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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吵得和地震一樣,我他媽睡得著嗎?」蘭斯憤怒地舉起了獵槍。
別啊!!冷靜!
看清楚,下面不是公雞!!
一時間,所有人都想趴下了。
蘭斯又繼續掃視全場:「剛才誰喊要殺人的?站出來。」
鮑德溫和詹姆斯立刻毫無兄弟情義的同時伸手。
兩人一用力,將躲後頭的西奧給硬生生推了出去。
在被女人甩後,又被兄弟背叛……
西奧哭得更傷心了。
迎著蘭斯兇狠的目光,他一邊哭到打嗝兒,一邊結結巴巴地哽咽著:「沒……不,不殺誰!誰也不殺!和平萬歲!」
「又不殺了?」蘭斯耐心問。
「不殺!不殺!」西奧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我愛和平,和平萬歲!」
蘭斯平靜地收起獵槍,遺憾地說:「早知道就不下來給你送槍了。」
作者有話要說:蘭斯正直:想什麼呢?我是殺隊友的人嗎?我就是個遞槍的!
第118章 狐朋狗友
西奧的表現讓蘭斯十分瞧不上。
在驕傲的黑髮吉他手看來,在家裡TMD和隊友們鬧算什麼了不起?還要讓人去哄著勸著?真以為自己是什麼絕世小寶寶嗎?
最重要的是……
吵到了他睡覺!
所以,在這天之後,他再沒給西奧一個好臉色,在工作中更沒有一點兒照顧可憐失戀男的意思。
但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西奧也確實鬧得有點兒不像話。
他雖然被蘭斯給鎮住,漸漸也恢復了冷靜,不再荒唐地鬧著說什麼要回倫敦去殺人了。可由於心中苦悶難以排遣,開始借酒消愁。
詹姆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冰箱裡的存貨被他一瓶接一瓶地喝光,心痛到不行。
醉醺醺的西奧半點兒自覺都沒有。
他的狀態糟糕透頂。
那首<離我而去>是曇花一現之作。
或者說,他當時心裡可能還有希望,但在受到更大的刺激後,徹底絕望了,反而沒能再搞出點什麼新玩意兒出來。
有一次,他們一起試著排練一首蘭斯新寫的歌時……
當鮑德溫開始敲鼓,敲了前奏的大約二十秒後,發現貝斯沒跟上,就又重新敲了一遍。期間,他不斷地示意西奧,足足有三四次。甚至,還一反平時穩穩敲鼓的狀態,故意放大動作的幅度,用誇張的肢體動作來暗示:嗨,兄弟,別傻愣著了!貝斯該進了!貝斯!貝斯!
但西奧就是傻站在那半天都沒反應,心完全不再這上頭了。
等他終於反應過來,開始拿著撥片去彈貝斯的時候,好好的節奏全被他給打亂了。
蘭斯火冒三丈。
他氣得把吉他都砸在了桌子上,指著門說:「滾出去。」
西奧又是羞愧又是難過地說:「對不起,我,我會調整好自己的,再讓我試一次。」
但蘭斯沒給他留一點兒面子,當著所有隊友,還有工作人員的面說:「滾!」
西奧很狼狽地退出了排練室。
這事很符合蘭斯的一貫的行事風格。
但也給人不近人情的感覺。
被戴維斯帶到別墅里工作的那些職員們為此,在聊天時,偶爾也會提起那麼兩句:
「維爾金(西奧的姓氏)看起來像是個花心混小子,可沒想到居然是這麼深情的男人。」
「對啊,是沒想到。這回,那個叫琳達的女人應該是傷他很深。」
「情傷難愈,也不知道到底需要多久才能恢復了。」
「難說,不過,溫菲爾德先生(蘭斯)對他似乎有點兒太冷漠了,看起來連安慰他一下的意思都沒有。」
太冷漠了。
這個評語很長一段時間都成為蘭斯的一個標籤。
連詹姆斯都委婉地提醒了他一下:「西奧最近很傷心,你不要總和他計較……」
「傷心?傷的是虛榮心吧!」
蘭斯認為這事非常好笑:「這種感情問題本來就是雙向的。我看,他在巡演途中,也沒少看別的漂亮妹子一眼。尤其是我們巡演後期,他都快把那個女朋友忘到腦後了吧?假如他這回不是被女朋友甩,導致面子掛不住的話,指不定回來沒幾天自己也會選擇分手。所以,你說,他現在的傷心到底是有多少為了那姑娘,還是為了自己的被甩?」
詹姆斯驚訝地望著他,沒想到會聽到這種言論。
他忍不住地抗議說:「你他媽怎麼能這麼想?西奧肯定是喜歡她才會這麼難過的。」
蘭斯轉過頭,似笑非笑地望著他,藍眼睛帶著一種冰冷的透徹感:「你確定?」
詹姆斯抿了抿唇,哼了一聲,又瞪過去一眼,忍不住罵罵咧咧地數落說:「你他媽的能不能正常點兒,這種事不管因為什麼鬼!但你兄弟出問題,難道不應該好好安慰安慰嗎?整天潑尼瑪的冷水算什麼朋友?」
蘭斯想了想,用詹姆斯曾回答記者的一句話給出了答案:「哦,我是獨生子。」
詹姆斯被他活活氣笑了。
但蘭斯的惱火也是有道理的。
因為在西奧發揮失常的情況下,錄音時需要的貝斯部分,只能由他頂上了。
也就是說,他每次得先搞完自己的吉他部分,轉頭得再接著替西奧把屬於貝斯的部分彈完。並且,每次彈的時候,還得先想想怎麼搞出點兒不同的風格,免得讓人一聽,就覺得貝斯和吉他彈出來是一個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