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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慈!祥!
“哎呀呀,我這段時間都在剝那些臭小子的皮,現在看到花蕾一般的小姑娘,可真是高興。”
艾伯特拿出一塊天藍色的料子在辛西婭身上比劃著名,完全忽視了公主僵硬的身體。
在混血兒們通過時空裂縫來到新世界以後,背井離鄉的他們一度失去了心靈支柱,為了填補人們的信仰缺失,脫胎於光明教會的聖光教就應運而生了。
新世界裡並沒有神明,天地間的元素遠遠沒有原世界的濃厚,因此聖光教並不是崇拜某個具體的神或人,而是崇拜著一個虛擬的概念——聖光。
瓦倫丁所統御的異端審判局是信徒遍布世界的聖光教最核心的機構之一,專門干一些教義不允許也拿不上檯面的骯髒事,裡面不是狂信徒就是徹頭徹尾的真異端,再加上大本營在推崇犯罪和混亂的卡斯蒂利亞王國,更是變成了瘋子大聚會。
別看瓦倫丁他們把艾伯特喊作裁縫,可異端審判局裡哪裡有真閒人,這場量體裁衣被推遲了將近一個月的原因就是艾伯特實在抽不出空來,畢竟有一整個地牢的人等著他審訊呢。
“哦!這個顏色和款式真好看,真不愧是艾伯特!”安迪看著老爺爺用別針在辛西婭身上修出的禮裙雛形,不由得發出了讚嘆,“我覺得那件淡粉的也不錯!”
“我想再給殿下做一套外出服,”艾伯特撤下這一件又拿了一匹新料子,“用灰綠色做一個掐腰長裙,配上白色的襯衣,剩餘的料子還可以做個配套的小披風和帽子。”
被隨意擺弄的辛西婭:你們要不要詢問一下我的意見?
“天才般的創意!不過我有一個提議,”安迪鼓了鼓掌,他轉頭看向身後捧著各色布料的侍女們,指著其中一個說道,“把這塊紅色的拿過來。”
被貴公子看中的是一塊大紅色的綢緞,它艷麗色澤能夠在第一時間奪走所有人的視線。
“雖然淺色系的確實非常襯我們可愛的公主殿下,”安迪去過了布料,走過來披到了辛西婭的身上,“可是如果你穿上了這個,你就是女王陛下了。”
她懵懂的看著眼前的青年,眼裡滿是不解。
“別這樣看著我啊,殿下,”貴公子露出了輕佻的笑容,“難道這個顏色沒有勾起什麼回憶嗎?比如那個被您親手砍掉了腦袋的私生子弟弟?”
“?!!”辛西婭瞪大了眼睛,緊緊咬著嘴唇。
“別緊張,別緊張,”安迪把布料拿開,拍了拍她的腦袋瓜,“殺伐果斷對於王者而言可是美德,私生子是非常可怕的,看首領就知道了。”
裁決長瓦倫丁是瑪麗女王的私生子在卡斯蒂利亞並不是什麼秘密,女王為了補償他甚至還授予了公爵的爵位,此次他能夠替代凱薩琳夫人名正言順的成為辛西婭的監護人,這個爵位功不可沒。
“給我們的小可愛用這個顏色做一套禮裙,也要讓那些陰溝里的老鼠們見識一下女王的威嚴呀。”
安迪如此吩咐艾伯特,後者則是捋了捋下巴上的長鬍子,冷不丁的來了一句:“既然說到了首領,我們乾脆給公主殿下做一套教士禮服吧?”
“哈?”這下連他的小夥伴安迪也愣住了。
“你說的教士禮服是那個純黑色繡銀邊的長袍,還有同色的腰帶和靴子的那個嗎?”
辛西婭好奇的問道,這套衣服她也只是在正式典禮上見瓦倫丁穿過,相較於普通神父的樸素,他那身已經稱得上是低調奢華有內涵了。
“艾伯特,你是老糊塗了嗎?”安迪皺起了修剪整齊的眉毛,“那種黑漆漆的玩意兒有什麼好的?”
“單看當然沒什麼好看,”頭髮花白的老爺子愉悅的擺了擺手,“可你想想,穿了教服的公主殿下站在首領身邊,那不是相當可愛的畫面嗎?”
哪裡可愛?
尚還不知道有一個邪教叫做“養成”的單純公主覺得這句話簡直不可理喻,可等她看向安迪尋找盟友時,卻發現了對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哈哈哈哈艾伯特!艾伯特!艾伯特!”安迪發出了揶揄的笑聲,“你心裡也住著一頭野獸啊!”
被稱為野獸的老裁縫也不惱:“哎呀呀,我畢竟也是男人嘛。”
“好好好,就這麼辦,咱們給小辛西婭來一套,首領也一定會喜歡的。”
看著兩個男人自顧自陷入了奇怪的氣場,真衣架*辛西婭毫不淑女的沖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母親說得對,男人無論多少歲都是傻瓜。
第5章 征服世界的第五步
“今天過得怎麼樣?”
晚餐的時候,瓦倫丁如此問道。
他確實如他之前所說的那樣繁忙,辛西婭幾乎從未在白天見過他,有時候也會缺席晚餐,只在午夜回來確保她在陷入夢鄉的時候不會直接一命嗚呼。
“今天安迪和艾伯特來給我量了尺寸。”辛西婭乖乖回答。
“哦?”
瓦倫丁挑挑眉就有侍者上前遞了一張單子,淡淡掃了一眼單子上書寫的內容,那張神賜的臉蛋上浮現了與美貌不太相符的表情:“……一百二十八套?這兩個人瘋了吧?”
隨著他讀出單子上的數字,辛西婭又再次想起了被兩個失控的男人支配的恐懼。
“八套,”青年顯然也知道自己手下的德性,“告訴安迪和艾伯特,給我刪減到八套,不然他們這輩子都別想領工資了。”
辛西婭正在躥高的年紀,今天做了衣服,過幾個月就會短的不能穿,再加上她眼看就要年滿十五歲,到時候身體發育會有一個明顯的飛躍,現在做多了純屬是浪費,瓦倫丁顯然深知這一點。
八套也很多了!
她還在死鬼老爹手下裝乖女兒的時候,一年最奢侈也是做四套,這當然不是親王女兒的應有待遇,可是誰叫親王大人的真愛不是她老媽呢。
說起來比起被豬拱死的親王,才接手了辛西婭一個月的瓦倫丁反而更有當爹的架勢。
不知道自己被發了一張“父親卡”的青年端著高腳酒杯,他的姿勢隨意卻又優雅,杯子裡的紅酒在不斷減少,面前擺放的牛排卻並沒有吃掉多少。
辛西婭從未見過瓦倫丁的睡顏,他好像從不睡覺,也不吃飯,從白天到黑夜永遠維持著警惕狀態。
這樣的話,他的牛排能不能給我吃?
處於生長期的辛西婭*餓死鬼望向對面的眼神充滿了希冀。
然後牛排就真的移到她面前了。
“看我幹什麼?”瓦倫丁斜了她一眼,“是你一臉想吃吧?快點吃,吃完飯還有正事要跟你說。”
辛西婭聞言臉都快要埋進盤子裡了。
“嘖,你也太能吃了,”看著她誇張的吃相,瓦倫丁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幸虧我今天多做了點,不然你豈不是連盤子都要吃下去,喂,別光吃肉,吃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