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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是不是認真的?”美琴疊著衣服。富丘跪坐在旁邊,一本正經的,環著臂非常嚴肅:“12歲的小鬼,只是一時興起吧。”美琴的憂愁沒有減弱半點,她停了下來:“但是一信這孩子從小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雖然不像鼬那樣沉默,但的確很早熟。現在說喜歡,可能是真的。如果真是這樣……”富丘的面部肌肉僵硬,不怒而威:“以卡卡西的實力人品,倒是不錯,可惜他是鐵桿火影派的。”他想了想,嘆了口氣:“先不論這些,年齡上……你以前看出咱兒子有這方面傾向嗎?”
佐助瞪著雙眼睛,怎麼也睡不著。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未來的嫂子會是怎麼樣的,突然知道一信喜歡上了自己的指導上忍,他有些接受不能。最終他打算去問清楚卡卡西是怎樣的人。佐助躡手躡腳地第二次溜出房間,路過和室的時候,他發現裡面亮著燈。好奇心迫使他偷看,只見富丘和鼬坐在裡面。
富丘顯得很生氣,鼬表面恭敬,實際上態度強硬。佐助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但他能感覺出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他想到前陣子有族人來找鼬,質問鼬為什麼沒去參加例會。佐助感到害怕,他直覺地感覺很多事情出了問題,父親、大哥都變得不一樣了。鼬發現了他,走了出來:“佐助,你應該睡覺的。”佐助看著在陰影里的鼬,心裡升起巨大的恐懼:到底發生了什麼?
佐助為此悶悶不樂,他想要去問一信,或許這個二哥會知道些什麼。三兄弟里,鼬和佐助更親近。一信是那種喜歡往外跑,和朋友在一起,而不是黏著兄長或是願意照顧弟弟的類型。然而一信為了獲得下忍資格的生存演習一大早就出門了。佐助沒有課,要是平時他肯定纏著鼬要他陪著訓練,但今天卻沒有心情。他坐在遊廊上發呆。鼬走過來,看見了他,便在旁邊坐下。
“有時我會想,我這樣的大哥會不會讓你憎恨。”鼬遙望著遠方。佐助呆滯地看著他,不明白鼬為什麼會這樣說。他怎麼可能憎恨鼬呢?他最喜歡,最崇拜的就是鼬了。雖然一信也很厲害,但相比起來還是鼬哥更好更溫柔!一信只會欺負他!佐助叫道:“當然不會!”鼬扭頭看著他,目光溫柔悲傷。佐助喜歡他對著自己笑,但此刻會放大了他內心的恐懼。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大哥要和父親吵架?”佐助忍不住問出來。但鼬卻戳了戳他的額頭:“沒什麼,不用擔心。”佐助悶悶不樂:“那一信知道嗎?”鼬抿了下嘴,他對一信有一種特殊的情感,說得直白點,他覺得一信有些奇怪。並不是因為佐助小,比較聽話,他才更偏愛佐助的,而是……某種他也說不清的原因。他有了些想法,但還未找到答案。鼬只和止水說過這件事,但現在止水死了。“佐助,你不要太相信一信了。”
話分兩頭,一信和他的隊友準時到達了慰靈碑,可是左等右等都沒見到卡卡西。大埔暴躁地轉來轉去:“已經3個小時了,他是不是忘記了?”小桃疲倦地坐在地上:“不可能的,他可是我們的指導上忍啊!”“那他為什麼還不來?可惡,我一定要打他一頓!”一信掛在樹上做仰臥起坐,聞言停了下來,倒掛著看著他:“你打不過他。”大埔可不爽他了,立刻惡聲惡氣地說:“你說什麼?”
“我昨天做了些調查。卡卡西是木葉第一技師,6歲成為中忍,12歲就是上忍了。”一信完了又加了一句:“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他兩眼發光的樣子,好像眼睛裡裝著電燈泡似的。剛到的卡卡西被這一句嚇得差點跌倒。也不知道怎麼的,昨天一信向他告白的事情傳了開來,在上忍聚會上,他被幾個損友圍攻,狠狠地逼問了一番。
卡卡西現身,乾咳提醒他們。一信立刻跳到他的面前,殷勤地說:“早上好!卡卡西老師。今天你也是非常帥氣,我更加喜歡你了呢!”卡卡西不自在地轉移話題:“那麼我們開始演習吧。”他把一個鬧鐘放在慰靈碑的基座上,又拿出兩個鈴鐺:“時間就定在十二點為止,能從我手裡搶到鈴鐺的就通過了,失敗的必須回學校重讀。所以你們一定要有殺死我的決心。”
不論一信對著卡卡西如何發花痴,等到“開始”的信號發出時,他迅速地隱藏了身影,沒有半點拖拉。卡卡西站在原地,找到了幾個孩子的位置,不由得讚賞:宇智波一信的實力的確不錯,隱藏的很好。最先衝出去的是大埔,幾秒鐘後就被卡卡西拖到地下去了。隨後卡卡西去找小桃。
一信趁這個機會把大埔救了出來。“一個人是贏不了的,我們需要合作。”大埔卻不同意:“我一個人能做到的,我已經摸到了!”一信沒有再做爭取,他不喜歡大埔,也不樂意和他合作。一信又轉移目標向小桃,小桃同意了。
卡卡西對這種現象很滿意,他把上一個班退回去,就是因為他們不懂得合作。他好整以暇地等在那裡。首先是小桃發起攻擊,她是負責吸引注意力的,隨後一信出現。一信沒有向心上人放水,他很明白卡卡西的實力高超,他們三個人一起上都打不過他。但沒幾下他就被卡卡西抓住腿扔了出去。一信在空中改變姿勢,結印:“火遁·大火球術!”小桃被他嚇了一跳:“天哪!你下手太重了!”
一信落了地,表情凝重。果不其然,火焰消失後,卡卡西消失了,留下一截木頭。“撤!”他大喊一聲,率先跑回樹林。卡卡西從暗中出來,瞧了眼鬧鐘,只剩下30分鐘了。他很期待孩子們接下來的表現。
“我們必須一擁而上!”一信急切地說。大埔抱著臂:“那是不可能的。你們難道沒有注意到嗎?只有兩個鈴鐺,也就是說肯定有一個人被淘汰。就算成功了,要怎麼分呢?”誰都不願意被淘汰,兩個鈴鐺註定會分化三個人。一信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小桃:“你怎麼看?”小桃猶豫地看了看兩個男孩,然後說:“我……即使合作我們也拿不到,剛才不是試過了嗎?他就是想要我們不合格。”
一信氣呼呼地站起來:“好吧,那麼我們就單幹!”他轉身走了,消失在林間。大埔緊接著離開,將小桃留在了原地。結果可想而知,他們沒有拿到鈴鐺。卡卡西臉色陰沉地說:“不及格,統統不及格。你們本來有機會的!大埔一意孤行,小桃優柔寡斷。一信一開始的表現很好,提出了合作,但遭到拒絕後立刻放棄了。你放不下對大埔的討厭,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卡卡西轉向慰靈碑,悲傷地看著上面的名字:“知道這裡的名字代表著什麼嗎?”一信回答:“犧牲的忍者。”“沒錯。”卡卡西像是在懷念什麼,原本冷峻的面容變得柔和。一信不喜歡他這個樣子,寧可卡卡西是冷漠強硬又帶著黑暗陰鬱氣息的。“不遵守規則的忍者是廢物,但不在意同伴的忍者連廢物都不如!你們都回忍者學校吧,重新學習,等知道何為合作和同伴的時候再成為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