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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迪避而言他道:「其實在屋裡,你不用這樣隱匿蹤跡的,不覺的辛苦麼?」
克麗奧小姐乾笑道:「當我是一個刺客時……習慣了。對了,你到底是怎麼發現我的?」
「噹噹當」,房門叩響了,門外有人道:「傑迪先生,馬車準備好了!」
傑迪微笑著轉過頭來:「好了,我們該出發了!」
「哼!」克麗奧嬌嗔地沖他皺了皺鼻子,身形一晃又不見了。
畢卡索馬上緊張地東張西望,還端起果盤摸了摸下邊不到一指高的空隙。
傑迪出去了,莎莉絲特和小狐女也送了出去,畢卡索搜了半天什麼都沒有,他放心地舒了口氣,只聽耳邊有人道:「真是奇怪,他到底怎麼發現我的?」
畢卡索一扭頭,赫然看到克麗奧就坐在他身邊,蹙著眉毛自言自語,不由驚道:「哇!你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克麗奧小姐嬌俏地白了他一眼,嗔道:「別一驚一乍的行不行?他要去皇宮,那裡邊不用我隨行。奇怪,他到底是怎麼發現我的呢?不行,我回頭一定要再試試……,咦?什麼味道?」
畢卡索大哥囧道:「我……剛才以為你們都出去了,所以放了個屁!」
……
女皇鳳體不適,久不臨朝,如今竟然完全康復,宣布今日起重新臨朝議事,滿朝文武興奮不已,就連平素因身體不好經常告假的一些老臣也都趕了來。
宮門還沒有開,皇宮左面的「弗郎殿」人潮湧動。這裡本來就是文武官員進宮辦差之餘在此休憩的地方,所以經常提供提供茶水點心,還有樂曲清唱,不過價格卻很昂貴。
這裡原本延續著貴族們的古老傳統,不設桌椅,無論休息品茶、聽曲聊天,一概都是在屏風隔開的臥榻上。不過後來也順應時勢,在寬敞的大廳里備了桌椅紙筆,以方便官員們暢談國事。
傑迪進入「弗郎殿」,小狐女洛麗塔一身侍女打扮,乖乖地跟在他的背後。裡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這些人非富即貴,當然,除了官員和穿梭不停的侍應,也有女眷和親近的家人,那是陪伴父兄上朝的,待宮門一開,文武入宮,他們就在這裡待候。
傑迪是被一名宮廷當值貴族引導來的,從現在起,他就不能在公開場合得到奧貝斯坦家族的幫助了,一切都得靠自已。
當值貴族的服裝與眾不同,但凡被當值貴族引領著的官員,都是由女皇特旨召見,但是以前從未進京辦過公事的官員,目的是怕他們不識道路,或者亂了規矩。
官員們一見是當值貴族引領,便知道這人是女皇特旨召見的官員,女皇剛剛病癒臨朝,特旨召見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在南方大出風頭的傑迪薩克爾。本來,這件事事屬機密,帝京中沒有幾個官員知道,不過經過昨天進城時那麼一鬧,一傳十十傳百,除了少數耳目閉塞的官員,已是盡人皆知的秘密了。
一見這位傳奇人物進來,許多官員不免竊竊私語起來。
「嘿!那個人就是傑迪薩克爾吧?聽說他在諾曼公國時比財政大臣還要囂張、後來離開諾曼進入阿匹亞,又任血玫瑰騎士團團長,力挽狂瀾,大敗布坦尼大公和光明聖教,後來又因為克羅亞的一位亡國公主與阿匹亞女王反目,獨闖千軍毫髮無傷,非常厲害呢。」
「算了吧,你以為光明聖教會輕易放過他麼?也不想想,他為什麼要悄然無聲地趕到京城,直到這兒才公開身份?嘿,別以為事就這麼完了,他殺死了克里斯多福大主教,光明聖教豈會善罷甘休?」
「何止啊,這個人實在狂妄過頭了,昨天剛剛進京,就借著陛下的賞識硬闖城門,和奧斯卡大人發生了衝突,南方那些小國,你們也知道,根本談不上什麼戰力,能單槍匹馬和他們的王城守衛軍作戰,便能對付帝國的皇城大軍麼?奧斯卡大人可是光明聖教的聖騎士,公仇私恨,兩個人早晚必有一戰。」
「說到這個,我還真有些奇怪呢,陛下就算求賢若渴,又何必召這麼一個禍胎進京?這一下不是和光明聖教還有條頓家族都產生隔閡了麼?」
「唔……,呵呵……」,最後這個人提的問題太不合時宜,幾個老奸巨滑的政客打著哈哈開始議論起今天的天氣來。
「這位,想必就是來自南方阿匹亞王國的傑迪薩克爾先生了吧?」一個青年男子微笑著向傑迪走過來,他的臂彎里跨著一位少女的胳膊。
傑迪正在觀察貴族和官員們的反應,眾人的竊竊私語也一絲不漏地傳進了他的耳朵,忽然聽到有人跟他說話,傑迪立刻轉過頭去。
牆角,幾名女樂師正在彈著豎琴,優雅的樂曲,象泉水般流淌進每個人的心田。那樂曲的節奏十分優美,隨著這節奏,走過來的一男一女步履輕盈美妙,讓人眼前頓時一亮,好感油然而生。
那是一個身材高挑的男子,穿著一身做工十分考究的衣服,看年紀大約有二十七八歲年紀,一雙酒紅色的眸子,兩片英俊的薄嘴唇,潔白的領巾、淡黑色的外套,風度翩翩,極具男子魅力。
挽著他胳膊的少女身材修長,一身潔白的輕紗長袍隱約透出曼妙迷人的身體曲線,腰間同樣質地的腰帶恰倒好處地襯託了她苗條的身段,火紅的頭髮隨意地盤在腦後,既俏皮又性感,就好象剛出浴的感覺。
傑迪銳利的目光一掃,就看清了他們的一切。他並沒太注重對方的儀表,傑迪看人更喜歡體會那種一個人給人的整體的感覺和氣質。所以目光只在二人臉上微一逡巡,就落到了對方的身材和步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