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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丁:“可是夫人就是,人,妻,我喜歡夫人就是喜歡,人,妻,啊?”
歸蝶面對包丁純潔的眼神……敗退了。
“夫人會摸我的頭,又會給我點心,實在是太棒了。”
歸蝶看著旁邊津津有味,吃著點心的包丁,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因為包丁是小孩子體型,某些蠢蠢欲動的刀劍只能按耐住想拔出的刀,要不就會被夫人先扔出去遠征幾個月。
歸蝶對於這孩子實在是有點苦手,又捨不得狠下心來教訓,恰逢燭台切前幾天笑著談到有點羨慕吃過她做的飯的幾個人。
歸蝶就對包丁說,我要去給你做點心,你乖乖跟著兄弟一起玩。
立馬躲進廚房了。
燭台切:“夫人,難得見到你這麼狼狽的樣子。”
歸蝶嗔了他一眼:“還不快教我做點心,做好了第一個給你吃。”
燭台切舉手投降:“是,是,夫人的魅力無人能擋。”
……
歸蝶是被他手把手教著做的,字面意思。
歸蝶很專心,他有多少私心就自己知道了。
“啊—”歸蝶拿了一個紅豆餡的抹茶味綠色外皮的點心要餵進他的嘴裡。
燭台切配合的低頭咬住點心,順便有意無意的從歸蝶的手指上舔過。
歸蝶被嚇得噌的一下收回了手,可是看著燭台切好像公事公辦一樣幫她品嘗味道,只認為是不小心的,收回在衣袖裡的手指,還殘留著濕潤、軟軟的感覺。
燭台切一臉正經的看向歸蝶,一語雙關:“味道很好,很甜。”
歸蝶:“好吃就行”低頭掩著發紅的臉,端著剛做好的點心匆匆跑去找包丁了。
“夫人警覺性這麼差,可別怪自己以後跑不掉……”
作者有話要說:我也不知道我寫的是啥了……
為啥會被鎖
是因為,人,妻,太多了嗎
可是,人,妻,不是我的台詞啊,感覺好冤枉
☆、第十七章
三日月宗近是緊跟著燭台切來到本丸的。
雖然他樣貌很美,但這對於織田歸蝶並沒有什麼用。
因為他是歸蝶與信長愛情的象徵,歸蝶一見到他就想到信長,從而總是下意識避免直視他。
你們也許會問,好多刀劍都和信長有淵源,為什麼只逃避三日月一個呢?
宗三左文字:信長意氣風發的歲月,和歸蝶顛沛流離的共同患難。
燭台切光忠:和其他光忠一樣受到信長喜愛。
鶴丸國永:和信長聯繫較淺。
藥研藤四郎:信長的貼身短刀,他的忠心給歸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壓切長谷部和不動行光都被送出去過。
三日月宗近——抱歉,歸蝶只能想到和信長的愛情,不像其他刀,一點別的相關的都想不起來,
就像他身上貼著“信長與歸蝶之愛”七個大字。
不過保養刀劍這個事上歸蝶並沒有逃避。
在被保養本體的當晚,眼中含著彎月的男人默默的平復激盪的心情。
沒想到有了人形,被保養本體反應會這麼強烈。
嘛,不過小姑娘還是年輕,心裡想什麼都看出來了。
“滴答……滴答……”熱淚滴在冷冰冰的刀劍上,卻灼痛了男人的心。
聽著從本體那邊傳來的哽咽的“信長……信長……”
三日月心緒亂了。
在被窩裡睜著眼睛發了會兒呆,乾脆起身,泡了壺茶。
聽著那亂人心弦的哭泣聲消失,轉而是平穩的呼吸聲。
他在黑暗裡默默地喝完了一壺茶。
小姑娘總是逃避他可不行,老爺爺總是一個人也會寂寞的。
不過……還是慢慢緩和關係吧,畢竟我是個老爺爺了,總是要體諒一下年輕小姑娘的彆扭心思。
三日月原本是這麼想的。
但是第二次擔任近侍他就忍不住了。
第二次擔任近侍的前一晚,像上次一樣,三日月努力壓抑著喘息,打算平復心情後就安然入睡。
但突如其來的溫軟觸感把他給驚住了。
沒想到小姑娘還保持著以前的習慣,摟著刀劍一起睡。
哎呀呀,沒有人形之前可沒辦法這麼深切的感受到小姑娘的懷抱啊。
……不對!上次沒有,所以是抱著燭台切一起睡,把我扔到一邊去了,是嗎。
哈哈哈,真是個任性的小姑娘。
他有點咬牙切齒的想著。
他又起來泡了一壺茶,就著一壺茶喝到了天色褪去黑暗。
歸蝶起來時,一開門就被坐在門外的三日月給嚇到了。
付喪神幾晚不睡是不會有影響的,所以三日月的容貌一點都沒受到影響,還是熠熠生輝。
不過一大早,門口坐了一個只穿著睡衣的男子,歸蝶會被嚇到也是當然的吧。
而且來這麼早,不是三日月的性格啊。現在宗三還沒來呢,所以歸蝶的頭髮都是散著的。
長發及地的女子被三日月轉過身投來的銳利視線嚇了一跳。
三日月平時總說自己是個老爺爺,性子也和老爺爺一般懶散、和藹,臉上總掛著笑容,歸蝶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嚴肅的樣子。
“三日月先進屋來吧,現在外面還是有點冷。”歸蝶偏頭示意三日月進屋。
歸蝶拿了一塊繡著素蝶的手帕遞給頭髮上沾滿晨露的男子:“三日月,你先擦擦吧。”
三日月嚴肅著一張臉,聲音冷清:“謝謝夫人。”接過手帕默默擦拭。
歸蝶等他擦完了才張口:“三日月,你來這麼早有事嗎?”
被問到的男子盯著她:“有……”聽著障子門被拉開的聲音,兩人都轉頭去看。
有著粉色長髮的男子:“是我打擾了嗎?”
三日月:“還請夫人一會再聊,我先回去換下衣服。”說完就走了,快的讓歸蝶連詢問的時間都沒有。
宗三坐到歸蝶身後為她梳頭,語調輕柔:“夫人,今天三日月怎麼會這麼早就來了?”
歸蝶:“我也納悶呢,一會就知道了……今天梳的髮型好複雜!宗三,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身後默默挑選髮釵的男子:“多謝夫人誇獎,希望能永遠為夫人梳頭。”
還能是為什麼,自喻為老爺爺的人等不下去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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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華麗深藍色狩衣的男子和身著粉色華麗和服的女子在茶室相對而坐。
男子望著女子頭上繁複而精巧的髮型上插著的一堆粉色蝴蝶髮釵,語氣平直的誇了一句:“宗三的手藝倒是越發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