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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得到通知,為了保險起見親自帶著暗部前往事發地。當他到時,卡卡西已經在那裡了。卡卡西的臉被蒙著,但顯而易見,他的表情非常凝重。他蹲在地上,扶著一信的上半身。三代命暗部查看四周,自己走到卡卡西身邊:“是誰發動了樹界降臨?”卡卡西搖搖頭:“我到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不知道和他打的是誰。能派醫療忍者來嗎?他的腿斷了,要用擔架。”
一信不得不退出考試,受其牽連,源和繪里也喪失了考試資格。但等他知道這些時,第二場考試已經結束了。他一醒來就瞧見源和繪里陪在床邊,滿臉的疲倦。他的心裡一動,暖洋洋的。見他睜開眼睛,繪里興奮地湊過來:“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叫護士?”一信回答:“沒事。”
“比賽怎麼樣了?”“我們失去資格了,必須三個人都在。”源面露失望:“本來我們就要贏了的……分開後,我們的手環被搶走了。後來我想到,除了自己隊,沒有人知道手環號碼和目標號碼,所以我們只要搶到一組的手環和他們目標的手環就可以占為己有通過考試。不過不要緊,我們才剛畢業。”他頓了頓又說:“考場裡那個大動靜是你弄出來的嗎?”
卡卡西走進來,手裡拎著個飯盒。他看了看一信的臉色,隨後叫源和繪里離開。他把飯盒放在桌上:“我不得不問,和你打的是誰?”“一個霧忍,就是那個用綁帶蒙著臉的那個。”卡卡西蹙起眉頭:“你把事情前後說一下。”一信從單獨行動說起。聽完後,卡卡西告訴他:“那個霧忍死了,他們整個隊三個人都死掉了。我們相信是有人冒充了他。”
一信急忙問道:“那麼他為什麼要找上我呢?”卡卡西十分嚴肅地站在那裡,最近他面對一信要柔和些,但現在有點公事公辦:“這還不知道。是他用了木遁嗎?”“我不知道,我撞在樹上,他向我走來,然後我就暈了。”卡卡西發現他的眼神瞟了一下,便意識到了什麼,震驚萬分,努力地保持鎮定:“是你做的?”
“我不知道。”一信木著臉,但流露出些心虛。卡卡西發現他沒有否認,而是說“不知道”,基本能夠確定的確是一信使用了木遁。卡卡西怎麼也想不明白,一信是個宇智波,怎麼會使用木遁呢?從來沒有千手和宇智波結婚過。難道說一信是實驗的產物,所以富岳叫這樣有天賦的兒子不要太顯眼,正常地讀完忍者學校?那麼一信自己在以前知不知道自己擁有這個能力呢?
“這是個很重要的事,你必須說實話。”卡卡西嚴肅地說。一信不耐煩地低吼:“都說了我不知道了。”他心裡也是亂糟糟的,他自己還懵著呢。他是個宇智波,怎麼會用出木遁的呢?難道說他真的不是富岳和美琴的孩子?或者他根本就是為了融合木遁、寫輪眼兩種血跡界限而創造出來的實驗品!這叫他無法接受,這意味著他以往的人生都是虛假的。
先前夢中的景象讓一信更加動搖了,只有他現在使用的身份是假的,才能解釋目前的一切。那麼他是誰?從哪裡來?為什麼會在這裡?他被偽裝成富岳的兒子到底是因為什麼?許許多多的問題塞在他的大腦里,讓他的腦袋一抽一抽的疼。到底什麼真實?
