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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全部的人都以為瑪麗安已經和威樂比訂婚了,但是當他們去倫敦之後才知道原來威樂比壓根就沒有給瑪麗安什麼承諾,姐姐喜歡的愛德華也在就在六年前訂婚過了。
最後的結果,就是愛德華堅持要娶沒錢的另一個妹子,然後被趕出家門,失去繼承權,但是姐姐埃莉諾還是和愛德華在一起,妹妹瑪麗安作死沒成功之後接受了有錢的布蘭登上校,算是個HE的結尾吧。
但我個人覺得瑪麗安最後決定跟布蘭登上校,真的是很坑爹的事情,因為之前她的態度特別不好,一副是金錢如糞土的樣子。再說不喜歡一個人沒什麼,但是不代表瑪麗安有資格因為布蘭登上校的傾心而去厭惡嘲笑他。
好了,就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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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和失戀(捉蟲)
接下來的幾天簡直可以用兵荒馬亂來形容,奧蘿拉和亞德里恩都沒有像樣子的體面衣服和首飾,就算是為了保持亞歷山大·肖恩先生的體面,奧蘿拉和亞德里恩也不得不老老實實的對著老裁fèng和製作皮鞋的工匠扯開笑容。
淑女們的衣裙都是更加優雅貼近古羅馬風格的長裙,而小女孩的裙子裙擺則要更加寬大一點。雖然裙撐和胸托並不會被使用在小女孩的衣裙中,但是剛剛逝去的洛可可風格還在小孩子的裙子裡被大量保留了下來。
層次豐滿的裙擺讓之前一直穿著簡單的奧蘿拉幾次差點把自己絆倒在試衣間,一直穿著柔軟布鞋的小腳丫也直接被皮鞋磨出了水泡——誰讓奧蘿拉之前的軟底布鞋把腳摸出硬繭子的位置都在腳下,皮鞋充滿韌性的表面讓小女孩再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美麗的疼痛。
本來笑得一臉無良的亞德里恩在理髮師到來之際立刻遭到了報應,一遍一遍被扯住頭髮修剪而不能動彈絲毫的折磨,讓活潑好動的男孩快要瘋了。男式的鞋子對亞德里恩的影響顯然更大,略有跟、還帶著皮質的硬度的鞋子,讓亞德里恩根本沒有辦法大步走路。只要動作太快,男孩就覺得自己下一刻會絆倒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漿洗的堅硬衣領和緊緊扎在脖頸上的領結也讓亞德里恩發現呼吸也是非常奢侈的事情,在像猴子學人動作了整整一下午之後,亞德里恩和奧蘿拉歡呼著得到了平靜。揉著自己隱隱作痛的腳丫和僵直的背脊,奧蘿拉和亞德里恩終於能把自己扔進柔軟的床鋪之中。
晨曦的第一縷光明照射在臥室地板上的時候,奧蘿拉睜開了眼睛。這個年代還沒有電熱水器,想要洗澡就只能自己燒水——當然,也可以毫無顧忌的衝進河溝裡面。不過,就算是現燒水又能怎麼樣麻煩呢?奧蘿拉盼著天天都能洗澡的日子從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起就開始了!
感謝萬能的上帝和嫁了個有錢人的比迪,她終於能自由的洗澡了!
“法拉,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洗澡!”奧蘿拉拉開自己的臥室門,對著經過的女僕快樂的大聲說。
當泡在熱水中的時候,奧蘿拉更是興奮。小女孩喜歡水不算是什麼罪過,但是喜歡一天洗兩遍澡就有點驚世駭俗了。這裡是千年不洗的歐洲!即使每次洗澡前都這麼對自己默念,舒舒服服洗個澡的願望也總是打敗不存在的信仰和恐懼。就算是為了安全,奧蘿拉之後選擇的也只是妥協到每天只洗澡一次——歐洲人天生的濃郁體味簡直太讓人崩潰了。
萬幸的是奧蘿拉確定自己,也包括現在全部的親人,都沒有狐臭。這種幸運的比率對歐洲人來說也夠驚人了……在水中揉搓著燦爛的金髮,奧蘿拉決定這輩子好好保護自己的金髮。英國人很少擁有如此燦爛純正的金色頭髮,他們大部分都是金棕色、深棕色,甚至是亞麻色的頭髮,像是奧蘿拉這種象徵著“體面人”的純金色在普通民眾之間並不怎麼好找。金光燦爛的長髮還打著毛茸茸的天然卷,省卻了女孩為了迎合潮流而必須摧殘頭髮的困擾。
在熱水中泡舒服夠了的奧蘿拉終於從水中爬出來,隨便擦乾身上的水痕,奧蘿拉不客氣的使用著擺放在梳妝檯上的護膚品,滑膩的膏體融化在臉上的感覺緩和了皮膚的乾燥。奧蘿拉舒服的眯著眼睛像只撒嬌的幼貓一樣皺著鼻子笑了起來。
