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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乖一點才有糖吃。
殷綏自動理解為,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不說志同道合,但求殊途同歸。
跟男朋友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到晚上,林瀾回來了,過來跟陳添打個招呼。
陳添好奇,「你們就住樓上樓下啊?」
林瀾:「是啊,創業賺錢了一起買的房子。」
陳添:「就是開餐廳嗎?」
見陳添很好奇的樣子,殷綏也沒有阻止,林瀾便滔滔不絕地說起了他倆的創業路。
說到這個他可就來勁了,一張嘴叭叭地根本停不下來。
「說起來我還是你學長呢,當初他來找我合夥開餐廳的時候,我還在上大學,窮學生一個,屁都沒有。」
「我們餐廳剛開始挺小的,你知道吧?原來不在那邊,地方還要再偏一點。啟動資金是你綏哥的血汗錢,還有一部分是他師父借的,那個時候我天天晚上睡不著覺,就怕虧本,頭髮都掉了不少,差點禿了。要是我禿了,我也就追不上安姐了……」
陳添便問:「安姐是誰?」
林瀾羞澀,「我女朋友。」
殷綏無情拆台,「安姐以前是我們的客人,來餐廳吃飯的時候,正巧碰上林瀾被客人刁難,幫了他一把,他就對人家一見鍾情了。」
林瀾倒也不覺得有啥,甚至略顯驕傲地說:「安姐特別優秀,不過她不在s市,等以後見面了,我介紹你們認識。」
陳添一直覺得林瀾是個好人,能讓他這麼驕傲和歡喜的安姐,應該也很好。他緊接著又問起林瀾剛才說的師父,林瀾便說:「就是教他做菜的師父,船上的大廚。」
船上?
陳添瞬間想起波波羅島篝火晚會那個夜晚,他跟殷綏聊過的關於夢想的話題。那個少年時期出現了偏差的夢,背後到底藏著怎樣的故事?
以前陳添不問,是因為關係還沒到那個程度,現在他想知道了,林瀾卻又不說了。他覺得那些故事還是由殷綏親口來說比較好,於是打著哈哈繼續跟陳添講他們的創業二三事。
創業麼,總有波折,沒有誰是一帆風順的。陳添聽得津津有味,一時間也把船上的事情忘到了腦後,而林瀾講著講著,忽然又開始擔心——
陳添不會嫌棄殷綏沒有上過大學吧?
今天的林瀾,也為發小的愛情操碎了心。他開始不由自主地給殷綏吹彩虹屁,著重突出他的人格魅力,譬如他很會做菜、很會賺錢、長得帥、重情義,等等。
林瀾久經商場,誇人可比程錦宏這個無腦甜吹厲害多了,誇得那叫一個潤物細無聲。陳添聽完,再去看殷綏,就覺得他好閃。
整個人好像都在發光,那是被林瀾鍍上的金。
但最厲害的還是殷綏本人,能夠臉不紅心不跳地坐在那兒聽別人誇他,姿態特別放鬆、自在,好像事實如此。
太臭屁了,難怪能獲得路易十四那個自戀怪的賞識。
林瀾自顧自地為發小的人格魅力添磚加瓦,陳添和殷綏就在那兒打眉眼官司,甚至偷偷用手機發消息。
酷拉斯基:林哥真是個好人啊,你覺得呢?
Yin:林哥? 酷拉斯基:這個稱呼有什麼問題嗎?
Yin:沒什麼問題。
嗯?
他難道不是吃醋嗎?陳添狐疑地悄悄看一眼殷綏,見他還在低頭打字,便趕緊看手機。
Yin:我比林瀾還要大一個月,所以我們是不是需要矯正一下稱呼問題?
酷拉斯基:你明明說你才十八歲!
Yin:哦。
Yin:我騙你的。
不對,他怎麼那麼爽快地就承認了呢?陳添都在腦海里設想過拆穿他之後的一百零八種得意方式了,可他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事出反常必有妖。
酷拉斯基:老師從小告訴我們,撒謊是不對的。
酷拉斯基:【正道的光.jpg】
Yin:是我叫了你那麼多聲「哥哥」,你吃虧了嗎?
酷拉斯基:…………
陳添竟無法反駁,仔細想想,好像真的沒吃虧?怎麼可能呢?他總有種自己吃虧了的感覺,可竟然沒有嗎?
殷綏見他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忍不住嘴角勾起。
Yin:現在換你了。
酷拉斯基:什麼換我了。
酷拉斯基:【我還是個孩子.jpg】
不知什麼時候,林瀾已經停止了講話,但兩位聽眾一個也沒發現。林瀾長嘆一聲,終究是真心,錯付了。
另一邊,遊戲裡,程錦宏、十四、赫舍爾齊聚在波波羅島的沙灘上,圍著一隻足有籃球那麼大的獅鷲蛋,嘰嘰喳喳。
這獅鷲蛋是月桂船長送來的,作為他們前些日子帶gorgeous一起打遊戲的謝禮。而此時距離獅鷲被孵化,還有最後的24小時。
十四:「你們說,24小時後,甜甜和silver會回來嗎?」
赫舍爾:「懸。」
十四:「那它豈不就便成留守童鳥了?而且一睜眼就沒爹沒媽的?」
程錦宏:「……誰是爹誰是媽?」
十四:「這個很重要嗎?」
赫舍爾:「新時代鳥生,可以有兩個爹。」
程錦宏:「你怎麼看起來很懂的樣子?」
高貴的精靈翻了一個白眼。
他其實並不是很想懂,可從他踏上甜酒販賣的賊船開始,他的遊戲生涯就再也由不得他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