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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說到這個。」平山海一拍大腿，看向郁源，「你要不要留名？還是選擇匿名賣？」
郁源不解：「有影響嗎？」
「也算是有，不匿名的話，你就會默認被納入論壇的隱藏道具掉落統計，短時間內可能會變得小有名氣。」
平山海似乎是回想起了什麼，補充道：「有些玩家比較迷信運氣，遇到你的話可能會求合影、摸摸手蹭蹭運氣之類的，影響不大，風頭很快就過去了。」
「不用匿名。」他感覺沒什麼所謂
還要去見GM，郁源跟兩人道別，轉身就要告別離開。
正此時，他卻又想起了另一件東西，轉頭折了回來。
「我這裡還有個東西，但是沒有可以查看的信息界面，你們見過這種情況嗎？」
「遇到Bug了？」平山海摸了摸下巴，「不應該吧，在這裡遇到Bug的概率跟掉罕見裝備差不多。」
作為全球熱門的全息遊戲，《幻想征途》在技術方面樣樣都是頂尖，遊戲內也定時定點有各種極端情況的測試，Bug出現概率會被降到最低。
真遇到的話有時反倒是好事，遊戲公司在這方面會給予補償。
月谷：「可以的話，先讓我看看，說不準是什麼不一樣的隱藏道具。」
郁源站在兩人一米開外，把褲邊卷了上去，露出一截腳腕，鉑金腳環正牢牢地扣在上面。
「這個，取不下來。」
平山海嘖嘖稱奇，月谷則走上前，俯身仔細查看了一圈。
腳環沒法轉動，月谷指著郁源的視角看不到的一處地方，「這裡有個簽名。」
郁源還當他說的是「Riester」，沒想到月谷卻說：「『Lu』的花體刻痕，這是每個隱藏彩蛋都有的簽名。」
見他不理解，月谷解釋：「《幻想征途》背後的遊戲公司創始人姓陸，他親自參與遊戲設計，給每個彩蛋上都留下了名字。」
「所以能摘嗎？或者能換點錢嗎？」郁源並不關心其他的問題。
月谷頓了頓，才說：「有玩家專門收集這種彩蛋，我也做這種生意，能賣很高的價格......」
「你的這個東西，我估計一下，」月谷盯著腳環，比了個二的手勢，「能賣二百萬，很可能更高。」
「......認真的嗎，這也能賣這麼多！」
見月谷又點頭，郁源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有辦法摘嗎？」
「我檢查了，後面有個小鎖扣，應該是有匹配的鑰匙，強行摘的話會破壞東西本身。」
沒有別的辦法。
三人都盯著這腳環，仿佛看到一堆金幣擺在眼前。每個彩蛋都是獨一無二的，賣到什麼離譜的價格都不稀奇。
沉默了一小會兒，平山海正想給他建議找GM試試，就聽郁源還不死心，看向月谷：「那等我把這個摘掉，你幫我找個買家接盤？」
一個有貨，一個有銷售渠道，完美配置。
月谷眼神誠摯地跟郁源兩手相握，仿佛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因一筆巨款重新聚在一起。
「放心，賣東西我是專業的，肯定給你賣出最高價格。」
第21章
在郁源不得不離開前，月谷又給他科普了許多關於彩蛋的情況。各個彩蛋都不相同，但最主要的，還是四個字——非常值錢。
這兩個法師和牧師在這方面顯然很投緣。
等郁源要走時，平山海為他指了路。女神像是密林城最中心的建築，也是這個地圖固定的傳送點。
他道了謝，給自己頭上扣了一頂巫師帽，就獨自出門上路。
現在是上午，遊戲內的玩家並不算多。這座城池倒很是繁華，街道整潔、房屋林立，是遊戲設定的眾多主城之一。
慢慢地，他就看到了高大的女神石像，是雙手合十祈禱的造型。周圍是一圈水流不息的噴泉，清澈的水花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一個看上去像是十幾歲未成年的人，也是法師打扮，見到他來，上前一步：「您是郁先生嗎？」
郁源點頭。
法師伸出手來跟他握手：「我是遊戲內技術員A10080號，負責解決您的問題，叫我A80就可以。」
「詳細情況我都在郵件里說了。」
A80調出一個虛擬界面共享給他看，各種數據在眼前划過，「是這樣，今天收到您的求助後我們已經做過初步檢查，目前的情況是沒發現問題，還需要進一步排查。」
郁源開門見山：「我什麼時候可以下線？」
「呃......」A80似乎一下子被戳到了痛處，「您的情況有一點特殊，我們遊戲運行到現在，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出現。」
像是生怕郁源不相信，比他矮了一頭多的未成年法師A80給他簡單介紹了隱藏任務的設置，包括NPC的設置等等。
郁源很有耐心地聽，沒有催促
A80講著講著，才切入了關鍵點：「目前我們有一種懷疑的方向，不知道您有看過類似於『AI的發展超越人類』之類題材的虛構作品嗎？」
這話說得郁源都沉默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
A80的語氣很認真：「目前懷疑是NPC本身出了問題——其實可以跟您稍稍透露一點，我們遊戲的NPC智能程度極高，跟真人不會有任何差別，他們能夠自己發展。」
「NPC對您做出的行為，應該是過度學習發展的結果。」A80說到這裡，似乎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可能您引起了NPC的注意......或者確實觸發了某些原有程序之外的機制？」