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三個孩子垂頭喪氣,指導上忍就是他們的隊長,有絕對的權威,他們對此毫無辦法。一信偷眼瞟了一下卡卡西:“還想要求,如果我通過了,就和我交往呢。”
第3章 兄弟兄弟
被寄予厚望的年級第一被退回學校,這對一信來說是超級打擊,同時也會讓其他人議論不已。一信看似很快就看開了,但心裡是很不好受的。要回去和下一屆畢業生一起重讀一年,他是絕對不願意的,他才丟不起這個人,但是不讀……他要怎麼重新分配小組?
一信煩躁不已地回到家,猶豫著如何向父母開口,就看到富丘和鼬坐在客廳里,氣氛凝重的嚇人,把他的腳步止住了。富丘抬眼看向他:“一信,回你的房間去。”一信對嚴厲的父親有著敬畏,然而這個時候卻沒有從命。“最近家族裡的氣氛很奇怪,發生了什麼事情?”富丘面對他稍有些柔和,但也是很強硬的:“你不需要知道。”“如果不是你讓我不要提前畢業,現在我也有資格參與這件事。”一信說道。他的眼中蘊含著明亮的光芒,沉靜地跳躍著,這一刻他顯得非常成熟。
一信緩緩地說出一句話,將客廳內的兩人驚了一跳。“宇智波是想要政變嗎?”這是他觀察父親和大哥的言行、族人的態度、木葉和宇智波的關係得出的結論。他不是最近才開始觀察的,而是經歷了兩年的時間去確定。鼬善于思考,一信同樣,相比之下一信更具耐心,也更加懂得觀察。事關宇智波,他卻能在這個過程中保持冷靜理性。所以當他做出宇智波將要政變,而且鼬對此不贊同的結論後,他還未決定接下來該怎麼做。
宇智波都在警備局,這種決定是非常奇怪的,因為宇智波的戰鬥力非常強,即使比不上木葉建立之前——一信最近天天做夢,關於以前的宇智波、看不清臉的男人、剛剛建立的木葉。他不知道自己的幻想為什麼會如此真實,那些場景似乎是真的歷史,確實發生過,但……怎麼可能?一信無意去計較宇智波的尷尬地位是怎麼造成的,關鍵是當下的情況。
“我想要得到實話,我是宇智波,我不要被排除在外。”一信瞥了眼好似用冰塊雕成臉的鼬。鼬進入暗部應該是為了收集火影派的資料,但以他內熱外冷,內心無比嚮往和平的性格,恐怕已經被反策了。和鼬關係很好的止水在前段時間死了,族裡懷疑是鼬乾的。一信從小與鼬一起長大,十分了解這位只比自己年長一歲的哥哥,這個人是不可能殺止水的。
止水的心比鼬好懂多了,一信雖然不喜歡這位大哥哥,但因為止水經常來找鼬,他還是了解止水的,這位是個樂觀主義的和平派,而且偏向火影派。一信以前就很擔憂鼬會受到止水的影響。這位12歲的少年並不關心誰對誰錯,在利益爭奪中說不清對錯,誰都想獲得更多的權力,他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家人。宇智波和木葉,鼬選擇了木葉,而他選擇宇智波。
“停不下來了是不是?”一信盯著沉默不語的富丘,神情中透露出一種不符年齡的成熟以及堅定。如果鼬是三代的人,那麼計劃恐怕已經透露給三代了,“我要參加。”其實一信心裡明白,以一族之力對抗木葉是不可能成功的,即使成功也無法領導整個村子。只是在這種情況下,宇智波不做點什麼就只會慢慢地消亡,所以還不如抗爭一番,即使失敗也要讓世人知道宇智波不好惹。
鼬的表情終於有了改變,石像般的身體動了動,扭頭看向一信。富丘勃然大怒:“胡鬧!不要瞎摻和,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一信很不服氣,鼬只比他大一歲,為什麼父親如此器重他,卻將自己當做小孩子?雖然他很高興富丘沒有要求他六歲畢業,還是個小豆丁就進入暗部,但他也希望能被委以重任。他的眼睛變成了紅色,三個黑色的勾玉拉長,變成了萬花筒寫輪眼:“憑這個。”
