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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先前截然不同的女版「尤金」就這樣站在王后面前。
隨著他一步一步向著王后而來的緩慢步伐,零星幾個鈴鐺發出清脆響聲,不知哪個女僕似乎給他噴了些許香水,再或者是裙子上本來就有的香味,似有似乎,如同撲扇翅膀的蝴蝶一般撩人,而稍顯小了一圈的裙子在這時反而顯出「優勢」,讓露出來的皮膚更多了,一雙腳也是□□著的,黑髮隨之晃動,仿佛真是一位從異域風情畫中走出的「美人」。
郁源不由呼吸一滯。
他在心裡說道:「細腰長腿,我好了。」
林凌:「???」
「好個屁,我常常懷疑你彎成直角但沒有證據。」
郁源義正嚴詞,「我的性取向只有遊戲裡的紙片人。」
霍華德自然不會沒注意到王后神情的變化,差一點就想脫口而出「您喜歡的話我也可以」,話雖然最後沒說出來,但林凌猜到了。
林凌:「過激推肯定也很想女裝上分一次。」
郁源:「他?像頭熊,別腦補辣自己眼睛了。」
林凌:「你好無情哦。」
尤金當誘餌的計劃就這樣被敲定,霍華德經過跟協理此案的伯爵的商議,以及騎士團諸人先前獲得過的信息,最後決定把設餌的地點放在一家外城港口邊、常有水手光顧的酒吧街附近,那裡距離前三起案件發生地都有一定距離。
唯一的問題是......
「王后殿下,您不該出現在那裡。」在聽到王后要親自參與設餌等待的行動後,霍華德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先不說可能存在的危險,以您的尊貴身份本就不該在夜間出現在那種地方。」
港口酒吧街魚龍混雜,最常見的是喝的酩酊大醉的水手,尤其能有流鶯出沒的街口都是亂到不能再亂的地方。那種地方的泥土,霍華德都不會讓王后沾上一點。
「你們騎士團不是也都在。」郁源眨眨眼,為了監視任務進度或者適時做出調整他當然必須去,「我就離得遠遠的待在馬車裡,絕對不會干擾你們做事。」
「不行,絕對不可以。」霍華德還是說什麼都不鬆口,絕對不會讓王后親身參與進這種場面。
郁源幽幽道:「可我已經知道你們在哪裡設伏。」
言外之意,就是他只要想去可以直接過去。
「......」霍華德無奈,權衡了半天利弊,只好說道:「我到時候會在附近監視,您一定要一直跟我在一起。王后殿下,您得明白這件事非常危險,我需要您保證跟我寸步不離。」
郁源一股腦都應了下來,他當然也知道危險,不會隨意離開霍華德。
當晚。
港口附近的酒吧街比一般的地方更為混亂,經過短暫的「培訓」後迅速上崗的假貨尤金正靠在一條街口的牆壁上,非常格格不入。但正如霍華德所了解到過的,深色皮膚的「流鶯」好像確實是某種新風潮,朝尤金走去搭訕的醉鬼一個接一個,不過似乎是在看清這其實是個「假流鶯」的時候就又罵罵咧咧地搖晃著走了。
郁源和霍華德坐在不遠處的馬車裡,騎士團的人也有好些在附近偽裝著,都在等待街口的動靜。
「呃,我以為找『假流鶯』的應該不少?」王后有些好奇這個國家的風氣。
「一般人喜好這種的還是少數。」霍華德也不好多說,「有些壓根就是喝醉了什麼都分不清,流鶯自己敲一遍走人的都有。」
今晚最後真的找上了尤金的幾個男性無一例外,在轉過拐角確定不可能是那個連環殺手後都被尤金「簡單收拾了一下」,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再敢流鶯,轉頭一撩頭髮再回來。
這一晚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似乎非常平靜。
到最後,霍華德不得不先宣布回去。
「等下一天吧,應該遲早會等到。」
而郁源看著不遠處在街口的燈紅酒綠中駐足的尤金,若有所思。
幾日後的一晚,同樣的場景。
在經歷了前半夜的平靜無事後,尤金像之前那樣,一旦有人上來搭訕的意思就把人帶到附近的巷子深處順手收拾一頓再回來,比連環殺手都像殺手。
而就在這一次他帶著人消失在暗巷的時候,一個騎士神色焦急地跑過來通知,「團長,出事了,巷子裡有屍體!」
霍華德神色一變,立馬就要往過趕,郁源也連忙跟上。
他們在這個騎士的帶領下朝那個巷子快步走去,而其他幾個騎士也在向那邊聚集。
「到底怎麼回事?!」
帶路的騎士也非常緊張,「尤金他發現巷子裡有屍體......死的也是一個假流鶯」
他們匆匆趕到案發現場,正如這個騎士所說,尤金正站在一具屍體旁,見到人來,就冷靜地敘述了情況。
「你們也知道我之前解決麻煩都是把人往附近一帶,喏,剛把人帶來就撞見這個。」
被他帶來教訓的那個醉鬼水手已經被嚇到醒了酒,正蹲在角落。
霍華德連忙上前,就要檢查這具遺體,而同樣想上前看看的王后被他勒令留在外圍,「您不該靠近這些。」
郁源只能點點頭,站到圍在這裡的騎士中間。
霍華德仔細觀察著,一向因為語言問題而少言的尤金還在一旁補充道:「你們選在這個港口酒吧街應該是押對了,這個人我前幾天就見過,他似乎是經常活躍在這一帶的那種『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