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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可能的吧!這種胡扯不會有人信的吧!”辛西婭忍不住叫道,“就算是我也知道他們弱雞的沒眼看好嗎!”
“並不是,我們有一個無懈可擊的理由來證明他們心懷不軌,”愛德華搖了搖頭,“那就是親王的死。”
“哈,被野豬拱死的親王大人,他這無用的一生總算是做出了點貢獻。”瓦倫丁刻薄的評價。
“……不是說好不再提這個梗了嗎!”
“裁決長說的不錯,”愛德華讚許的看了瓦倫丁一眼,“我們只要咬定當初拱死親王的野豬是他們特意安排就行了,畢竟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不是嗎?”
“可既然有這個可能為什麼當初查不出來呢?”
“當然是因為一個上躥下跳的親王死了更好啊,女王陛下聽聞喜訊的時候說不定高興得手舞足蹈呢,誰想為了他多費工夫啊,”瓦倫丁對辛西婭露出了天使般的笑容,“意思就是我們生性善良,秉持著聖光的教義,不願意用如此骯髒的心思去猜測自己的鄰居。”
辛西婭目瞪口呆。
愛德華耐心的為她詳細解釋,“陛下應該知道,卡斯蒂利亞是一個山林國度,三面環山,唯有北部與外界相連,隔壁的野豬之國是我們唯一的鄰國,其他任何人想要來到我國,都要經過它的領地,這樣一個關鍵點若是不在掌握之中,對我們而言其實很不利。”
“其實皇室一直有將其納入版圖之心,只是礙於聖光教不好明目張胆的去做而已,畢竟聖城絕對不願意看到卡斯蒂利亞做大到超出控制,”瓦倫丁抄著手進行補充,“其實聯姻也是個好選擇,可我那位母親還沒有如此之高的犧牲精神。”
“但這一次不一樣,陛下,”愛德華趁熱打鐵的鼓動,“襲擊皇宮已是對我國的嚴重挑釁,按照半精靈的習俗,兩國的關係會直接上升到不死不休,任何人都無法對此指手劃腳,正是我們拿下野豬之國的好機會,有了他們當做緩衝,之後就算爆發戰爭,也不會波及到我們的本土,可謂是一本萬利啊。”
幾乎被繞暈了的女王吭哧了半天,終於吐出來了一句︰“其實你們就是想要個擋箭牌嘛……”
然後她就看到了愛德華一副你終於開竅了的欣慰表情,“不僅如此,陛下您還能憑藉這一仗的功勳迅速在國內建立起威望,我們可不是那些軟趴趴的種族,沒有什麼比勝利更令人心馳神往的了。”
辛西婭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慢慢吐了出來︰“……那就這麼辦吧。”
“心真髒啊,你們。”克里斯欽做出了陳詞總結。
既然討論出了結果,作為一個日理萬機的裁決長,瓦倫丁自然不能再耽擱時間去跟重傷未愈的愛德華鬥嘴,他留下了表示要去看望娜塔莎的辛西婭,獨自一人走出了豪華的侯爵宅邸。
“老大!”守在門口的伊恩湊了上來。
“看緊點辛西婭,”他一邊用戴著手套的手磨呵著“晨曦之星”,一邊吩咐道,“雖然有羅瑟爾那傢伙的保證,但也不能掉以輕心。”
“愛德華·羅瑟爾的話能信嗎?”高大的修士皺起了眉頭,“畢竟他可是有前科的,乾脆找個巫蠱師給他下個咒吧?妲諾絲這方面的能力還是不錯的。”
“這點倒是不用擔心,比我這隻裝模作樣的假狗,那傢伙才是個被洗腦了的真正看門犬,”譏諷的笑容在臉上稍縱即逝,瓦倫丁回頭看向矗立的府邸,“辛西婭的安危也好,莫洛文侯爵也好,解決這些小事的能力他還是有的。”
“無論是多麼有野性的動物,只要被馴養過一次,就再也忘不了那種妥帖的安全感了。看著吧,為了重溫那種幸福,他會竭盡全力討新主人歡心的,”瓦倫丁脫下了手上的白手套扔給了下屬,“收好這個,萬一這條看門狗不小心迷了路,就讓我們那位黑寡婦直接送他下地獄。”
“那老大你接下來要去哪裡?”伊恩伸著腦袋問了一句。
“我啊,”瓦倫丁將手槍插回了腰間的槍套里,“去會會列維·斯坦森和他那位和藹可親的叔叔,畢竟他們可送了我一份大禮啊。”
第40章 征服世界的第四十步
瓦倫丁再一次見到列維·斯坦森的時候,只見他原本白晰的皮膚變得蠟黃,鼓起的臉頰也化為深深地凹陷,這副皮包骨頭的瘦弱模樣與當日的貴公子形象形成了鮮明反差,幾乎讓他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你是在一夜之間就榨乾了他嗎,妲諾絲?”他皺著眉頭質問等候在一旁的屬下。
“冤枉啊,首領!”
亞麻色長髮的火辣美人聲淚俱下,伸出胳膊就要抱住男人的大腿,被後者後退一步躲了過去。
“是他自己變成這樣的!我明明還沒來得及跟他做首領吩咐的事情呢!”
“不,我並沒有做這樣的吩咐。”瓦倫丁面無表情的反駁。
“是巫蠱術。”給列維做了一個全身檢查的安迪站起身來,拿出手絹擦了擦自己的手,說出了自己得出的結論。
作為全場唯一的巫蠱師,妲諾絲也顧不上裝柔弱了,立刻就跳了起來,“你個小白臉在說什麼!沒有人能在老娘的眼皮子底下給他施咒!”
瓦倫丁忍不住揉了揉額角,鑑於魔法師和巫蠱師天生就不對盤,安迪和妲諾絲也總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兩個一直在暗搓搓的想要幹掉對方,折騰的時間長了之後,搞得他只要看到他們兩個聚在一起就腦仁疼。
“你不信就自己來啊!”
果不其然,安迪一如既往的發出了挑釁。
“來就來!”
一撩開叉的裙擺,妲諾絲將裙角塞到了腰帶里,露出兩條修長的美腿,以老頭乘涼的豪邁姿勢蹲了下去,一雙纖細美手粗暴的在列維身上摸來摸去,疼的半死不活的囚徒只能徒勞的動一動眼珠,他竟然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奶奶個熊的,”妲諾絲翻了翻列維的眼皮,還查看了一下他的後頸,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是觸髮式詛咒。”
“很複雜的咒術,施術者的水平倒也看得過去,只是比起我可差遠了。”她說著把列維整個人翻了個身,讓背部向上,猛然暴漲的指甲劃破了脆弱的襯衫,露出了裡面的肌理。
看到了裡面的情況,瓦倫丁和安迪同時皺起了眉頭。
隨著妲諾絲的撫摸,暗色的魔紋逐漸從肌膚上浮現,青藍色的蔓藤紋路爬滿了男人整個背部,幼芽狀的突然已經逐漸向腦袋蔓延。
“生命之種,很有意思的巫蠱禁術,”她解釋道,“一般用來隱藏不能被暴露的秘密,一旦身受詛咒的人有泄露秘密的危險,被種植在身上的巫蠱之種就會發芽,憑藉著宿主的生命力成長,直至宿主死亡。”
妲諾絲說出了自己的結論︰“女巫,在他身上下咒的人是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