富丘愣在了那裡,他知道一信的寫輪眼已經是三勾玉了,並且向外隱瞞了這一點,但不知道一信擁有萬花筒寫輪眼。這下他驚得站了起來:“你的寫輪眼什麼時候進化的?”“上個周三,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信回答。早晨他醒來,感覺到眼睛有些不同,然後就發現進化了,然後選擇了保密。接連不斷的夢讓他心裡有了些隱隱的改變,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選擇隱瞞突如其來的萬花筒。
富丘的嘴唇抿了起來,眼神變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卻沒有答應。鼬也同樣看著一信。他向來知道一信與尋常孩子不同,雖然平時嬉皮笑臉的和小夥伴玩耍胡鬧,看不出特殊,但鼬有時看見一信一個人的時候,就能感覺出那種違和感來。一信有時會露出失神的表情,好似精神飄出軀殼;有時思考著什麼,嚴肅成熟的像是成人。讓鼬起疑的是有一次他瞧見一信獨自站立在街道上,望著警備局和平民起衝突,當時他的眼神深沉,十分奇怪。
一信沒有像佐助這些孩子那樣想要進警備局的夢想,也不會因為平民幾句對宇智波的抱怨而勃然大怒。但他也並非是不在乎,只是在思考而已。鼬從小就很敏銳,在成為忍者見識過現實的殘酷之後,他開始懷疑曾經的想法,開始思考村子和家族之間的關係,然而激發他開始思考這些的是一信。當他震撼無措的時候,他看見了冷靜觀察周圍一切的一信,於是也開始自我思考。
鼬如今得出了自己的結論,幫助木葉能夠將戰爭最小化,避免無辜民眾的傷亡。但是他不知道一信的結論是什麼,似乎這個弟弟仍然在觀察。或許一信並不在乎結論,他注重的只是觀察的過程——有時鼬會這樣認為。然而現在,一信做出了決定,他要為家族戰鬥!
並不只是因為一信的早熟和驚人的洞察力,鼬靠近一信的時候,他能感覺到一信身上的危險感。而此時這種危險感更加強烈了,刺得他後頸發疼,並不是因為相反的立場,而是出於他的直覺。鼬默默地看著一信,客廳內的黑暗掩護了他,專心等待富丘回答的一信沒有發覺他的目光。
富丘最終嘆了口氣:“下次家族會議你也參加。”一信得償所願,他離開了客廳,在他的臥室里見到了佐助。這個孩子很困擾,大哥的情況讓他擔憂,但誰都不願意告訴他發生了什麼。最不讓他理解的是,鼬居然向他暗示一信不可靠!一信是他的二哥,怎麼不值得信任呢?雖然佐助總是和一信吵嘴,也不足夠尊重他,但還是很喜歡這個哥哥的,家人在佐助的心裡占有很大的地位。
“二哥,你有沒有覺得大哥最近很奇怪?所有人都很奇怪。”佐助抱著一信養得黑貓,顯然等待了很長時間。黑貓睜開藍色的眼睛,似乎很不樂意被佐助緊緊地摟著。“你想太多了,只是因為最近發生了些事。”一信不打算告訴佐助真相。佐助太單純了,就像一張白紙,很容易受到影響。佐助很容易聽信別人的話,而不是靠自己的意志去行動,告訴他太不保險了。
一信在地板上坐下,面對著佐助。“前段時間止水死了,你是知道的,對大哥的影響太大了吧。暗部的工作很有壓力。”佐助皺著眉頭,一雙大大的眼睛盯著他:“那麼為什麼他們說是大哥殺了止水?還有父親和大哥為什麼吵架?”一信抓了抓炸起來的頭髮,露出些不耐煩:“因為大哥缺席了家族會議,一些嫉妒的人無聊的言論而已。大哥處理問題的方式讓父親不滿意。佐助,你還是專心於期末考試吧。”佐助有些不滿這樣的回答,但卻想不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