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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痛吼一聲,捂著受傷的手,五官扭曲。
顏柯震驚了,周以恆也震驚了!
沒想到戒指的效果這麼好,才2點力量加成值而已,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你剛剛做了什麼手腳?”雲天睿抬起頭,不相信自己會被一個弱雞打敗,惡狠狠的說道:“我絕對饒不了你!”
見他還想再衝上來,周以恆又是一拳揍了上去,直直的打在他鼻樑骨上。畫面就像電影的慢鏡頭似得,雲天睿臉上閃過驚異之色,接著是劇痛來臨後的猙獰。
被打中那一刻,腦袋裡嗡的一下,眼前變得漆黑一片。雲天睿往後仰去,鮮紅的血液沾了滿臉。
周以恆嫌棄的甩了甩手,無奈道:“剛剛勸你不聽,吃苦頭了吧?”
顏柯已經被嚇呆了,貼在牆壁上,努力和他保持距離:“你是怎麼做到的,你力氣什麼時候這麼大了?”
記得小時候,他還是一個軟糯好欺的包子,瘦弱的誰也打不過,怎麼這才幾年的功夫,就擁有一身怪力了?
周以恆懶得和他解釋,見他沒有阻攔的意思,就準備從門蓋那爬下去。
“快,攔住他!”雲天睿雖然被打懵了,但理智還在。
“我,我不敢……”顏柯看著他血肉模糊的臉,慫得動也不敢動。
雲天睿撐起身子,說話間,鮮血不斷從鼻子裡流出:“你要是不攔住他,我們都得死!”
顏柯瞬間領悟。
對,還有江郁!
如果手裡沒有周以恆這個人質,江郁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他望著快要爬下門蓋的周以恆,權衡利弊之後,快速跑了上去,將周以恆緊緊的抱住。失去平衡的周以恆摔了一跤,兩人翻滾在地上。
這時,雲天睿稍微緩過勁兒來,他從地上撿起一個鐵棍,兩眼血紅的朝他們走去。
“咻!”鐵棍揚起,夾著風揮了過來。
周以恆瞪大雙眼,連忙推開糾纏著的顏柯,閃身躲過。
可他沒注意腳下就是門蓋,打開門蓋後的洞口,寒風呼嘯著的颳了進來。
他腳下一空,跌了下去。
千鈞一髮的時候,手抓住了洞口的邊緣,才險險沒有墜落下去。
“嘶!好疼!”
經過長年累月的暴曬,洞口的鐵皮已經翹了起來,尖銳的邊緣割得皮膚生疼,可他還偏偏不能鬆手。
一鬆手,就會從百米的高空中墜落,摔成肉泥。
顏柯有些於心不忍,問身旁的人:“要不要把他拉上來?”
雲天睿擦拭著臉上的血污,疼得眉頭緊皺:“拉什麼!就這樣挺好,比把他吊起來的效果還好!”
嘴上這麼說著,眼睛卻望向遠處,一個小點正慢慢的朝水塔接近。
***
江郁在水塔下停好車,下車一抬頭,就掃到懸在高空中的那抹身影。
熟悉到一眼就可以辨認出的身影。
頓時心臟抽痛了一下,渾身僵硬。
他喉嚨有些干啞,大聲吼道:“雲天睿!你要是放了他,我保證既往不咎!放你安全的離開!”
雲天睿站在門洞口,與他遙遙相望,笑得猖狂:“江郁,都是混了千年的狐狸,你以為我會相信這句話嗎?把他交給你?那我不是連最後的一個籌碼也沒了!”
“我這輩子想扳倒你是不可能了,但摧毀你!還是有希望的……”他望著努力掙扎的周以恆,緩緩地抬起腳尖,狠狠地碾在他的手指上。
周以恆掉落的這個位置,正好是距離鐵梯最遠的位置,他的腳連個借力點都沒有,只能懸在半空中。
單靠兩隻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雲天睿這一踩,簡直是直接在踩他的命,把他往地獄的入口踹!
“我敲你嗎!!!”
一開口,風就呼嘯著往嘴裡灌。
雲天睿樂了,腳下的力氣更大:“這種時候還敢嘴硬,你看看下面,你的江哥哥正等著你呢。你說你現在一頭栽下去,摔死在他面前,他會是什麼表情?”
周以恆想像了一下那畫面,眼珠子都紅了,兩手抓得更緊了。
雲天睿踩了半天不見他鬆手,跟他較上了勁兒,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的挨個碾壓。
周以恆也有自己的辦法,他踩一個,自己翹起一個,等踩另一個的時候,再牢牢的抓回去。跟彈鋼琴似得,十指默契十足。
雲天睿臉上的笑逐漸僵硬,眼裡染上怒意,這時一個鐵棍遞了上來。
他轉過頭,只見顏柯冷著臉說:“用這個,至少比你的腳硬多了。”
說話時,他眼睛一直盯著某個角落,雲天睿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會心一笑。
那裡站著江郁,一臉焦躁恐懼的江郁。
“你說得對。”
他接過鐵棒,高高的揚起,奮力的朝周以恆手砸去。
十根纖白的手指,修長又精緻,江郁曾經在心裡無數次誇讚過它,喜歡到只敢藏在心裡,羞澀的難以表達。
可就是這樣一雙手,如今卻遭到別人殘暴的對待。
連同那個他最喜歡的手的主人,也被人置於死亡邊緣。
江郁的心像是緊緊的被攥住,呼吸在這一刻停止,四周的風聲,樹葉的摩挲聲,夜蟲的低鳴聲通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