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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羽也是一樣,實際上他一直在消耗巨大的能量,所以哪怕一次戰鬥、一次飛行,都會成為他巨大的負荷。
金人感覺不到疼痛,但終歸受楊瑾操控,動作不如徐福靈活。徐福心神合一,每一掌都占儘先機,能量場始終環繞在他身周,二人你來我往的對攻中,徐福竟還略占上風,只是他也抽不出身來去制止楚狸。
平台上,藍光躍動穿梭,楚狸不斷將光彈射向水怪密集區域,光彈劃出筆直的運行軌跡,貫穿綠色麟甲而過,成群的水怪非死即傷。這種戰鬥方式劇烈地消耗著楚狸的體力,但她只能以這種最快捷的辦法,清除數量龐大的敵人。
楚狸不敢再耽擱時間,手臂凝聚力量,指關節上的水晶護甲流溢出藍色光華,包裹在楚狸握緊的拳頭上。隨著楚狸嬌喝一聲,藍光閃耀的拳頭砸落在平台上,瞬間木屑橫飛四濺。
平台上出現一個方圓數尺的缺口,楚狸手掌剛要伸進缺口,殘餘的水怪撲到她的身上,轉眼間楚狸的身體便被埋在水怪的身體之下。
水怪的尖牙厲爪傷害不了楚狸堅硬如甲的皮膚,反而更加激起楚狸的怒火,探手抓住一隻水怪的頭顱,將它從肩頭摔落地面。楚狸並未就此罷休,手掌緊攥水怪頭顱,把它的身體當做武器,舞出一個綠色的圓圈,將其他水怪盡數掄倒在地。
頸椎是身體上脆弱的連接部分,水怪也不例外,當楚狸將手中的水怪,橫掄一圈後,它的身體與頭顱脫離,變成一具無頭屍體掉落在平台上,下肢猶在痙攣地抖動。楚狸並未善罷甘休,手指用力收縮,水怪的頭顱化作碎骨血漿,從楚狸的指縫中飛濺而出。
直到這一刻,水怪的生存本能才意識到逃跑,如果楚狸知道這些水怪是童男童女變異而來,或許她可能會放它們一條生路。可惜楚狸不知道,她不允許被徐福毀掉人生的生命存活於世,飛出的光彈追擊水怪而去,僅有三隻水怪僥倖逃脫,倉皇躍入水中,向茫茫深海游去,徹底消失在楚狸的視線中。
水怪的全軍覆令徐福心神稍有分散,楊瑾趁機偷襲得手,操縱一個金人揮動鐵臂砸向徐福。徐福倉促凝聚力戰,硬受了這一拳,罩在身上的能量罩一陣波動,險些被打散。而他腳下的巨鯨則猛地一沉,若非被徐福牢牢控制著,就要沉入水中逃命去了。
徐福大怒,忽然單膝跪地,手掌按在鯨背之上,身體上的金色流紋開始閃耀。楊瑾知道那些紋絡開始閃現光芒意味著什麼,當初他手下的三名士兵在地下遺蹟中,出於好奇將手伸進了紋絡閃爍的銅鼎,然後一人死於洞窟之內,另外兩人手掌發生變異,最後還是多虧徐福將他們手掌治好。
以此類推,這種現象意味著,徐福在進行新一輪的變異。徐福的身體開始奇異地膨脹起來,楊瑾駭然發現,徐福的雙腳已經與鯨身化為一體,他的身體也在不斷膨脹,似乎在從巨鯨身上汲取營養和力量。
巨鯨痛苦地怒吼著,徐福的雙腿已經完全沒入巨鯨的脊背之中,變作一個巨大的半人半鯨的怪物,這時的他,如果算上鯨的本體,已經比一個金人還要巨大。
如此巨大的身體,楊瑾也並不完全陌生,歷史鏡像中的涿鹿平原之上,最後登場的刑天比徐福有之過而無不及。問題是,不陌生歸不陌生,楊瑾沒有可以匹敵軒轅黃帝的神力,而金人在現在的徐福面前,猶如高樓大廈下的一間茅屋,連身體上優勢都在瞬間蕩然無存。
“哈哈哈哈,我說過,你是打不過我的!”徐福蔑視一切地猖狂大笑。
龐大怪異的身體,猙獰扭曲的笑聲,此時的徐福哪裡還有半點道骨仙風的方士影子。徐福狂笑揮拳,他的拳頭已經變成了如房屋大的一個恐怖鐵拳,迎面一個金人發出“嗡”地一聲,周身能量保護罩閃爍不停,巨大的重達三十五萬斤的鋼鐵之軀彈飛到百丈高空。
楚狸一拳震得搭建平台的木板四處飛濺,巨大的銅柱圓柱仍舊在原位保持旋轉狀態,而在圓柱正下方的海面上,出現一個尺寸與圓柱相同的空洞。
空洞垂直上下,海水既沒有在這裡形成漩渦,也不是向空洞內流下,而是聞所未聞地逆向從空洞深處向上涌動,才造成了一圈圈的不斷向外擴散的浪濤。
地磁場正在醞釀力量,只等徐福最後的啟動,直射天空,以大地的偉力,自天空中創造一條道路,曾人回歸的路!
楚狸凝聚力量,狠狠一拳打下去,可是已經形成地磁場的圓柱體形同給自己設置了一個能量保護罩,已經近乎力竭的楚狸,竟然破壞不了它,只是這一圈使得它激盪起來,地磁場愈發的不穩定。
鯨身在海面掀起驚濤駭浪,徐福的身子越變越大,鯨的吼聲已經沒有了,巨鯨的生命力已經全部被徐福吞噬,巨鯨已經死亡,徐福揮動幾乎可以觸及天際的手臂,力戰十一金人。
鯨身在海面上奮力一躍,徐福的拳頭已經將楊瑾的視野填滿,在劇烈的撞擊下,楊瑾眼前天地顛倒,金人在空中旋轉著飛了出去。
楊瑾勉強穩住金人,此時已經被一拳打飛上百丈。
這時候,從深海潛出的鋼鐵巨人呼嘯著趕到。
十一金人呈扇形停滯在空中,而第十二具金人筆直地飛過來,從橫著飛行的狀態,漸漸變成站立的狀態,緩緩降下在十一座金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