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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克魯姆的舞伴,看哈利目瞪口呆的樣子應該就是格蘭傑了,她對她的頭髮做了一些手腳,它們不再是亂蓬蓬的,而是變得柔順而有光澤了,在腦後挽成一個高雅的髮髻。她穿著一件用飄逸的淺紫光藍色的面料做成的長袍,而且不知怎的,她的氣質也不一樣了。她也微笑著。
大家都在禮堂里落座後,麥格教授叫勇士和他們的舞伴兩個兩個地排好隊,跟著她進去。他們魚貫而入,朝禮堂前頭一張坐著裁判的大圓桌走去,禮堂里的人們熱烈地鼓起掌來。
禮堂的牆壁上布滿了閃閃發亮的銀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燦爛的夜空,還掛著好幾百隻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編成的花環。四張學院桌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張點著燈籠的小桌子,每張桌子旁坐著十來個人。
塞德里克帶著安不緊不慢的走著,同時也護著安別讓她摔倒,畢竟這個高跟鞋讓安看起來高了一大截。雖然用安的話來說就是,這樣我就能更好的和你跳舞了。他們看見了人群中微笑著的賈斯庭兄妹,還有在和扎卡賴斯說著什麼的蘇珊。大家似乎都很高興。
勇士們來到主賓席前面,鄧布利多高興地笑著,但卡卡洛夫看到克魯姆和赫敏越走越近,臉上卻露出難看的表情。盧多·巴格曼今晚穿著艷紫色的長袍,上面印著大大的黃星星,他和同學們一樣熱烈地拍著巴掌。馬克西姆夫人脫去了她平常的黑緞子制服,穿著一件淡紫色的飄逸長袍。桌旁的第五個座位上坐著珀西·韋斯萊,而不是克勞奇先生,但是誰在意呢。
勇士們及舞伴走到桌旁,塞德里克先給安拉開椅子,等安坐下才落座,他們旁邊是芙蓉·德拉庫爾和那個拉文克勞的魁地奇隊長。
金光閃亮的盤子裡還沒有食物,雖然每個人面前都擺著一份小菜單。但是卻沒有待者。只見鄧布利多仔細看了看他那份菜單,然後對著他的盤子,非常清晰地說:“豬排!”
豬排立刻就出現了。桌上的其他人恍然大悟,紛紛仿效,給盤子裡點了自己喜歡的食物。“咖喱牛肉!”最後想了想安還是決定選好久沒有吃了的咖喱牛肉,因為要穿進今天這條禮服裙子裡面去,所以自從知道這個消息後,她已經好久沒有碰肉了。美也是要付出沉重的代價的。做人難,做女人更難。
“塞德,我決定這簡直人間美味。我好想念這個味道。”安默默的吃一口之後,簡直要控制不住自己多吃兩口,但是想到等會還有開場舞,她又按住了躁動的內心。安有些哀怨的看了眼吃的毫無負擔的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笑著對安說:“我的禮袍還挺寬鬆的不是麼。”
安簡直想對塞德里克發射死亡射線了,這是覺得死的還不夠快麼。
與此同時,芙蓉·德拉庫爾正在對羅傑·戴維斯批評霍格沃茨的裝潢布置。
“這不算什麼,”她看了看禮堂周圍星光閃爍的牆壁,輕蔑地說,“在布斯巴頓城堡,我們的禮堂在聖誕節時擺滿了冰雕。當然啦,它們不會融化,就像巨大的鑽石雕像,在禮堂里閃閃發光。食物也是超一流的。我們還有山林仙女合唱團,我們吃飯的時候,她們就唱小夜曲給我們聽。我們牆邊根本沒有這些醜陋的盔甲,如果哪個專門搞惡作劇的鬼魂闖進布斯巴頓,肯定會被趕出去,就像這樣。”她不耐煩地用手拍了一下桌子。
羅傑·戴維斯看著她說話,臉上帶著如痴如醉的神情,好幾次叉子都拿歪了,沒有把食物送進嘴裡。哈利覺得戴維斯只顧盯著芙蓉看,根本沒有聽清她在說些什麼。
“對極了!”戴維斯忙不迭地響應,一邊模仿芙蓉,也用手拍了一下桌子,“就像這樣。沒錯。”
安聽到這話覺得有點丟臉,決定還是專注地看塞德里克比較好,很明顯,這位拉文克勞魁地奇隊長現在可能智商不在線。
塞德里克笑著伸手想要摸一摸安的頭髮,被安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拍了下去。“這頭髮我弄了好久,你別鬧。”塞德里克只能無奈的收回手,想摸摸臉也給拍開了,理由是化了妝的。塞德里克覺得今天很委屈,那豈不是,只能拉拉小手,唉。
東西都吃完了,鄧布利多站起身,叫同學們也站起來。然後他一揮魔杖,把有的桌子都嗖地飛到牆邊,留出中間一片空地。他又變出一個高高的舞台,貼在右牆根邊,上面放著一套架子鼓、幾把吉他、一把魯特琴、一把大提琴和幾架風琴。
這時,古怪姐妹一起湧上舞台,觀眾們爆發出雷鳴般的熱烈掌聲。她們的毛髮都特別濃密,穿著故意撕得破破爛爛的黑色長袍。她們拿起各自的樂器。
“親愛的安德森小姐,請問你願意和我共舞一曲麼。”塞德里克微笑著對安伸出手。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安有點恍惚。
安有點分不清,這到底是在五年級期末還是在聖誕舞會上了。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塞德里克現在眼裡都是她,也只有她。
“當然,我親愛的迪戈里先生。”安微笑著伸出手。
古怪姐妹奏出一支緩慢、憂傷的曲子。安和塞德里克慢慢隨著音樂轉著圈,他們的眼裡只有彼此,這一刻,誰也不能分開他們。很快,許多人也進入了舞場,勇士不再是大家注意的中心。鄧布利多正跟馬克西姆夫人跳華爾茲呢。和她一比,他簡直成了一個小矮人,他的尖帽子頂剛剛碰到她的下巴。不過,對於這麼大塊頭的女人來說,她的舞步可真夠優雅的。瘋眼漢穆迪十分笨拙地和辛尼斯塔教授跳兩步舞,辛尼斯塔教授緊張地躲避著他的木頭假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