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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莎莉絲特小姐就象大力神一般舉著它,和那巨石比起來,身材纖秀的女術士就象饅頭下邊的一隻小螞蟻。
這麼大的一塊岩石一旦放下來,二十名士兵也搬不動,縱然那些城防士兵嚴格遵守馮赫爾將軍的命令,搜索到這山峰上,也休想發現他們的蹤跡。
莎莉絲特一旦戴上那副神奇手套,就變成了女超人,這種苦力活自然要由她來干。
「嘿,你還別說,《謊言之書》里也不全是謊言嘛,這副千里眼按照書中的方法製作,真的能將極遠的地方一舉一動都看的清清楚楚。」畢卡索揉了揉凍的發紅的鼻子道。
「喂,你好了沒有啊!」莎莉絲特不耐煩地問。
「急什麼嘛,反正你一戴上那手套就象大力天神降臨人間似的。啊!哎呀呀呀,布坦尼公國的軍隊只怕要吃一個大虧了!」
畢卡索看著馮赫爾的軍隊在城內外做的一項項奇怪舉動,唇邊露出了一絲恍然的笑容。
「不過也不一定呢,如果讓我來指揮布坦尼的軍隊,憑我的謹慎和小心,一定不會那麼衝動!」畢卡索得意地道。
「當然,你這蠢貨看到一塊石頭都會擔心它會一下子變成敵人。」莎莉絲特嘲諷道。
「這叫小心無大錯!哎喲!」
畢卡索剛說完,屁股上就被一塊石頭重重地敲了一下,那自然是莎莉絲特小姐飛起玉足一腳踢出來的。
「你到底看完了沒有?你不知道讓一位淑女這麼挺胸腆肚的站在這兒非常有礙觀瞻麼?」莎莉絲特說道。
「真是沒耐心啊,這可是給你們家的傑迪先生辦差事!」畢卡索嘮叨著扭頭一看,不禁哧哧地笑了起來:「還真的啊,妹妹,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有點象是便秘!」
莎莉絲特杏眼圓睜,雙手忽然一松,巨石轟然落下。
畢卡索尖叫一聲,一個魚躍便向地下洞口撲去。
不料莎莉絲特只是做了一個假動作,隨即便又單手托住了那巨大無比的岩石,而畢卡索大哥則一個老頭鑽被窩,乾淨利落地躥進了洞穴,然後便在一串「哎呀呀呀呀」的招牌尖叫聲中向深處滾落……
兩兄妹的打鬧並沒有引起巡邏士兵的注意,因為這裡實在是太高了,站在這兒居高臨下還得用他們秘制的「千里眼」才能看清地面的舉動,尋常的人縱然爬到這麼高,也休想窺測到什麼。
馮赫爾將軍在派出大批的巡邏士兵清除了四圍無數的探馬奸細之後,就以馮登堡為中心,開始秘密的布置起來。
對這兩軍交鋒的第一戰,他似乎已經成竹在胸了……
……
「人活著不是單靠食物,乃是靠創世之神口裡所出的一切話。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他有著充滿信仰的靈魂!」沃倫憂鬱地說著,那淡淡的語調似乎根本不能安撫人的心靈。
在他面前,是一個憂心忡忡的小貴族,傾訴者和受聽者都憂鬱地對面坐著。
這個人購買了大量的公債,然而雖著戰爭的臨近,他感到極度恐慌,生怕哪一天睜開眼睛,就聽到公國戰敗的消息。沃倫牧師是馮赫爾將軍的兒子,他希望在這裡能聽到一些有利的消息得到一些安慰,想不到卻聽到這種不痛不癢的話。
但是他當然不敢把不悅表現在臉上,在沃倫說完之後,他謙卑地施了禮,緩緩退了出去。
沃倫長長嘆了口氣,他可以安撫別人的心,可是他自已的心誰來安慰呢?他不喜歡現在這種生活,不能穿著最光鮮的騎士盔甲,騎著雪白的戰馬,在眾人崇慕的眼光中走過街頭;不能用他英俊的儀表和迷人的微笑,把本來忠貞不渝的少婦一個個迷得神魂顛倒,這日子真的好枯燥。
他推動車輪,沿著教堂正中央的紅地毯,悄然無聲地滑到了教堂外的長廊下。
這裡聚集著幾名教士,還有幾名聖殿騎士。他們除了祈禱和練習武功,完全是一堆寄生蟲,每天無所事事。此刻,他們正在一邊曬著太陽一邊聊天。
「事實上一開始我就發覺卡爾隊長的異常了,他的身上充滿了邪惡氣息。但是由於主教大人不動聲色,所以我機警的沒有出聲,事實證明,主教大人真的很偉大,他並不是沒有發覺這個邪惡的黑暗法師,而是想引出他們的陰謀來。」
教士安德魯是個酒糟鼻子的矮胖子,他興致勃勃地道:「令人驚奇的是那個銀行家傑迪先生。他的力量非常奇怪,那不是鬥氣、不是魔法,你們知道,我在皈依主神懷抱前曾經做過一名傭兵,走過許多地方,也練過鬥氣。
我看的出來,傑迪先生用的絕不是鬥氣,也不是什麼系的魔法,可他能夠抵抗那個黑暗法師的地獄之火、附骨之蛆和一切黑暗魔力,這真是古怪,他很了不起。」
「算了吧,不是魔法又不是鬥氣,那世上還有什麼其他的力量?除非是神術,而他並不是我們光明聖教的神術師。如果他是其他教派的信徒,亞伯拉罕大主教會看不出來?會放任他離去嗎?你呀,那一級不到的鬥氣功夫就不要賣弄了!」
有人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並開始取笑反駁。
安德魯不服,便開始舉起例證,詳細講述起他所見到的情形,講述當時傑迪面對黑暗魔法師層出不窮的惡毒魔法所做出的表現。眾人聽的津津有味,不時還有當時在場的人予以補充,而一旁的沃倫心中卻是一片悽然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