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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淵知道她的這個軟肋。
那種讓人心生顫意和剪頭髮時又不太一樣,有點酥有點熱,想抗拒,卻又還想要……
吻落在她的肩.
月甲的時候,顧黎的手緩緩落下來,她微微側頭,視線撞進了他的眼睛裡。
他目光不躲,帶了谷欠.望的眼底直直地勾著她,顧黎被他看得像是入了他布下的網,她眼底有幾分迷離的光在裡面,程淵一點一點靠近她的唇,咫尺之際,他的唇覆上了她。
唇舌交纏,他的吻比之前要凶很多,他在她身後,右手扶著她的臉,把她的後腦勺壓在他懷裡,側著臉吻她。
唇熱起來的同時,燎原之火,
被點燃。
纏綿炙熱的吻讓顧黎漸漸迷離在他懷裡,她轉過身來,雙手攀上他的肩,腳尖高高地踮起。
順著她的動作,程淵把她放在洗漱台上,他問她:「涼不涼?」
顧黎搖頭,哪裡會涼,她現在全身都好熱呀!
……
她被他的動作撩得別開了臉,卻又忍不住地偷看。
她睜著迷濛的雙眼,瞳孔里映出了他滿臉動情的樣子。
程淵那雙平時只雙了一道的眼皮,此時又多出了一道,他瞳孔是一片潮紅,不像平時那般清澈見底,眼底有濃濃的情.
谷欠。
「幫我月兌掉,」他在她耳邊輕聲地哄:「好不好?」
這聲音,要命了。
顧黎那張唇啊,被他吻得櫻紅,她羞答答地點頭。
浴室里,程淵站她身後,把她後頸濕掉的頭髮給拂到了一側,他低頭吻了下她的發頂,說:「我的助聽器拿掉了,你要是跟我說話,就看著我。」沒有助聽器,他聽不見,只能靠唇形辨認她說的話了。
顧黎轉過身來,看了眼他的左耳。
她抿了抿唇,故意似的,張嘴說了一句。
程淵的眼睛盯著她的唇,在短暫的停頓之後,他彎著嘴角笑:「我愛你。」
顧黎咯咯咯地笑著,踮腳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後,又說了一句。
程淵眉眼彎得更好看了:「我超愛你。」
顧黎雙手攀上他的肩,四目相對,她唇瓣一張一合,一字一頓。
程淵那上翹的嘴角緩緩下落,他的視線從她的唇上移到她的眼睛上:「再說一次。」
其實他看出來了。
但是他還想再看一遍,再「聽」一遍。
顧黎就又說了一邊,聲音超大的,把那嘩嘩嘩的水聲都蓋住了。
她說:「程淵,等我到了法定結婚的年齡,你就把我娶走吧!」
他右耳沒有聽力,左耳聽力底下,但在這一刻,她的那句「程淵,等我到了法定結婚的年齡,你就把我娶走吧」卻異常清晰地傳進他的耳廓。
他捧起她的臉,重重地說了一聲:「好!」
窗外,迷離夜色裹著淡淡桂花香在這水一般的南方城市裡盪著、漾著……
程淵用毛巾把她被水沾濕的頭髮擦到七八分干,他身上裹著一條浴巾,頭髮也是濕漉漉的,額前的碎發因為潮濕像真針尖般地垂落。
漂亮的要命。
顧黎在今晚,看見了很多她以前沒見過的,他的樣子。
每一種樣子,她都喜歡得要命。
顧黎身上也裹著條浴巾,一排漂亮的鎖骨露著,她沒有準備,以至於浴巾裡面什麼也沒有。
兩人坐在床尾的位置,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半晌,顧黎垂著頭小聲地嘟囔一句:「我們就這樣坐到天亮啊……」
就是啊,澡都洗了!
程淵舔了舔唇,遲疑了幾秒,小心翼翼的:「那、那我們睡覺?」
顧黎瞄她一眼,不吭聲,像個小貓似的爬上床,鑽被子裡去了。
可穿著厚厚的浴巾是真的不舒服,顧黎在被子裡扭了兩下,嘟嘴了。
程淵從床尾走到床側,坐下,他看見她那擰巴巴的小臉,表情呆了呆:「怎、怎麼了?」
顧黎一臉哀怨:「難受。」
程淵一時沒懂,還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忙單膝跪上床,摸她的額頭。
顧黎抬手把他的手打掉了:「你轉過去。」
程淵不明所以,還盯著她看。
顧黎眉心一擰:「我要月兌浴巾!」
程淵恍然大悟般地立即背過身去。
顧黎摸摸索索的在被子裡,把浴巾給抽掉了。
渾身得到解放,她心情瞬間就好了,她拿腳隔著被子戳了戳他。
程淵扭了下頭,看見了旁邊枕頭上的浴巾,他這才想起來,他也什麼都沒帶……
他掀開被子,半躺下去,顧黎瞥了一眼他身上的浴巾,笑道:「你平時都是穿什麼睡覺的啊?」
他眨了眨眼,沒說話。
顧黎打趣道:「該不會是裸.睡吧?」她咯咯咯地直笑:「我們寢室里也有一個女的喜歡裸睡,上星期,我們另外幾個就學她,然後有一個女孩子失眠了,到天亮都還沒睡著,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的可歡了,可一瞥那面無表情,看著她發呆的程淵,她嘴角的笑僵住。
她眨了眨眼:「不、不好笑嗎?」還是說她笑點低了?
誰知程淵一個半翻,單手撐著床墊,側躺在她旁邊,他眼底光影灼灼,視線纏著她:「那你能睡著嗎?」
顧黎當即啞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