歐洲人的膚質整體來說就是不愛出油的,讓奧蘿拉剛開始的極端無措,就算一輩子不洗臉也不會油光四射這種荒謬的想法,奧蘿拉也不是沒考慮過。不過滿臉黑頭擠在粗大毛孔中的可怕畫面擊潰了奧蘿拉不著邊際的想法,左思右想之下,女孩打算採取老土的辦法,偷偷用洗穀物的水給自己洗臉,然後再從廚房之中偷點油脂塗抹在臉上。
這當然不是什麼好辦法,可是在物資貧乏的生活中她也無可奈何,所幸女性保養品已經存在,省去了奧蘿拉“自製”的可怕想法,要知道奧蘿拉對此可是一無所知。
考慮到今天是參加婚禮,奧蘿拉選擇了一條更加端莊而不失可愛的衣裙——其實本質上也沒什麼區別,歐洲的小孩子看起來總是惹人憐愛的。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捲髮紮成公主頭,奧蘿拉又在濃密的髮髻之間加入了一枚鑲嵌著藍色寶石的發梳。
確定自己外表足夠完美的奧羅啊踩著輕盈的腳步邁出屋子後,又吐著舌頭無奈的將腳上柔軟的家居鞋換成了不喜歡的皮鞋。男孩沒有女孩子那些“奇怪”的毛病,亞德里恩早已經和比迪、亞歷山大坐在餐桌前禱告,順便等待遲到的奧蘿拉。
“抱歉,我來晚了。”奧蘿拉俏皮的眨了眨明亮的藍眼睛,桌上的兩個大人都不在意的揮揮手放過了女孩隨口胡說的理由。
奧蘿拉端坐在桌前裝模作樣的同樣禱告之後,立刻拿起刀叉將豐盛的早餐裝進胃袋之中,一會還要應付一整天的婚宴。即使不清楚去參加的婚宴是誰的,奧蘿拉也敢拿自己上一輩子的經驗確定凡是婚宴就不可能吃得飽、吃得好!
在馬車上不知道晃悠了多久,奧蘿拉睡眼迷濛的在比迪慈愛的笑容中清醒過來。不好意思的揉揉臉上壓出的紅印,奧蘿拉迅速讓自己思維清晰起來,他們來到了另一處鄉下,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不過剛剛經過氣派的大門卻能讓奧蘿拉確定這也是一個收入不菲的家庭,至少會和亞歷山大的社會地位相差無幾。
“杜克,我來了。”亞歷山大克制的對著眼前高瘦的老年男人微笑,握住男人伸出的手搖晃了幾下隨即鬆開,轉過頭看著比迪的笑容更加真實:“請容許我向你介紹,這是我的新婚妻子比迪·格雷·肖恩,這是我的侄女奧蘿拉·格雷,侄子亞德里恩·格雷。這是我的老朋友杜克·布蘭登先生,今天新郎的父親。”
比迪、奧蘿拉和亞德里恩都禮貌的向老杜克問好,在受到客套的歡迎之後,比迪就放開了對奧蘿拉和亞德里恩的管束。婚禮很順利,召開的規模也十分盛大,只是新娘和新郎毫無喜色的臉讓整個婚禮出現了明顯的不和諧音調——看起來更像是葬禮——酒會則被安排在了晚上。
作為亞歷山大繼承人的亞德里恩理所當然必須忍耐著客套虛偽的問好陪在肖恩夫婦身邊,而只是一個小女孩的奧蘿拉僅僅是對比迪撒嬌說自己肚子餓了、想找個舒服的地方吃東西,就立刻得到了休息的恩賜。
隨便用餐盤盛滿能填飽肚子的食物,奧蘿拉看了看莊園一側寧靜無人的小花園,吐了吐舌頭就靈巧的鑽了進去。
一個穿著禮服的年輕人竟然早就占據了這個寧靜的位置,發現奧蘿拉的入侵,只是不在意的瞥了一眼後,年輕人隨即再次陷入了憂鬱的情緒中。年輕人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他很高、有些消瘦,溫和的臉上帶卻長著一雙浸滿了憂鬱痛苦的眼睛。
“你失戀了?”奧蘿拉往嘴裡塞進一大塊牛肉餅,一邊嚼著一邊不客氣的詢問。
年輕人看著奧蘿拉像只倉鼠一樣鼓著腮幫子的樣子,苦笑著搖搖頭,卻沒說話。
“他,我是說你的情敵,看過《少年維特的煩惱》嗎?”奧蘿拉又向嘴裡塞進一塊肉餅,繼續問,年輕人想了想繼續搖搖頭。
“你的戀人是結婚了吧?”奧蘿拉看著年輕人如此溫和的反應,突然覺得自己的問題實在有點過分,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她仍舊想說話。這個眼神溫和陌生大男孩給了奧蘿拉一種交談的欲望。
“你的戀人不愛她的丈夫?她是在家長的要求下結婚的?”奧蘿拉繼續猜測著,在這個世界裡面,為了生存下去而用美貌、身體換取婚姻和庇護的女人多不勝數,這個猜測非常靠譜,畢竟年輕人看起來雖然家庭條件不錯,卻沒有繼承人身上特有的傲慢氣質。
這一定是個沒有繼承權、沒有遺產的男人,奧蘿拉天馬行空的思考著——奧蘿拉還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其實很靠譜。
“是的,但是她很不快樂。”年輕人終於說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話,棕色的眼睛裡面閃過痛楚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