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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添真是不怎麼擅長跟傲嬌少女打交道,跟她套了半天的話,十句里有九句在吹瑪格麗特公主的彩虹屁。
總而言之,陳添沒有從她嘴裡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轉頭又找了幾個亡靈,但都無法給予回應。
十分鐘後,眾人在船艙底部匯合。
船艙裡面沒有水。那個與水妖王對視的女人就在這裡,毫無疑問,她就是瑪格麗特,那位女僕口中的公主殿下。此時此刻她正端坐在一隻很大的木箱子上,讓人不由好奇,那隻箱子裡是不是裝著什麼珍寶。
可事實是,這船上別說珍寶,就連唯一值錢的金屬製品都早已生鏽了。還有更多的東西已經腐爛,根本經不起碰。
柴可夫雞蛋總結了大家搜集到的線索,蹙眉道:「很奇怪,怎麼看這裡都很有可能觸發任務。百年前的神秘沉船,不翼而飛的珍寶,美麗的公主殿下和水妖王……對了,你們沒有一個人發現骸骨嗎?」
黑殺:「沒有。」
柴可夫雞蛋:「那更奇怪了,亡靈被困在這裡,屍骨卻不見了。那位騎士提到一個銀髮的女巫喚醒了他們,銀髮女巫應該就是愛麗絲,白騎士家族的人都是銀色頭髮。所以這些亡靈是剛被喚醒的,我們沒有觸發任務,可能是條件不夠。」
橘子汽水:「問題是,瑪格麗特的任務,跟國王遊戲有關嗎?」
「好問題。」黑殺抱著臂,饒有興味地看著木箱子上眸光微垂的美人,說:「你們有誰試過跟她說話了嗎?」
柴可夫雞蛋攤手,「我試過了,毫無反應。」
黑殺:「但是很顯然,我們別的地方都找過了,沒有通道或傳送陣,現在只剩下她身下坐著的那個箱子。」
無雙:「打不開,除非她起身離開。」
橘子汽水:「難不成要把水妖王再叫回來,讓這位女士再回甲板,跟他來個深情對視?」
柴可夫雞蛋:「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黑殺挑眉,「誰去?」
沒有人願意當這個冤大頭,而陳添已經趁他們掰扯的時候,走到了瑪格麗特面前,蹲下來,抬頭看著她低垂的眼睛,試圖跟她搭話。
「公主殿下?瑪格麗特公主殿下?」
橘子汽水忍不住道:「沒用的,我剛才來的時候也試了。不管我跟她說什麼話,拿出什麼東西來,她都沒反應。而且我上討論區也查過了,幾乎沒什麼人提到過瑪格麗特這個名字,檢索結果為0。」
「唔……」陳添卻還是蹲在那兒,仔細盯著瑪格麗特的臉,半晌都不願離開。
橘子汽水等人都以為他是被難住了,在發愁,便都湊到柴可夫雞蛋身邊,企圖從他這裡尋找到什麼突破口。
一貫獨自行動的無雙則表示想再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這時,一直不怎麼參與集體討論的殷綏忽然動了。他走到陳添身邊,問:「你看出什麼了嗎?」
陳添回過頭來,他急需一個人跟他說說話,幫他理一下思路,便回道:「你有沒有覺得……她跟一個人長得有點像?」
殷綏:「我見過?」
陳添:「你剛見過。」
殷綏再仔細看了一眼,道:「確實有點。」
後頭的柴可夫雞蛋聽了,突然茅塞頓開:「我想到了!瑪格麗特,跟愛麗絲是親戚啊!」
橘子汽水&黑殺&無雙:「what?」
柴可夫雞蛋:「你們都忘了有關於白騎士家族的介紹了嗎?老牌貴族,地位尊崇,而且這個家族盛產王后。瑪格麗特既然是公主,那她的母親極有可能就來自於白騎士家族。長得像,再正常不過了。」
大家這麼一看,果然是像。
柴可夫雞蛋的思路被打通,立刻開啟暴風推理,「其實剛才知道瑪格麗特是一個人名,而且還是公主的時候,我很詫異。堂堂王室公主,為什麼在她死後無人提及,甚至在傳聞中,剩下的也只是那艘載滿了珍寶的船。她的存在更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百來年過去,沒什麼人再記得她,但活了好幾十年的不老不死的出生於白騎士家族的愛麗絲,她肯定知道。那她出現在沉船河道,喚醒亡靈的舉動,就不會是無心。」
他在船艙里踱著步,語速逐漸加快,「真相永遠藏在表象之下。臥室里的珍珠耳環把我們引向彌夜城,墓地里的一切又引出了扎克先生的那個組織,然後現在,瑪格麗特沉船——」
「等等。」陳添突然打斷他,「你說墓地里的一切引出了扎克先生的那個組織,是什麼意思?」
他想起來,柴可夫雞蛋曾經在船上神神叨叨地說過「足跡」之類的話。
柴可夫雞蛋撓撓頭,「我沒說過嗎?我通過墓地里遺留下來的足跡和一些戰鬥痕跡,試圖復盤了發生在墓地里的戰鬥,也就是格里昂被愛麗絲埋進棺材裡的那一戰。」
所有人:「……」
媽的,現場烏漆嘛黑的,有這些東西嗎?
柴可夫雞蛋豎起一根手指,「我推測,愛麗絲是故意讓格里昂發現自己的,所以心狠手辣的邪惡女巫,最終留了格里昂一條命。」
所有人:「…………」
「啪、啪。」殷綏倒是像在聽書一樣,靠在牆上姿態閒適,還有心情給柴可夫雞蛋鼓掌,「然後呢?」
「陰謀!這裡面一定有大陰謀!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一切都是蓄意!想要得到唯一的結局,我們必須要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