路過的行人都會遠遠繞開,沒事絕對不往那邊走。因此喬蘇只能遠遠觀望,尋求見到康納的最好方法。
一刻鐘後,喬蘇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從辦公大樓里走了出來。
她愣住,差點就沖了出去。
那個身形……是沃倫。
喬蘇心口的一塊大石總算放下了。他果然沒事,沒有被她傷害到。那她就可以不用再愧疚自責了。
看到沃倫往自己這個方向走過來,喬蘇立刻找了個地方躲起來。她只想告訴康納天網現在的定居點,儘快完成這部片子。除非必要,能不接觸本來熟悉的人,就想方設法避免。
喬蘇躲在人群中,並未被沃倫發現。沃倫在向喬蘇走的途中就轉了個方向,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而他的身後忽然追上來一個女子的身影,也是喬蘇的熟人,維羅妮卡。
維羅妮卡氣喘吁吁地追上沃倫後,撅嘴嗔怒地說了幾句,沃倫點點頭,面上神情淡淡的,兩人之後便並肩而行,漸漸消失在喬蘇的視線中。
喬蘇又在原地站了片刻,才將視線收回,專心研究起新政府大樓的守衛情況。
半天下來,喬蘇終於弄明白這大樓守衛的換班表了。而這時,她發覺康納竟然在士兵的護衛下走了出來。他們的目標是大樓前的一輛明顯防彈的車輛。
喬蘇忍了忍,才沒有衝動地衝出去。她要是就那麼出去了,說不定會被當做敵人亂槍she死——就算不she死,大庭廣眾之下,她暴露出自己的機器人身份幾乎是肯定的事。就算康納知道她是向著人類的,別人也不知道啊。她總不能讓他太難做。
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目送康納的車離去後,喬蘇找了個地方隱蔽起來。要不暴露的以她現在的軀殼去追汽車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跟到康納家去找他恐怕有些不現實,她不如趁著入夜時分,在夜色的掩護下潛入政府大樓,第二天再找機會跟康納單獨見面。
機器人的身體不知疲倦,喬蘇一直等到凌晨四五點,守衛最睏倦的時候,發揮機器人的強悍身手,潛了進去。
由於機器人一直都是直來直往的,一般不會有潛入的行為,所以守衛基本都集中在外頭了,裡面的守衛沒多少,主要的安保措施,還是走廊上無處不在的監視器。喬蘇費了很大的心力,才避開監視器進到了政府大樓裡面。她隨意找了個雜物間躲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清潔人員陸陸續續來上班了,喬蘇躲的地方正好有一個身穿工作服的中年婦女進來了。她想了想,便控制力道將她打昏,而自己換上她的工作服,提著水桶走了出去。
潛進來的時候她只知道辦公區大致的構造,但康納的辦公室位置,她還真不清楚。正好可以借這身工作服到處溜達,探探情況。
一邊打掃一邊探查,喬蘇花了很大功夫才弄明白康納辦公室的位置。可是他的辦公室門口有兩個守衛,喬蘇低頭拖地的時候,他們時不時會瞥她一眼,眼中滿是戒備。
將康納門前擦得透亮透亮之後,喬蘇只能先撤退了。反正現在康納也還沒有來,她這次就算是先來探個路。
喬蘇壓低了帽檐,低頭拿著拖把往回走。走過一個拐角,迎面卻撞上一個人。本來,以喬蘇此刻的身體素質,被撞倒的會是對方,可她特意控制了自己的身體力道,所以最後是她踉蹌著後退了一步。
“你沒事吧?”對方急忙問道。
喬蘇心中一驚,頭更低了些,匆匆搖了搖頭,便飛快的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竟然是沃倫!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身後像是有一道灼熱的視線正盯著自己,不由得走得更快了點。直到拐過一道彎,她才覺得渾身一松,好似大戰了一場般。
腳下步子不由得放慢,喬蘇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緒,然後努力讓自己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走。
“你等一下!”身後忽然傳來沃倫那帶著絲疑惑和激動的聲音。
喬蘇腳步一頓,一顆心再次提了起來。
有力的腳步聲響起,沃倫慢慢走了過來。
喬蘇左右看看,發現前後都是明晃晃的攝像頭,而走廊盡頭有兩個守衛,此刻正注意到沃倫的舉動而疑惑地望過來。他們的手已經下意識地搭在了腰間槍套上。
要制服或者擺脫沃倫,勢必會引起騷亂,而她要想見到康納,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了,那麼她就白辛苦一場了。
在喬蘇猶豫不定的時候,沃倫的聲音再次響起,已經近在咫尺,“小姐,你可以轉過來一下嗎?”聲音中比剛才多了絲戒備和壓抑的痛苦。
喬蘇沒有動,僵直了一般。
沃倫將腰間的手槍拿出,對準她慢慢轉到了喬蘇面前。而不遠處的守衛看到沃倫的動靜,也連忙都拿槍跑了過來。
當喬蘇的面容出現在沃倫眼前時,他一怔,拿槍對準她的手都似乎抖了抖,只是眼中情緒閃爍,卻不是全然的激動。
喬蘇忽然握起拳頭,飛快地卸下沃倫的槍,閃身到他身後,用槍頂著他的後腦,同時對不遠處的人喊道:“別過來!”
兩個守衛見此,果然不敢再跑過來。
“抱歉,我只是想見康納。”喬蘇低聲道,“不過既然已經這樣了,告訴你也是一樣的。天網還活著,他現在在內華達州的沙漠底下,你們最好儘快派人去消滅他。他必定已經發現我的離開,說不定會立刻換地方。”
“蘇,真的是你……”沃倫卻像是沒有聽到喬蘇的話,握緊了拳頭,慢慢轉身看向她,也無視了那黑洞洞的槍口。
喬蘇在他背後威脅他,就是不想正面應對他,此刻他這一轉,她的視線就不知道往哪裡放好了。
看到喬蘇依然沒有放下槍,沃倫像是忽然醒悟過來,轉頭對那兩個守衛說道:“放下武器,她沒有威脅!”
那兩個守衛面面相覷,不知所措了。
見兩人不動,沃倫加重了語氣道:“放下武器!”
其中一個守衛終於皺眉不安地說道:“隊長,她跟上次那個一模一樣……”
“我知道!”沃倫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有些不耐,“但她是不一樣的。你們放下武器,去解除警報!”
見沃倫如此堅定的樣子,兩個守衛互相看了一眼,終於準備將槍放下。
“等等!”然而這時,一個清脆的女聲乍然響起。
維羅妮卡的身影從拐角處顯現,比以前略顯成熟的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焦躁,她快步走了過來,雙目直視著沃倫,氣急敗壞地說道:“沃倫,你醒醒吧!它只是個機器人!那個人早就死了!你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難道你忘記那個機器人帶來的破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