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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承,無論對一個民族、一個國家、一個宗教還是一個家庭來說,永遠都是最重要的事,希望女神教在後繼無人的時候,天賜這麼兩個年輕有為的青年,他們認為這是希望女神在冥冥之中動用了她的神力。
而年輕的騎士們,更真切地感受到了騎士團的變化對他們帶來的影響。他們不再是一群無所事事、好勇鬥狠的青年,他們不再因為沒有錢送孩子上學、沒有錢為生病的老父看病、沒有錢為懷孕的妻子買點補品而羞愧焦灼。
他們在履行著一名護教騎士職責的同時,也為他們自已賺取了穩定的收入和體面的社會地位,在鄰居們面前,他們不再因為是外表光鮮,實則是家徒四壁的窩囊廢而羞慚的抬不起頭來。
當光明聖教驚覺到希望女神教的這種變化時,希望女神教已經重新將影響擴展到原阿匹亞地區的城市和鄉村,把這些地方牢牢地控制在了手中。
布坦尼城的克里斯托夫大主教十分緊張,連續多次召開會議,商討對策。
而此時,血玫瑰騎士團的騎士、軍士、預備騎士們正在熱情百倍地貫徹著騎士團新的團規和宗旨,隸屬於阿匹亞系的統治架構、控制網絡,利用騎士團從宗教和經濟兩方面滲透到了每一個角落。
騎士們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了無限的賺錢事業中去,而那些養的肥頭大耳,向來只知道聚在教堂里祈禱念經的教士和僧侶們也經傑迪團長請求,被加菲爾德大祭祀派了出去。
他們跟著騎士團走街串巷,上山下鄉,對普通百姓普及讀、寫、計算的知識和宗教教義、詩歌、戲劇等等,啟蒙這些普通百姓的文化和智慧,在有條件的地方,已經有教會醫院和教會學校成立。
當然,一旦哪裡遭了天災或者瘟疫,那更是少不了希望女神教這些穿黑袍的教士和僧侶,他們會救治災民、散發賑糧、組織地方重建。
就連一些玩世不恭、從無信仰的潑皮無賴,對這些黑衣僧侶們都不敢再戲謔地稱之為「烏鴉」,因為他們正在做著一個真正的聖徒該做的事。
希望神教在不知不覺間影響著所有的人,把希望女神這四個字潛移默化地融入到人們的骨髓里、血脈里……
……
畢卡索挾著一份文件興沖沖地闖進了傑迪的辦公室:「嘿,夥計,來看看這個,我剛剛做出來的天才設想。」
他的後邊跟著莎莉絲特,莎莉穿著一襲素淨的白袍,式樣少了幾分少女的飄逸感,卻帶著些厚重嚴肅。
她的氣質本來就是飄然出塵,這一來頗具女性的知性美,臉上總是帶著一種優雅嫻靜的光輝。她現在已經是希望女神教的一名祭祀了,而且是加菲爾德大祭祀的私人助手。
畢卡索和傑迪控制著騎士團,而她則是希望女神教首席大祭祀的私人助手,如果換算成一個國家的權力架構,那麼他們算是在軍政兩方的要害位置都有了自已人了。
「又有什麼創意了?」傑迪丟開筆,笑著問道。
此時他正在看一份從布坦尼發回來的報告。
由於布坦尼大公允許該教自由傳教,自從光明聖教向阿匹亞王國滲透後,希望神教也派人到布坦尼境內傳教,雖說成績不盡如人意,但多少還是吸引了一些教徒的。
尤其是現在血玫瑰騎士團乾的有聲有色,希望神教聲名大振,入教者漸次增多,這一來和光明神教的信徒便不免時常發生衝突,由於希望神教在布坦尼那邊力量還很薄弱,所以在衝突中經常吃虧。
現在血玫瑰騎士團以鞏固阿匹亞為主,暫時顧不上布坦尼境內的事,因此傑迪再三批示,要他們忍耐克制,儘量不要挑起大的事端。方才他做出的批示依然如是,不過他感覺得到,隨著希望女神教的重新崛起,光明聖教已經蠢蠢欲動了。
畢卡索將文件摞在桌上,說道:「是這樣,你不是要把騎士團象軍隊那樣建制麼,我仔細地研究過了,這項計劃不可行。因為騎士有騎士的榮譽和規矩,這一點就不是希望神教的教義了,而是普天下所有正規的騎士都必須遵守的一項規定。
這項放之天下而皆準的規定就是:騎士決不使用任何一件投射武器。騎士只會選擇面對面的戰鬥,決不使用箭、弩,或者飛刀匕首一類的東西,那是騎士之恥。
這樣一來如果把騎士團當軍隊使就要吃大虧了,他們乾乾護教的事情還行,一旦真的和軍隊開戰,卻只能充當衝鋒隊,沒有任何遠攻武器,人員的傷亡必然非常可觀。」
傑迪皺皺眉,說道:「既然這是天下所有騎士都會遵守的一項規定,如果硬要騎士們取消就說不過去了。這事是有點棘手,嗯……你想到了變通的辦法?說來聽聽。」
畢卡索呵呵地笑道:「這個主意嘛,還是莎莉做了祭禮之後偶然發現的。首先是在教義上我們有漏洞可鑽。希望神教的教義規定,一旦該教及其信徒受到侵害,每一名侍奉於神的僕人都應該拿起武器,堅決予以抵抗。
很好,那麼教士和僧侶們也在此例。希望神教以前是國教,受國家供養,所以吃閒飯的僧侶特別多,這些傢伙每天吃飽了飯除了念念經,就是在院子裡活動一下拳腳,除此之外無所事事,所以一個個養的比豬還壯。」
畢卡索彎下腰,擠眉弄眼地道:「再加上……,你知道的喔,僧侶是不近女色的,啊啊,呵呵,你去看看他們的體格就知道了,熱血那個沸啊,肌肉那個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