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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問句,而是肯定的陳述語氣。
郁源只想儘管先把對方安撫下來,「瑪德琳跟這個有什麼關係......」
「她能看到,對吧。」費爾南多露出一個幾乎有些恐怖的微笑,「那個女孩能看到死者的亡魂,還是說一開始就是你把威爾斯的亡靈召回來。」
冰涼的手輕輕撫上郁源的臉頰,像是一條皮膚冰冷的蛇蜿蜒纏繞,「你以為我不知道?從你第一次去墓園我就讓人監視起那裡,哈,沒想到還真是給了我個足夠大的『驚喜』。」
「不是,威爾斯的亡魂更跟我沒關......」
「你可是巫師,親愛的,我忘了什麼都不會忘記這一點。」費爾南多的神情又變得古怪起來,接著發出一聲嗤笑,「還想見我哥哥,還想見威爾斯嗎?怎麼不讓瑪德琳繼續給你幫忙?!」
郁源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你把威爾斯怎麼了?」
他一直沒再去過墓地,瑪德琳也沒再提過這件事,只當這段劇情早已翻篇。
「如果我說,他徹底消失不見。」費爾南多輕聲警告道:「親愛的,這個國家裡的巫師可不止你一個,威爾斯原本也是早就該消失的鬼魂,你為什麼會想讓他停留在這裡?」
威爾斯的鬼魂徹底消失,費爾南多眼下所說的話,過多的信息量在郁源腦內迴轉。猶如在滄海中抓住一粟,他下意識地問道:「......西城堡的命案是不是也跟你有關?」
「你那天果然在塔樓。」費爾南多回憶著當時的情景,雖然對過程幾乎沒有印象,但一片狼藉的現場已經足夠說明問題,「鎖也是你拆掉的,上面可是刻了密紋。」
暫時還不打算承認自己發現費爾南多身上流有魔物血的問題,郁源只能繼續往下試探,「所以你陛下你那時候......」
話還沒往下說完,他先注意到了另一個問題。
——費爾南多的肩膀流血了。
「......」郁源指了一下傷口裂開的地方示意。
讓你身上帶傷還學人玩壁咚,活該。
十分鐘後。
破開的傷口最後還是郁源給包紮好的,他在這方面手藝一般,費爾南多的肩膀幾乎被他纏成木乃伊的一截,但「木乃伊」本人似乎並不介意,連偶爾勒了一下引發痛感也沒皺眉。
林凌這時候也終於回來了,「你看,小費對你還是挺包容的。」
郁源正氣不打一處來,邊給人包紮邊斥責林凌,「你個騙子,那本書是小費給的,你特麼跟我說是老國王送的。」
「哎呀,這不是記錯了。來,讓我看看劇情到哪兒了......嗯,你前夫這下是真沒了。」
「不會是魂飛魄散那種沒?」郁源其實之前就想問了,但又不好觸費爾南多的霉頭。
「不是,你就當常規超度吧,祝你的前夫投個好胎。」林凌隨口胡謅道:「你要是想他,可以以後再開新的遊戲,再搖出個王后身份來再續前緣。」
「......草,玩個屁。」郁源忍不住罵了一聲,又說道:「我現在只有一個問題,你必須回答。」
不小心把人坑了一把的林凌終於大方了一把,「問,沒有原則性劇透就行。」
「我,不對,我的意思是王后和費爾南多,」郁源正給費爾南多包紮,後者□□著上半身,身上流的汗蹭了一些到他手上,讓他多少有些尷尬,只好硬著頭皮問道:「王后和他真的沒任何不正當關係吧?!」
他現在感覺每次扮演王后身份跟費爾南多說話,這個看上去已經不怎么正常的國王就差把「我跟你有一腿」這種事寫在臉上了,真不是他多想,而是各種有問題的行為發生太多次了!
尤其是剛剛按著他又摩擦半天,真是差一點就直接踹上去......這遊戲就該標個未成年勿入。
「呃,這個嘛,看你怎麼理解。」林凌打著哈哈,「你看,當你帶著黃色眼鏡看世界,世界自然都是有顏色的,當你放下心中的俗念,你跟小費就是再正當不過的......」
郁源無情打斷,「說人話。」
像是下了某種決定,林凌只好說道:
「說實話按照原本的劇情設置你們只是普通合作關係,再具體不能說,但就目前來看你的遊戲好像真的出了啥問題,BUG我報過了但目前沒得到任何反饋,你乾脆就當小費是特別喜歡你吧。」
一口氣兒說完,他又繼續往下說道:「其實我早就有種感覺,這遊戲原本懸疑氣氛挺重的,到你這兒之後你每次跟小費見面我都有種在看『王室禁斷密辛.avi』前奏的感覺,還有墓地里你前夫本來應該掐著你脖子質問是不是你殺了他,結果到你這兒變成鬼魂在你頭上吧唧一口......」
「小王子本來是個沒什麼奪權欲望的溫柔系喪逼,轉頭因為你果斷決定參與奪權,你那個騎士團長本來是個瞎攪渾水唯恐天下不亂的中立派,結果開局忠誠點滿成你過激推,還有那啥啥尤金,仗著自己是個黑皮每次一見你就瞎臉紅我都看出來了,那大章魚也是,你見過哪種魔物大BOSS這麼沒逼格,天天變臉玩兒換身份披馬甲就為了接近你?」林凌其實還有很多暫時不能說的,但憋了這麼久的話終於是不吐不快,越說越上頭乾脆把所有問題都指出來。
「郁某啊,我也不知道怎麼評價你這局遊戲了,說是危機四伏吧,看著你又沒一點可能死的樣子,說是快通關吧,現在每個NPC之間都僵持不下。」林凌感嘆道:「我意思要不你當國王吧,只要你開口,小費肯定二話不說轉讓位置,你就可以研發出新的通關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