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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一再催促下,厲殷才緩慢地低下頭,臉部表情硬得像鐵鑄的一般,怎麼看怎麼不自然。
兩人的唇瓣接觸的那一刻,厲殷心臟顫抖了一下,開始劇烈的跳動。
不是因為重生的回憶,而是因為這個吻。
周以恆等了許久,對方都維持著一個動作,也看不出來重生了沒有。難道親一下就重生的魔咒,被打破了?
他親得脖子有點痛,想要一把推開對方,卻被厲殷禁錮在懷中。
你說你吻技好就算了,就嘴唇碰嘴唇這麼單純的吻,你還親上癮了。
好,給你來點刺激的。
周以恆伸出舌頭舔了對方一下,厲殷的身體瞬間就是一顫,眼睛瞪大。
周以恆心裡暗笑,舌尖撬開對方的嘴唇,一邊吮吸一邊勾著對方的舌尖,強迫它和自己糾纏在一起。厲殷剛開始還很青澀,沒一會就奪回了主權。
一吻過後,周以恆這個師傅反倒暈暈乎乎,大腦缺氧。
厲殷心裡有些在意,“你怎麼這麼熟練?”
周以恆眼神飄忽,敷衍道,“omega有關於這樣的課程,跟你一樣在書本上學的。”
總不能說跟你練了好幾輩子了……
幸好厲殷的心眼不多,接受了這個說法。
自從兩人打通了親吻這一關,親密度就直線上升,厲殷的吻技也越來越純熟,讓周以恆不用動就能爽到飛天。
而經過這次的意外,兩人之間少了一層隔膜,厲殷的態度溫和了許多,臉部也開始有一些表情。
看著越來越像正常人的厲殷,周以恆忍不住感嘆:
他這傷真是沒白挨!
幾天後,周以恆的病情好轉了許多,厲殷帶他到附近的山上散心。
這個星球一年四季都是春天,風裡還帶著一縷芳草的香氣,吹在臉上十分愜意。
周以恆靠在厲殷的懷裡,昏昏欲睡,忽然,一隻小鳥撞進了厲殷的懷裡,脆弱的翅膀無力的拍打著。
“是只幼鳥呢,剛學會飛吧?”周以恆撐開眼皮,看了一眼。
“嗯。”厲殷將小鳥捧到眼前,端詳了它一陣,就將它放了。
周以恆有些意外,“我以為你會把它殺了。”
按照厲殷之前冷血的個性,真有可能這麼做。
“因為它跟你一樣漂亮。”厲殷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認真道,“眼睛都是綠色的。”
周以恆愣住了。
沒想到厲殷悶了幾十年,猛然說句情話能這麼動聽。
是因為‘傻子’比較老實,不會掩飾嗎?
厲殷見他許久不說話,有些慌張,“我說的不對嗎?”
周以恆傻笑出聲,毛腦袋靠在他的肩上,“不,我很愛聽,你再說一遍。”
厲殷重複道,“你很漂亮,碧綠色的眼睛很好看。”
周以恆笑得直打滾,腦袋在他懷裡拱啊拱。
“再說一遍。”
“你很漂亮,碧綠色的眼睛很好看。”
“再說一遍。”
“……”
療養了數十天後,周以恆的病情終於康復,兩人決定馬上回帝都。
可早上起床時,卻發生了一件意外狀況。
周以恆像往常一樣睡到自然醒,厲殷催促著他起床洗漱,他賴在厲殷懷裡不肯起來,腦袋埋在他胸口,含糊不清的說道。
“再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平時仍由他賴床的厲殷,今天顯得有些著急,“快點起床吃藥,飛船已經在外面等著了,等你收拾完我們就走。”
周以恆敏銳的察覺到一絲不對,懶洋洋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急?”
厲殷撇開臉,“沒什麼,你快點起來。”
周以恆盯著他的臉瞧了一會兒,任性的將腳架在他身上,伸出手環住他的腰,“我偏不,我病的時候你對我溫聲細語的,我痊癒了,你就開始使喚我了。我說要睡一會兒,就得再睡一會兒。”
厲殷頭疼,他哪敢使喚他啊?
這時,周以恆在被子下面的手,突然摸到一個很熱的硬物,滾燙的溫度嚇得他彈開手。
看著厲殷臉上的尷尬,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先生,這是什麼東西?”為了看厲殷的笑話,他佯裝不懂的問道。
厲殷隨便扯了個理由,“武器。”
周以恆驚訝的瞪大眼,“哇,好燙的武器!把它藏在身上,先生不會覺得熱嗎?剛剛都把我的手燙痛了,不如拿出來涼快一下?”
厲殷長這麼大,第一次感到羞赧的滋味兒,恨不得找個房間把自己關起來,十天十夜不出門。
“我不怕熱。”他臊著臉說道。
“那拿出來給我看一下,你還騙我說你不帶武器,原來把它藏在這兒了!”周以恆說著,就要往厲殷那處掏。
厲殷連忙攔住他,汗如雨下,“小恆,這是我的秘密武器,只能在緊要關頭拿出來,平時是不能給別人看的。”
“那什麼是緊要關頭呢?”周以恆眨巴著大眼睛,一派天真。
厲殷盯著他的臉,喉嚨滾動了一下,“等時候到了,你就知道了。”
周以恆皺起眉頭,裝模作樣的想了一會兒,“我還是不太懂,不過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