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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沒有呀?”她猛然聽見長谷部驚恐的聲音,迷糊了一小會兒才反應過來忠心的屬下在說什麼。她有點驚訝,她一直呆在本丸,好好的怎麼會受傷。
如果受傷了也不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壓切長谷部那一嗓子把本丸里的付喪神們都招來了。
她先沒有管因為關心圍上來的付喪神們,低頭皺著眉,左右看看,衣服整潔,沒發現異常啊。
確定了自己安然無恙,便含笑看著一群刀劍好像小狗一樣在她周圍聳動鼻子,聞來聞去。
成人體型的付喪神默契的保持一米距離使勁兒聞,而孩童體型的付喪神則大膽的貼在夫人身上仔細查找。
“夫人身上的確有血腥味。”
“是嗎?”
織田歸蝶疑惑,也低下頭抽了抽鼻子,什麼都沒聞到。
是五虎退最先找到了源頭:“唔,血腥味好像是從這裡傳來的。”
他因為擔心夫人,拋卻了平時的羞澀,一臉專心的查尋傷口,等他確實找到後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自己低下身,鼻尖湊向了夫人的臀部。
“轟”的一下,五虎退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在逆流,腦中嗡嗡作響,又驚又怕,雙眼濕潤,帶著哭音說:“夫人,我,我……”
眼看著這個一向膽小的孩子要哭了,織田歸蝶剛想開口安慰他,卻被小腹傳來的垂墜感驚到了,同時感到一股熱流在不停的往下流。
這回輪到織田歸蝶快哭了。
她臉色白了青,青了白,抬頭看了一圈正圍在她周圍關心的看著自己的大大小小的男性。
讓我死了吧!
勉強維持處變不驚的聲音丟下一句“退,我沒事。”就瞬移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
這下子,除了幾個天真無邪的刀劍付喪神,都明白髮生了什麼。
“夫人,該吃晚飯了。”門外傳來了燭台切光忠輕柔的的敲門聲。
“……不了,你們去吃吧,我不餓。”屋裡面傳來織田歸蝶模模糊糊的聲音。
燭台切光忠並沒有催促,畢竟夫人在眾人面前尷尬了一下,需要時間來平復羞澀的心情。於是便縱容的笑了笑:“夫人,我按照雜誌上做了抹茶慕斯蛋糕,您嘗嘗。”
他把手中的托盤留在了障子門外,托盤上除了一碟精緻誘人的清新綠色蛋糕,還有一盅銀耳蓮子羹,裡面放了許多紅棗。這盅羹里紅棗變成了主角,銀耳蓮子反而變成了配角。
聽著燭台切光忠遠去的腳步聲,織田歸蝶悉悉索索的從被窩裡爬了出來。拍了拍因羞憤漲紅的臉,偷偷摸摸的拉開障子門,從fèng里看到沒人,鬆了口氣。把托盤輕輕的端了進來,立刻把門合上。
看到喜歡的食物讓歸蝶有些鬱悶的心情好了起來,把抹茶慕斯蛋糕放在小茶几上,迫不及待的先拿放在托盤裡的小叉子叉了一小口放在嘴裡,那清新悠長的味道在她舌尖上爆炸,歸蝶幸福的眯了眯眼。
旁邊還有一個櫻花粉的盅,裡面放了什麼呢?
織田歸蝶好奇的把盅的蓋子打開,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紅雲又在她臉上蔓延開來。
銀耳蓮子羹第一眼望上去就是漂在上面的紅棗,紅棗個個粒大飽滿,你擠我。我擠你。羹的顏色也是清亮的寶石紅。
啊啊啊啊啊!
完了完了完了!
他們都知道了。
好丟臉啊!
織田歸蝶趴在小茶几上,欲哭無淚。
消沉了一會兒,先把抹茶慕斯蛋糕吃了,糾結了一會兒,破罐子破摔的把銀耳蓮子羹喝了。
咦?這個紅棗沒有核啊。
織田歸蝶吃第一個紅棗時,還特意慢慢咬來著,因為棗大核也大,她怕硌著自己的牙。結果小心翼翼的吃到中間核的位置,才發現核早就被去除了。
一股熱流湧上心頭,不用說,肯定是燭台切光忠貼心的提前把核去掉了。
吃到最後,銀耳和蓮子只有可憐兮兮的一點點。
織田歸蝶吃完後把托盤放到了障子門外。
接下來幾天,她都沒有出門,但是一日三餐的補氣血的食物頓頓不落。
什麼雙紅南瓜補血湯、黑糯米補血粥、當歸黃芪烏雞湯……擅長廚藝的幾位沉迷於各種美食雜誌、網絡美食教學視頻、論壇,不斷的試驗出最美味又營養的食物。
織田歸蝶這幾天是沒出門,她要是出門就會發現,付喪神們這幾天的食物全是補氣血的,他們就是小白鼠,過了他們的口,又過半覺得美味的,才會端到織田歸蝶門外。
付喪神們在這段日子裡又惡補了很多女性生理知識,幾乎人手一本《女性健康手冊》、《女性身體的秘密》……
不知道詳情的外人到本丸的第一印象還以為只是個書院呢,瀰漫著書香的氣息。
神TM書香氣息。
作者有話要說:不停的出新刀,簡直讓我絕望
☆、第 24 章
就算例假過去了,織田歸蝶還是在屋子裡磨蹭了三天,才邁出了房門。
還好刀劍付喪神們沒什麼反應,和之前的態度一樣,於是她也便淡定下來了。不過因為心裡的不自在,打算去萬屋轉轉,起碼要屯點女性衛生用品。
啊啊啊啊!
歸蝶無聲地嘶叫著捂臉。
當看到放在門口的衛生巾時,你們能想像到歸蝶的心情嗎?
總之……一言難盡。
織田歸蝶買好必需品後,選擇下單傳送,可以直接傳送到審神者自己的屋子裡,萬屋這個服務完美滿足了某些客人需要保密的需求。
買完東西後不想那麼早回去,於是便在萬屋慢慢的溜達,走到母嬰用品區走不動道了,眼睛被那些小巧可愛的衣服,還有五花八門的玩具吸引了。
不知不覺間,織田歸蝶在臉上施加的忽略術的時限已經過了,可她還抱著一件小花裙仔細端詳著,這上面點綴了許多的可愛的蝴蝶結。
……好想要個女兒啊。
“夫?……人……?”
“啊!?”冷不丁被人叫一下,織田歸蝶被嚇了一跳。
愣愣的轉過身來,對上這把不是自己本丸的燭台切光忠的複雜的目光,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的臉暴露出來了:“哦。是燭台切啊,好久不見啊。”她揚起了個久別重逢的微笑。
認出我來了啊,是在本丸里早就見過我了吧。
燭台切光忠抓在堆滿了食材的推車上的手指攥得發白,面上略帶激動和喜悅:“夫人,好久不見了呢。夫人現在也在擔任審神者麼?”
“是啊,後代把我給召喚來了,說是形勢不太好呢,所以我來幫幫忙。”織田歸蝶坦誠道,手指無意的摩挲著一個粉色的蝴蝶結,鬆開了因擔憂緊蹙著的眉頭,綻出一個關心的笑容:“燭台切你過得怎麼樣?”
燭台切光忠不著痕跡的收回流連在嬰兒衣飾上的目光。
“還好,審神者對我們都不錯。”他溫和的笑著,目光變得繾綣:“就是有時候會很想念夫人呢,夫人給我做的那些保養真的很舒服,也很懷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