第10章 同居
宇智波滅族後,一信和佐助表現出了截然不同的態度。一信更加依賴他的木葉,在一段時間的消沉後他回歸了正常的生活。佐助則更加不願意和外界交流,他驕傲冷漠,不和同學玩耍,放了學就獨自訓練。臉上也沒有半點笑容。所以他的人緣也很差,只有一群小女生樂意貼他的冷屁股。
上忍間喝酒打屁的時候議論,這是不是愛情的作用?卡卡西對此保持沉默。一信沒有表面上那麼樂觀。一個經歷過滅族的孩子怎麼可能完全和以前一樣呢?有時候他也有想,這不正常的平靜是不是代表著更加可怕的真相。但他不知道這種成熟是不是件好事。變得堅強沉穩能讓一信更好地在這個殘酷的世界活下去,但他又不忍心看到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失去童心。
擁有木遁的一信恢復力很強,已經出院了。他的身世無懈可擊,是在木葉醫院出生的,一直生活在這裡沒有出過村,所以怎麼查也查不出他到底是怎麼有木遁的。團藏認為需要嚴密監控一信,三代則堅決不同意。他虧欠鼬,答應了鼬會照顧好他的弟弟。而且一信是個孩子,他也不想要這樣對待一個孩子。
“你也看到了,一信身上沒有任何問題。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有木遁的能力,但木遁不會暴走的。”三代知道團藏不會輕易放棄,擔心他擅自安排根去監視一信,就說:“卡卡西會注意他的。卡卡西曾經是四代的暗部,能力和忠誠值得信任。”團藏沉著臉,似乎對此不贊同。三代警告:“如果根有所行動,我會知道的。”
一信出院後立刻就歸隊了。繪里和源給他舉行了歡迎會,在一樂拉麵店裡。現在還不是吃飯的時間,所以店裡除了他們外只有一個髒兮兮的小男孩。一樂的料非常足,這也是這裡客源不斷的原因之一。一信掰開筷子,看準了一片鳴門卷。
“這可不行啊,如果沒有券,我不能給你拉麵的。”一樂大叔叉著腰無奈地說。那瘦小的男孩手忙腳亂地在身上亂摸:“我出門的時候肯定帶了!”這邊聲音太大了,一信忍不住往那邊看過去。看了兩眼,他認出來了,這是漩渦鳴人。雖然害的宇智波被誤會為攻擊木葉的罪魁禍首的九尾就在這個孩子體內,但一信沒有關注過他。
“肯定是掉了。拜託拜託,這次就給我特大號豚骨拉麵吧,下次我會把券補上的。”
“這可不行。”
“給他一碗吧,我付錢。”一信說道。鳴人立刻用閃亮的藍眼睛望向他:“真的嗎?你真是大好人!”他瞬間就對這個陌生的大哥哥產生了好感。除了伊魯卡老師、一樂大叔和菖蒲姐姐外,這是唯一對他好的人了。一信擺擺手。
鳴人從最邊上的凳子挪到一信旁邊,鼓著像貓咪一樣的臉:“你好眼熟啊……”他把臉湊過去,細細地觀察,突然叫起來:“你和佐助長得好像!”“因為他是我的弟弟。”一信轉過去把背後的團扇給他看:“我們都是宇智波族的。”鳴人的臉皺了起來:“你比他好一百倍,一點也不討厭。”一信笑道:“他的脾氣是不太好。”鳴人得到了認同,開始抱怨起來:“臭屁的要命,女孩偏偏喜歡他,連小櫻也是……”
加大號的拉麵端了上來,堵住了他的嘴。大概沒有什麼能夠比拉麵更能叫他喜愛的了,那雙眼睛簡直在發光。一信這碗是普通量的,吃下去都挺飽的了,鳴人瘦瘦小小,那碗比他頭都大,居然把湯都喝乾了。他的胃裡是不是有一個黑洞?吃完面,鳴人就把佐助給忘了,扶了扶護目鏡說要去訓練。
源“吱溜溜”的吸著麵條:“他和傳聞中一點也不一樣。”一信不屑地說:“只不過是個孩子而已。那些懦夫只會遷怒於人。”源有些意外地看向他,為他刻薄的話感到驚詫。繪里放下筷子,擦乾淨嘴:“我從爸爸那裡聽說,中忍考試就要開始了。”“什麼時候?”一信感興趣地說。成為中忍就可以接C級任務,可以出村,這正是一信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