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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給出一個相對比較和緩的工作建議:「你們要不這樣,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一邊休息,一邊錄個歌。試試再出一張唱片,實在懶得做,搞個單曲也行。而且,Mixer唱片公司那邊的意思,也是這樣,趁著剛從美國回來,打鐵趁熱。」
樂隊四個人面面相覷,都不怎麼情願。
連續工作那麼久,一天二十四小時不休息,他們只想要一個大長假,什麼都不想、毫無負擔地去釋放身上的壓力。
最後,但埃布爾說得也有道理。
而且,他主動幫樂隊四個人在一處農場裡租了一個二層的鄉間別墅,又派出了一名錄音師和一輛移動錄音車,表示既能滿足他們的度假需求,又等讓他們有靈感的時候,隨時去搞點兒音樂:「試試看吧,說不定你們玩著玩著,就又開始想做音樂了。」
這其實依然是委婉的工作建議。
因為埃布爾太了解這些人了。音樂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是生活必需品,一日都不可少。別看現在累得抱怨,可真讓他們清閒幾天,肯定又是抱著吉他、彈著貝斯、敲著鼓、扯著嗓子地走起來!
詹姆斯他們並沒有識破自家經紀人內心深處的想法,除了度假地點不是自己挑的,有些不滿外……他們都以為主動權還依然在自己的手中:「反正到了農場以後,也沒人管,我們想玩就玩,做不做音樂,可以另說。」
於是,他們就同意了這個計劃。
但在出發去這個農場之前,四個人還是想先回趟家,各自和家人團聚一下。
這也是應該的事情。
埃布爾沒再說什麼。
不過,讓他非常高興的是,詹姆斯居然從美國帶了禮物給他。
那天,當樂隊一行人離開後,平時看起來惹人生氣的綠眼睛小惡魔卻折返了回來,輕輕敲響他的門,再笑嘻嘻地把一個小盒子放到了他的辦公桌上。
埃布爾起初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
詹姆斯回答:「給你帶的禮物。」
埃布爾第一反應就是:「……你又惹什麼事了?」
「操!」
詹姆斯瞬間翻臉,伸手就要把盒子拿走,還嚷嚷著:「不給你了!不給你了!」
埃布爾忙按住了他的手,好聲好氣地道歉:「別,吉米,我說錯了,對不起。」
然後,他拿起盒子,發現上面還用緞帶打了蝴蝶結,不禁又笑了笑,打開一看是塊男士的手錶。
「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會帶禮物給我。」
埃布爾驚訝又誠實地說出了這一刻的感受。
「隨便拿著玩吧!」
詹姆斯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時候又用一種大方中透著點兒粗魯的暴發戶口吻說:「我他媽現在也有點兒錢了,不花出去心裡難受。」
埃布爾本來湧上心頭的柔情全都化作了哭笑不得。
他像是個愛操心的老父親一樣勸說了一句:「有錢就購置點兒產業,別胡亂花錢。」
詹姆斯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但不得不說,在辛苦地付出後,能得到這么正面的回報,確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為此,埃布爾真得高興了一整天。
他心裡美滋滋地想:「去國外還想著帶禮物給我,那我在這小子心中還是很重要的吧!」
但後來,他發現,周圍好多人……整個工作室的員工;巡演團隊的員工;還有唱片公司經常接觸、合作的工作人員;甚至是接觸過幾次的八卦狗仔記者;和常見的死忠歌迷們,全都收到了詹姆斯帶回來的美國禮物,什麼加州牛奶糖一類的小玩意兒,女職員可能還會額外再多出一束鮮花,雖然這些禮物加起來的價格也沒有他的那份手錶貴,但人人有份。
埃布爾:……
這一刻,在他內心深處的想法大概是:
[原來我不是特殊的那一個!]
[這小子也太他媽會做人了吧!]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願意縱容他胡作非為了!]
最終……
他也只能無奈地用『我的禮物是最貴的』來安慰自己了。
忽略這些不提。
在回到英國的第二天,四名成員終於可以原地解散,各自拖著行李箱,告別了身邊這幾個「天天對著看,哪怕外界說有多麼多麼的帥,也已經看到膩歪想吐」的隊友們,踏上回家的道路了。
不過有趣的是……
蘭斯撿回來的小黑狗吉吉,徹底叛變!
雖然蘭斯有很多在外人看來十分自私的行為,平時又非常難搞、難接近。
但他對所有劃歸到自己領域中的人、事、物都存有一份基本的責任感。
所以,儘管之前因為狗飯的事情和詹姆斯吵架,還難得地對著鮑德溫哭訴了一番『我一看到狗,就會想起我連狗都不如』的悲傷心事。
但在事情過去沒多久後,他還是忍著難過,去認真地履行主人的職責了。
比如,帶著小黑狗吉吉一起玩『你扔我撿』的小遊戲。
發生這件事的時候,巡演團隊還沒從美國離開。
工作人員當時正忙碌地收拾設備,核對清單,該提前申報的東西,抓緊時間去申報,力爭不會在過海關時,帶了不該帶的東西,出現什麼被懷疑走私的意外情況。
這時,不用籌備演出的樂隊四人就相對清閒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