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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歌曲風格還是不免變得有些不同了。
那種少年飛揚和俏皮感消失,換來的是一種更加優美和鬆弛有度的節奏,是屬於冒險團樂隊悠揚且不疾不徐魔幻風的一點兒殘留。
但這根本不算什麼。
反正以後有的是日子慢慢磨合。
不過,既然人湊齊,第一件事就是得先把主唱的事給解決了。
也就是詹姆斯答應當地法庭幫XX學校做個小型演出,為他們買校車集資。
雖然只是個小型演出,還是不收錢做的慈善。
但這確實稱得上是行星樂隊更換成員後的第一場演出,大家都想好好搞,當成是一次練兵。
可演出還沒開始,在排練的時候,主唱和吉他手就吵了起來。
詹姆斯要求說:「我要先唱[她今年十六歲],然後再唱[Crazy Never Die]。」
「不行,我早說了,先唱[神的咒語]。」蘭斯專斷地說。
「我這陣子快把這些歌唱八百遍了,現在又不推銷唱片,為什麼還不能換以前的歌唱唱?」詹姆斯煩惱地說。
「哪首歌沒唱八百遍?嫌煩你就別當樂隊主唱,去大街賣藝,沒人管你唱什麼。」
蘭斯堅持地說:「這事我說了算,樂隊是我的,先唱[神的咒語]。」
「我他媽才是主唱!樂隊怎麼就成你一個人的了,操!」
「少他媽廢話,這就是我的樂隊,我組建的樂隊,連你也是我招進來的。」
「你是不是忘了?你他媽早八百年就沒付過我工資了。什麼狗屎老闆,我早把你開除了。」
「你現在要嗎?我現在付給你。」
「滾蛋吧!一周才他媽兩英鎊。」
「呵呵,我現在還覺得給多了。」
鮑德溫拿了塊布從容地擦著鼓槌,從旁邊問了一聲:「喂,你們商量好沒?第一首歌到底打算唱什麼?」
詹姆斯&蘭斯:「[她今年十六歲]」「[神的咒語]」
「你他媽是不是非和我作對!」
「少發神經,我從來不和傻逼作對!」
「你才是傻逼,傻逼!」
「醒醒,你一門學科都沒得過A!」
「什麼?」
「我以前所有考試都是A,傻逼!」
新來的貝斯手桑德森表情呆滯地望著這一切,滿臉的迷茫。
然後,他左右張望一下,決定還是去請教一下屋子裡唯一的正常人,外加算是這個樂隊的前輩——鼓手鮑德溫:「呃,他倆……他倆這樣吵沒事吧?我們要不要過去勸一下,萬一打起來?」
鮑德溫抬起頭,不明所以地問:「打起來?這不還沒打嗎?」
他耐心地安撫著新人:「沒事,不用擔心,一會兒就好。」
話音剛落……
『砰『的一聲,蘭斯一腳就把詹姆斯正坐著的椅子給踹倒了:「閉嘴,閉嘴!聽我的!」
「操,賤人!你他媽還暗算我?」
因為椅子被踹倒,險些摔地上的詹姆斯蹦起來,張牙舞爪地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以牙還牙地丟過去。
「一天到晚無理取鬧!」
蘭斯氣瘋地也還以顏色,把一本書給拍了過去:「我動手又怎麼樣?」
屋子裡立刻響起乒桌球乓的砸東西聲。
所有的東西都開始脫離地心引力,在空中飛來飛去……
新來的貝斯手桑德森幾乎快哭出來了。
他急忙抓著鮑德溫的手臂問:「這就是你說得一會兒就好?天啊!我到底加入了一個什麼樂隊啊?現在是拉架,還是怎麼辦?」
鮑德溫滿臉困惑不解地看著他,搞不清狀況地問:「你到底怎麼了?這不是很正常的的事情嗎?難道你們冒險團樂隊從來都不吵架嗎?」
「我們吵架,但是……」
桑德森瘋狂搖頭地說:「我們吵架不這樣的啊!」
「那什麼樣?不動手?」
鮑德溫好奇地猜測問。
「道爾會說,以後再也不理你們了,然後跑出去。」
桑德森回憶說:「我們有時候也會很過分地說,道爾你這樣很討厭……」
這時候,在兩人聊天的身後……
恍如背景音一般的聲音響起,種種『Fuck you!Shit!Go to hell』開始反覆不斷地循環響起。
桑德森聽著無數F開頭的叫罵,一時間再也說不下去了。
「呃……聽起來真溫柔!」鮑德溫感嘆了一聲,心想:「別人家的樂隊。」
接著,他眼明手快地伸手按著桑德森的頭喊了一聲:「低頭!」
桑德森下意識地一個低頭,剛好躲過了一個不小心被誤投過來的茶杯墊。
他呆滯地看著那個掉落在腳邊的茶杯墊,雖然這玩意兒被砸到也不會很疼。可到底是為什麼鮑德溫能把『熟練躲避暗器『這種事當作是習以為常的事情啊?這他媽到底是個什麼樂隊?
「怎麼?你也想參加進去嗎?」鮑德溫見他低頭瞅著那個茶杯墊,根據以往和西奧的相處經驗,還以為這位也躍躍欲試地想加入到『團體運動『之中了。
但考慮到好不容易才招到貝斯,他難得地提點了對方一點兒經驗:「如果沒有別人也參加的話,這種情況,你還是不要參加了。西奧當年就有些傻,老想跟著他倆一起玩。可每次才一插進去,這兩混蛋就化敵為友,聯合攻擊外敵,每次西奧的下場都挺慘。所以聽我的,你別去瞎摻和,站旁邊看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