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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殊嘴角輕輕彎起,並不怎麼年輕卻依舊俊朗的臉上閃現出一種奇異的光芒。他的眼裡流光溢彩般熠熠生輝,逆著光,顯得他的輪廓愈加深邃了起來。男人將頭湊近到青年面前,微微一側,呼吸輕輕落到了沈敬亭的鎖骨上,帶著他身上特有的清香。
沈敬亭一動不動地看著吳殊,全身僵硬猶如石像。
吳殊的眼中泛起一陣精光,然後,他伸出手——準備向沈敬亭的頭上摸去。
呵呵,反正這裡也沒有別人,他一定也要讓沈敬亭嘗嘗頭髮變鳥窩的滋味。
然而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突然傳來咔的一聲聲響,有人的腳步從門口傳了過來。
「溫洋,你是怎麼回事?」
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分明是秦懇的聲音!
吳殊的心猛跳了一下,由於他剛剛的舉動,此刻他與沈敬亭的姿勢頗有些曖昧,要是被人看見了,不知道會被人拿去怎樣編排。而沈敬亭明顯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的面色一沉,有力的手臂一把攬住吳殊的腰,兩人順勢跌進了一旁的換衣間,而與此同時,秦懇與溫洋也推門而進。
狹小的空間裡頓時擠滿了男人的氣息,沈敬亭的手指掐了掐吳殊的腰肢,男人抬頭朝沈敬亭看去,只見對方的眼神變得有些玩味起來。吳殊這才意識到,剛剛他將頭貼到了沈敬亭的赤/裸的胸膛上,連忙鬆開了手,向後退去。
而恰好換衣間的門關上後仍然留下了一條小縫,透過縫隙模模糊糊地還能看見休息室內的狀況。於是吳殊立馬俯身看去,沈敬亭也頗為好奇地將身子貼了過來。
秦懇一臉陰鷙的表情,似乎十分惱怒,他怒氣沖沖地在休息室內來回走動著。以前是如何訓斥吳殊的,此刻就是怎樣訓斥著溫洋。但溫洋卻並不像吳殊那樣反擊,只是默默垂著頭沒有說話。
秦懇卻並沒有因此放過溫洋,反而更加咄咄逼人道:「我給你創造的機會你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不就陪製片人喝喝酒、吃吃飯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你能這點事都接受不了,還怎麼在圈裡混下去?還是說,你要像你那個好師兄吳殊學習?」
男人的眼睛微微眯起,語氣漸漸變得有些不屑起來,頓了頓,似乎在腦里數落著吳殊種種「劣行」,「你瞧瞧吳殊現在混成什麼樣了?呵,當時我替他安排了那麼好的炒作對象,他竟然還跟我翻臉?沈敬亭這麼好的大腿不去抱,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溫洋薄薄的嘴唇動了動,那雙狹長的眼裡划過一絲不滿,「可是沈敬亭他不願意啊,秦懇,你也不是沒看到吳殊師兄之後和沈敬亭鬧成什麼樣。我覺得……」
「夠了,你們這種藝人成天我覺得我覺得,你覺得很重要嗎?是你在圈裡呆的時間多,還是我呆的時間多?你要是覺得自己有本事,不想走這些套路,那麼請您去別的地方高就,我這座小廟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秦懇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溫洋的話,眉峰顯得十分鋒利,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尖銳無比。
他微微眯起眼,語氣有些古怪地繼續說了下去,「只是我不知道,如果你離開了我這尊小廟,還會有哪家接受你?溫洋,這個圈子可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溫洋的面色一變,眼神瞬間暗淡了下去。
畢竟秦懇的話已經說的相當明白了,其中威脅的含義,相信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聽得出來。
吳殊舔了舔嘴唇,心裡不禁為自己這個小師弟感到擔憂起來。
秦懇又跟溫洋說了一陣子的話,無外乎教訓他不懂事、不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這些話吳殊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還好他們很快就走了,不然吳殊真怕自己會打瞌睡睡著。
「炒作的那件事,原來不是你……」
沈敬亭的面色有些古怪,他看向吳殊的眼中一如既往的深沉,卻隱隱地有些改變了。
吳殊本想老老實實的回答,但看見他這幅模樣,眼珠子一轉,頓時計上心來,雙手抱臂靠牆而立,衝著他挑了挑下巴,有些玩味地打趣道:「本來就不是我好嗎?我安安心心地過著我的退休生活,幹嘛要蹚你這趟渾水??」
沈敬亭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吳殊的話。
如果不是吳殊的錯覺,他只覺得此刻沈敬亭的眼神都溫柔了下來。如果說青年之前的眼神幽深猶如不見底的湖水,那麼此刻,定是春風拂過湖面,吹皺了漣漪。亦或是初春的冰面開始消融,冰霜漸解。
而他竟然覺得,這樣的沈敬亭——很迷人。
……
「番位之爭,薛沈還是沈薛,究竟誰才是環國准一哥」
「薛奕然沈敬亭驚爆不合,《偶像》錄製再度推遲」
「一山不容二虎,薛奕然沈敬亭大打出手」
一個接一個的爆料直直將矛頭指向了沈敬亭與薛奕然,有關兩人關係惡劣的消息更是層出不窮,一時之間,兩人的粉絲在網絡上大打出手,吵得那是一個雞犬不寧。
而就在所有人討論這兩人關係的時候,穆西然卻依舊我行我素地發布了之前游泳party上的照片以及短視頻,有心人立馬發現了其中的貓膩。
傲嬌大魔王:不是說吳殊受傷了嗎?不是說吳殊和沈敬亭撕逼嗎?怎麼這兩人還玩到一起去了?(黑人問號)
傲嬌眼鏡娘:嘿嘿嘿,我來給你們爆料,其實叔叔私下跟嬸嬸關係老好了。之前叔叔錄節目時受傷,嬸嬸還給他送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